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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此直接斩了对方,等对方背后的宗派找上门来,也足以给出一个交代。
“找死”
余安一剑斩了过去
剑光足有数十丈
海面似乎都被一分为二
剑光之中,仿佛还蕴藏着雷霆
青年面色骤变,顿时取出一件宝物,朝着海中打了过去,方是定住了这裂开的大海。
“你”
“如何”
余安神色冷淡。
那青年只觉口干舌燥,心中沉了下去。
先前这个年轻道士没有出手,他大约只知对方是六重天的境界,道行或许还比自己浅薄一筹,而自己还有这数位同门,足以将对方拿下。
哪知这才出手,对面这个年轻道士一剑劈了过来,竟有如此惊天之威。
就算是师叔那样的阳神真人,恐怕一剑斩出来,也不会比对方这一剑更强。
“你是阳神真人”
青年只觉身体也都僵硬了下来。
余安冷淡道:“阴神之境。”
青年怔了一下,颇是难以置信。
然而就在这时,旁边便有个同门,低声说道:“不是阳神,却斩出阳神般的剑术,此人恐怕来历不凡只不过,以阴神之身,斩出此剑,一定消耗不少,恐怕是自觉寡不敌众,才运用这样的剑术,震慑我们,让我们不战而退,眼下他多半是法力将要耗竭了。”
青年眸光闪烁,心中考虑着,要不要继续出手,又有多少把握能够拿下对方。
第一千六十七章中隐于人世
“结阵”
青年倏地道出一声。
在他身后,数位同门,尽数结阵起来。
阵法凝成,气息暴涨。
此阵以他六重天巅峰的修为,作为统御之首,几乎越过了阴神的层次。
哪怕面对一般的阳神真人,也可斗过一阵。
“井底之蛙。”
余安神色冷漠,倏忽一剑斩了出去。
剑光愈发强盛,比之于先前,更为凝练。
轰地一声
当下便见前方的阵势,陡然溃散开来。
那个六重天巅峰的青年,被一剑斩过,右臂连同半边肩膀,都被斩落下去。
余下的上人,也都被剑气余威波及,四散抛飞,遍体鳞伤。
“怎么可能”
这个青年的脸上,充满了无法置信的神色。
与此同时,雷霆犹在他身上缠绕,从伤口侵蚀,似乎要将他诛灭。
饶是他运用法力,不断抵御,却也伤势越来越重。
“怎么不可能”
余安往前行来,说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不该招惹贫道。”
这个青年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心中却也沉重到了极点。
对面这个年轻道士,分明只是六重天的修为。
自身已经到了六重天的巅峰,本门当代的首徒,比之于对方的道行,其实还更高一分。
然而对方竟然只是一剑,近乎阳神之力,便击败了自身。
原以为六重天的上人,就算拥有可以施展出阳神级数威力的本领,也定然是耗空自身,哪知这个年轻道士,再出一剑,竟然比先前还要强大。
自认为可以撼动阳神的阵法,当下溃散开来。
他自身受创极重,各位师弟师妹也都伤势不浅,跌落各处,无法再度聚阵。
他甚至以为自己面对的这个年轻道士,乃是一位阳神真人。
“我不是阳神。”
余安握着法剑,徐徐说道:“但寻常阳神,若是稍弱三分,也未必是我对手,至于你们所学低浅,便是成就阳神,也不放在我眼里,何况如今”
青年涩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余安冷淡道:“如你所言,幽冥真君苏庭的后辈,真仙大能的传承。”
青年蓦然一震,脸色变幻,更为复杂,似是愤恨,似是畏惧,似是难以置信,似有几分悔意。
传闻仙宗道派,所学所识,远胜人世宗派,与寻常修行人争斗,通常是无有敌手,甚至于杰出之辈,可以跨越境界,以弱胜强,斩杀修为更高的散学修士。
但这只是一种对于仙宗道派的传言。
青年一直认为,这是对仙宗道派的夸大赞扬。
但今日这位真仙大能的后辈,竟然真是以上人之躯,展现出真人之威。
“就凭你们这点儿本事,也想拦贫道去路”
余安说道:“贫道长辈固然是罪仙,也不是你这后辈可以肆意妄言的,先前贫道已不追究你辱及长辈的罪责,但眼下你阻拦贫道去路,单凭这一点,足以斩你。”
青年蓦然大声吼道:“你果然与那罪大恶极的真仙勾结,可恨我修为不足,否则定然将你擒下,送往守正道门,拷问苏庭的所在”
余安面色颇是难看,抬起剑来,便要斩落下去。
青年面露不甘之色,更有愤恨之色。
玄元岛上。
“原来是他的后辈。”
苏庭叹了一声,说道:“这青年的功法,颇有几分眼熟,若是我没有记错,他家长辈应是一位八重天的大真人,当时是被红衣强行压制,全宗尽出,往东海沿岸,抵御魔道的那位大真人,是在大战之中,相助苏新风之时,被魔君所杀。”
当时抵御魔道的人,数不胜数。
中土各宗各派各族,不乏真人出战。
或有自愿的,或有被迫的,但都倾尽全力,抵御魔道,不敢懈怠。
那时死伤惨重,折损无数。
就算是苏庭这位幽冥真君,也没有认全所有人。
但阳神之境的,大约都心底有个数。
那位八重天的大真人,是在相助苏新风时陨落。
或许他的后辈,未必多么痛恨当时强迫他们抵御魔道的幽冥真君。
但在魔莲相救于他,被认定是勾结魔道之后,整个中土的修行人,对他无不痛恨至极。
这个青年对他苏庭如此滔天恨意,也算事出有因。
只是如今坐视那位大真人的后辈,被苏新风的弟子所杀,却也不好。
“我今日不愿见血,你找个借口,驱走了他们,救那青年一命。”
苏庭看向旁边的老者,悠悠说道:“只当你还我一个人情,我也该走了。”
那老者曾经伤重,被眼前的少年所救,并且因此修为大进,一直心怀感激,当下也没有多言,施了一礼,便腾空而去。
苏庭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衫。
他在这里说书,也快半个月光景了。
至于那个老者,只是半途救起的。
老者倒也识趣,不敢多问苏庭来历,只知他苏庭高深莫测,未敢有半分怠慢。
“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