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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巷子一时照的通亮。
老道低下头,
一看自己刚刚标记记号的地方,
赫然发现这下面有一尊土地爷的雕塑。
妈嘢
老道本就是道家之人,哪怕他有些不怎么诚心,但哪怕是普通不信教的人,也不敢对着神像雕塑嘘嘘吧
信不信教是一回事儿,
但大部分人都是不敢这般造次的,尤其是这种大不敬的造次。
老道当下往后退了几步,
很是恭敬地跪了下来,
从口袋里把香烟都掏出来,
给土地爷都款上,
然后纳头便拜,
同时喊道
“土地爷爷,土地爷爷,小子不是故意的,绝不是故意要滋你一身的。
求求您放过小子,
开一条生路吧,
给小子开一条生路吧,
开一条,
生路吧”
第五百七十七章初代,肉身
周老板反正是没见过这种人,
你没我的精华,
能活得这么久
我擦,
你得有多大脸才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你当初可是强了人家,
结果人家还得对你感恩戴德才行
以前,周泽看一些电视剧或者历史类,上面常有“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这种话,本以为只是场面上哄哄人的,但现在看来,至少很多上位者,是真的这样认为的。
比如,
此时的铁憨憨。
华冠女人似乎是被噎住了,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等了这么久,
盼了这么久,
恨了这么久,
结果见面后,
是这么一句话,
换哪个女人来都一脸懵逼。
好在,
尴尬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远处,
已然黑云逼近了
周泽看向那边,
一时间,
他也有些愕然。
从宫殿里踩爆了黑猫出来,
再到拿一轮月亮砸毁了宋帝城,
之后一路杀戮而起,
其实,
大场面,
也见得多了,
但此时,
周泽才明白,
什么才叫真正的大场面
之前和五常侍交手时,四周虽然也聚集了不少巨擘,但那都是有滚滚乌云做遮挡,宛若犹抱琵琶半遮面,而眼下,
是真正的撕开脸皮剑拔弩张了。
黑压压的下面,
一头头凶兽被驱使着向这边推进而来,
还有无数亡魂推动着战车呼啸而起,
判官、巡检在上方压阵,
下面,
无数手持兵刃的亡魂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际。
这还算是正常的,
总共有七面阎罗殿的旗帜打起,
意味着有七位阎罗王在军中坐镇,
同时,
在最前列,
还有一批披甲奴,
全身上下都被披着甲胄,
且在身上有一张符纸贴着。
“这些,都是近千年来阴司看押的叛逆。”
身边的女人解释道。
寻常的小鬼,被惩处就被惩处了,哪怕是魂飞魄散,也只是轻轻松松的事儿,能被阴司正儿八经判定为钦犯的,也决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直接灭杀了可惜,
所以封印关押了起来,
等需要时,
再押上来当作炮灰使用。
赢勾的强大,
阴司清楚,
哪怕现在水漏得差不多了,
但谁知道他还剩下多少实力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也因此,
这些炮灰拿来此时消耗,
是最合适不过的。
周泽记得以前安律师说过,他就是因为给钦犯传递信息才惹祸上身被革职追杀的,也就不知道这里头,到底有没有和安律师有关系的人在里头。
当然,
最最引人注目的,
还是那四口巨大的棺材,
每个棺材上都画着符文,贴着符纸,
分别由三位判官看护,
在一众巡检的推动下,
走在队伍的前列。
看见这四口棺材,
赢勾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他动怒了。
“这是,四代泰山府君之灵柩”
女人长叹一口气。
最后一代泰山府君失踪之后,
阴司建立,
执掌地狱乾坤,
作为奈何桥这边的“首领”,
她之前就听说过似乎阴司早就将历代泰山府君的陵寝给挖掘出来了,
她原本不信,
但此时却是信了。
不要以为当鬼就是不死的,
事实上,
当鬼确实能活得比普通人久很多,但也不是不死的,任何事物,都有一个大限。
而这四口棺材里,
躺着的肯定不是泰山府君的尸身,
估计是衣冠冢或者残念,
但阴司有办法将他们控制住,
等到交战时,
引得四代泰山府君之灵降临再操控他们御敌。
也难怪赢勾会生气了,
莫说是在地狱了,
就是阳间的俗世王朝,
也都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
那就是善待前朝的皇陵。
因为嘴上说的好听,铁箍一桶万万年,但万一呢
而在地狱,
这些“神鬼”传说中的人们,似乎没这等讲究,
阴司挖掘泰山府君陵寝,
将人家死后炼制成战争兵器,
这种手段,
当真是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或许这种事儿阴司自己也清楚,但没办法,
不拿这些东西去消耗赢勾,
就得拿阎罗们以及手下判官们的性命去消耗,
打赢肯定是能打得赢的,
但若是镇杀了赢勾,
却把阴司自己也给打残了,
那这煌煌地狱到底谁说的算,就难说了。
女人素手一挥,
一面方巾出现,
却被赢勾一伸手,
扯了下来。
“何故”
女人不解,
“我奈何桥能独立于阴司之外,掌这生死职责,当真是因为阴司心善念我一脉无数岁月劳苦功高么”
这是要打算喊人,
帮铁憨憨打架了。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女人也是一样,跟你打跟你闹,但关键时刻,还是跟着你的。
周泽觉得这位疑似孟婆的大姐肯定是有很深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否则你无法理解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对一个当初曾强过自己的负心汉做到这一步
又或者,
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可惜,
这不是现实里的无脑言情剧,
铁憨憨也不会无聊到在此时对周泽讲述“自己过去的青葱岁月”。
“男人打架女人别管”
“呵呵。”
女人后退几步,
抬起头,
似乎听之任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