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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今天一刀,明日一剑,千刀万剐之后,才让在下如愿吧」
「是又如何」其实唐芸只是随口说说,真要她将杨飞如此这般,倒也是不敢下手的。
杨飞长长叹了口气道:「可惜啊可惜」
唐芸不觉问道:「你可惜什么」
杨飞道:「可惜姑娘生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却有这般一副蛇蝎心肠。」
唐芸闻他赞自己貌美,本是心中暗喜,可听了最后一句,勃然大怒。
「找死」杨飞眼前寒星点点,那八支银针排成一字,刺向他的面门。
杨飞方才说得豪气万丈,但死到临头,便骇得屁滚尿流,就差没有当场出糗。
唐芸见他没有求饶,心下叹服,暗生敬意,哪里料到这家伙是吓得呆了。
那些银针来去如电,无影无踪,可到了杨飞眼前三分之处,却凝定下来。
杨飞到地府逛了一圈,吓出一身冷汗,惊魂甫定,月光映下,方才发现那些银针尾端皆系着一根形若无物的长丝,怪不得唐芸能如臂驱役,收发自如。
唐芸收起银针,冷冷问道:「你将蝉翼剑藏在何处」
杨飞笑嘻嘻道:「姑娘要知道倒也不难,只要先放了在下。」
唐芸道:「你想耍什么花样」
杨飞道:「在下此刻功力尽失,就算有什么花样,也难逃姑娘之手。」
唐芸知他诡计多端,仍在犹豫,杨飞添油加醋道:「何况在下这般躺着,就算姑娘放过在下,只需两个时辰,在下亦将活活冻死。」
唐芸一想也对,便道:「那好吧,等我解开你的穴道,你可不许耍花样。」
杨飞道:「姑娘放心,在下一定老老实实,不耍花样。」
唐芸并指在他身上点了两下,杨飞「哎哟」一声,打了个滚,揉着酸麻的手脚,赔着笑脸,爬将起来。
唐芸喝道:「我放了你,快说,在哪」
杨飞道:「那东西众所瞩目,在下当然不敢随身携带,藏在一个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以后再取。」
唐芸道:「什么地方」
杨飞又道:「那地方隐密之极,在下就算说了,姑娘也未必寻得到。」
唐芸见他啰哩啰嗦,就是不说地方,颇感不耐道;「少说废话。」
杨飞道:「姑娘走近一点」
唐芸芳心警惕起来,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杨飞苦笑道:「姑娘只消一个小指头,就可将在下就地正法,在下还能干什么此地虽然空旷,却难保没有旁人,那东西人人欲得,在下若说得稍稍大声,让人听见,先去取了,姑娘岂非竹篮打水,空喜一场,还要误会在下中饱私囊。」他近来成语学得不少,每每出口成章,可这最后一句却有些不伦不类。
唐芸暗暗好笑,也不道破,应道:「这倒也是」缓缓行近,低声道:「你说得小声一些。」手中暗扣断魂针,杨飞稍有不妥,便将他射个对穿。
二人相距咫尺,杨飞附耳道:「那东西就在」突然语气一变,又惊又喜道:「玉霜姐,你终于来救我了。」
唐芸大惊,转首回望,可后面哪里有人。
她疑心未起,后脑忽遭重击,眼角刚刚瞧见杨飞一脸奸笑,便又挨了一记重拳,立时昏了过去。
杨飞喃喃道:「这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辣手摧花。」他点穴功夫本就不甚高明,又功力尽失,点穴怕是不大灵光,故未怜香惜玉。
他怔怔瞧着唐芸,忽觉她脸廓十分熟悉,好似多年以前便曾见过。
她是豪门千金,自己原本不过一个镖局的小混混,若非诸般奇遇,恐怕一生无缘得见,以前怎会见过杨飞暗暗自嘲,俯身在唐芸身上一阵摸索。
「找到了」杨飞一声欢呼,取下唐芸腰际取下一方行囊,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些杂物,小瓶倒也不少,却不知哪瓶是蚀功散的解药。
杨飞将行囊收好,笑嘻嘻道:「唐姑娘,后会有期,以后可不要这般凶神恶煞,小心嫁不出去」淫手忍不住在唐芸吹弹可破的脸蛋狠狠拧了一把,起身离去。
北风呼呼,眨眼便将他的足迹掩得干干净净。
杨飞离开不到数里,只闻唐芸暴怒的声音自风雪之中远远传来:「姓杨的,你给本姑娘记住,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杨飞小声嘲讽道:「不为人,难道为鬼吗」他深恐碰上唐芸的手下,故而绕了老大一圈,累得气喘如牛,回到方才白玉霜激斗之地。
马车依旧在,可白李二人已然不见,杨飞又不能大声呼喊,心中暗暗叫苦,此情此景,他孤身一人,四处乱窜,迟早被敌人擒下去见唐芸,那小丫头大怒之下,痛下杀手,恐怕他这条小命难保。忽然转念又想二人定是去追唐芸救他,无功而返,定会回来。
他饥寒交迫,吃了些干粮,藏在马车之内,候了半个时辰,不觉熟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杨飞一觉醒来,入目是描金绣帐,室内雕梁画栋,极尽奢华。
此乃何处杨飞意欲起床离榻,稍加动弹,只觉全身疼痛欲裂,不禁「哎哟」惨叫一声。
一名婢女打扮的清秀少女闻声赶来,见杨飞眼睛瞪得老大,又惊又喜道:「公子,你终于醒了。」
杨飞勉强一笑,问道;「姑娘,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婢女微笑道:「此乃慕容山庄,奴婢名唤喜儿,是奉宗主之命在此专门伺候公子,公子若不嫌弃,请直唤奴婢名字。」她虽然说得一口官腔,却带着一股甜甜的江南口音,与南宫燕颇为相似。
「慕容山庄宗主」杨飞呆呆瞧着喜儿,怔怔道:「难道这里是慕容世家」
喜儿道:「公子猜得没错。」
杨飞又问:「在下如何来到贵府的」
喜儿道:「是白小姐带公子来的,公子难道不知吗」
杨飞狂喜道:「她人呢我要见她。」莫名力起,不觉自被中钻出,却又「啊」的一声缩了回去,原来他身上一丝不挂。
喜儿显已司空见惯,毫不介怀道:「公子病体未愈,不宜起身,奴婢这就去请白小姐,她知道公子醒了,定然欢喜得很。」
杨飞老脸微红道:「喜儿姑娘,有劳了。」
喜儿微微一笑,飘然离去。
杨飞闭目细思:白玉霜带他远涉千里,来到江南,看来他昏迷已然有些时日,不知南宫燕的情形如何两大世家同处江南,相距想必不远,若他此刻能够动弹,定会快马加鞭,前去相见。
随着一阵拂面香风,只见白玉霜快步奔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