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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源道观。”
“期间更是运用了自家的手段,几乎以上人之身,正面打死八重天的大真人。”
“其实苏神君怀有着斩杀这大真人的本事,却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屡屡手下留情。”
“到了明源道观之中,那位大真人却极为张狂,想要借助仙宝,轰破山门。”
“就在这时,苏神君终于动怒,运用秘术,将这位大真人,斩杀在山门之外,夺取了仙宝,奠定了无敌神君的名声。”
“这便是古往今来,几乎不曾发生过的奇迹”
“古往今来,或有六重天上人,击败七重天的真人,却从未有上人之境,轻易斩杀八重天的大真人。”
“放眼古往今来,唯有苏神君而已”
那个说书先生,貌若少年,说得唾沫横飞,十分昂然激动。
余安坐在那儿,过了半晌,方是反应过来,那说书先生口中的无敌苏神君,便是他的师祖。
“这是师祖当年的事迹”
“流传到了东海”
余安心中颇为复杂。
他这一脉的弟子,一脉独传,人丁单薄。
当年师祖苏庭,在奉命围剿魔道之后,成就真仙,却叛出天庭,勾结魔道,原本在中土颇受排挤,就算是在元丰山当中,也受到孤立。
只是师尊苏新风称雄于人间,在元丰山当中,也是最为强大的一位首座,才让各脉长老弟子颇为安分。
但这也仅是对于师尊苏新风而言。
对于余安来说,他自记事起,便受到同门的异样目光,受到同门的排挤。
只是随着他修为越来越高,才没有人再敢轻视于他。
但是对于那位传奇一般的师祖,他却愈发感到心绪复杂。
此时此刻,听闻师祖的事迹,竟有许多激动之感。
而就在这时,便听得一声不屑的冷笑。
“那说书的,不就是一个叛出天庭,勾结魔道的罪仙,人人得而诛之,也能让你如此吹嘘”
第一千六十五章难以启齿的长辈
酒楼之中,顿时寂静下来。
众人的目光,看向了从门外走进来的一行人。
当头一人,貌若青年,神色冷淡,眉宇之间,带着高傲之色,气息颇为强盛,已在六重天巅峰,几乎有着阴中生阳,晋入阳神的迹象。
而在他身后,也都是年轻之辈,修为均已至上人境,只是稍低于那开口的青年人。
“幽冥真君苏庭,叛出天庭,勾结魔道,罪大恶极。”
这青年眸光森冷,看向那淡青衣衫的说书少年,寒声说道:“你在此鼓吹罪仙,是何用意”
那说书少年轻轻拍了拍衣摆,正要出声说话。
然而就在这时,便见一个年轻道士站起身来。
“道兄,纵然是有罪之仙,也是成就真仙之境的大能,非是你我区区上人可以任意谈论,鄙夷不敬。”
余安面色微沉,眼神也颇为不善。
尽管他对于那位师祖,怀有十分复杂的观感。
但毕竟是自家的师祖,元丰山弟子历来尊师重道。
而且一直以来,他对自家授业恩师苏新风,从来是尊敬无比。
而师尊对于师祖,也同样是无比尊敬,哪怕经过了许多事情,也依然如旧。
眼下听闻有人如此提及师祖,他不禁站起身来。
“怎么”
那青年看了过来,说道:“你是何人对这罪仙,如此维护”
余安目光森冷,说道:“不管贫道何人,但你不过阴神,辱及真仙,不怕举宗覆灭么”
他自觉性情算是颇为温和的一类,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
倘如眼前的局面,是师尊苏新风身在此地,凭借先前的那一番话,眼前这个青年人,已经身死道消了。
青年背负双手,说道:“他藏头露尾数十年,在三界六道之中,不敢现身出来,堂堂真仙,却比过街老鼠还要如不如,他连面都不敢露,还敢杀人”
淡青色衣衫的说书少年坐在椅子上,摩挲着下巴,略有些许揶揄之态。
这个年轻道士的打扮,像是元丰山的弟子。
观看年岁,是新一代入门的弟子。
“六重天的修为,算得是不错了。”
“年纪轻轻,便临近阳神之境,哪怕是元丰山这样的仙宗道派,也算是个杰出弟子。”
“如今元丰山的后辈弟子,对于叛出天庭的太上长老,恐怕未必有什么敬意。”
“瞧这小道士的架势,大概是苏新风那小道士的弟子”
“倒是有趣。”
说书少年举起杯茶,饮了一口,悠悠哉哉,看着眼前的局面。
“你这道士,如何对这罪仙,这般维护”
那青年冷声说道:“莫非你与他有什么关联他失踪多年,难道还收了个弟子”
余安面色微变,正要开口说话。
然而就见这个青年,伸手一挥,喝道:“将他拿下,送至守正道门,探一探虚实。”
余安闻言,没再多言,抽出法剑。
剑光照耀,寒光闪烁。
哪怕对方是六重天巅峰,并且有数位上人协助,组成大阵之势,但他依然没有半分惧意。
出身元丰山的弟子,天资自然不凡,而所学所识,均是绝顶仙法。
放在人间之内,面对寻常宗派或是散学修士,往往是同等境界,足以碾压对方。
甚至于那位师祖,曾以六重天的修为,撼动八重天的大真人,乃至于斩杀过八重天的大真人。
他纵然不如师祖,但也同样是元丰山这一代弟子中,最为杰出的一人。
哪怕面对阳神真人,他也未必惧怕对方。
说书少年饮下清茶,略感满意。
“苏新风这小道士,教导弟子还是可以的。”
“不过这法剑倒是另辟蹊径,有着天雷剑指的意味,也有星辰法剑的味道,还有白虎衔剑之术的迹象。”
“这小道士大约是修炼过白虎衔剑之术,受到了几分影响,但主修应该是天雷剑指的剑意,融入了法剑之中。”
“距离阳神之境,也不算太远了。”
岛屿之上。
当两方气息交锋。
这座酒楼都为之颤动。
拥有这座酒楼的主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凡俗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