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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站着一个,袖袍云履,仙风道骨,正是才拜的师父王倪。
蛛儿抹了抹玉面上的泪痕,盈盈跪了下来道:“师父,我心里总放不下天弃,实在太想他啦,所以才违背你的吩咐用太阴天玄镜瞧瞧他好不好,还请师父恕罪。”
王倪长长一叹道:“蛛儿,眼见着天庭选取领舞仙子的日子越来越进了,天缘难得,这俗世之情,你必然要放下的,这样罢,你去山巅把我教给你的清心忘情诀再练两遍。”
蛛儿只得道:“是,徒弟遵命。”但她还是不放心任天弃,抬起头来道:“师父,天弃去的那里有凶险么,他会不会出事”
王倪向那太阴天玄镜瞥去,眼中忽然闪出一丝异色,将衣袖一拂,那镜中的图像便消失了,脸上却淡淡的道:“那里没什么凶险,任天弃也不会有事,蛛儿,你必须潜心修炼,不能让外魔浸扰,这太阴天玄镜你今后不可再用了,说着嘴一张,竟将那古镜吸入了肚里。
然后又道:“你母亲牵云圣母那里,我已经知会过了,她也为你能有此机缘脱离妖身,登上正果感到高兴,你也万万不可辜负了你母亲对你的期望。”
蛛儿满心委屈,但又无可奈何,只好点点头,站起身走出了石壁,到忘情峰的山巅之上去打坐了。
等到蛛儿出去,王倪才露出了一丝冷笑,喃喃道:“蛛儿啊蛛儿,你可知道那任天弃已经到了天地之间一个最可怕的去处,那里就是我也不敢去的,这个任天弃,就快在三界之中消失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走出了石壁。
上部称霸人间第七十八章
任天弃这时已经走入了陆玉嫣的绣楼,取下插在腰间的一柄浸过油的火把,用火折子点燃,然后掏出了身上所携的匕首,火光闪烁之中,却见里面诸般物具皆无零乱之感,只是全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垢。
到了二楼的主房,就应该是陆玉嫣的卧室了,任天弃只轻轻一推,那门就“嘠叽”一声开了。
走进屋去,却见屋内的摆设极是幽雅,东墙边摆着一台古琴,窗下有案桌一张,上面文房四宝俱全,北边则是一张绣榻,芙蓉帐深深垂着,瞧不清里面的物具,而整个房子内盆景,书画更是不计其数,可见这位陆小姐的确是位斯文多才的姑娘。
任天弃用火把仔细照过去,用手在一根靠椅上一摸,顿时骇然大惊,原来这屋子竟与楼下不同,不仅历历如旧,而且还一尘不染,竟像每天都有人住过一般。
尽管他去过冥界,但遇到如此怪异之事还是有些头皮发麻,想到也许是有不信邪的流浪汉偷偷溜到这陆小姐的闺房里安了家,便壮着胆子走到那垂下的芙蓉帐边,猛的一把掀开,然后跳到一边,免得床上真藏着什么人冷不防的给自己一刀捅来。
就在这一掀一跳之间,任天弃已瞧清了绣榻之上的情景,但见软枕红衾,那里有什么人。
他这时走了过去,刚近那绣榻,就闻见了一种清香,竟似那种少女才能发出的芬芳,心中是又惊又奇,便在那绣榻上仔细摸索起来,想要找到新近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冷风吹过,他手中的火把竟然熄灭了。
任天弃开始还以为只是遇巧,便用火折子点燃,可一靠近那绣榻,又有冷风拂来,将火弄熄。
任天弃还不死心,又一连点了两次,但每次都是如此。
他此时已隐隐猜到了几分,眼珠子一动,忽然自言自语道:“哈哈,没有光算了,这陆小姐的床可香得紧,我不如到她床上去躺一躺,也能感受感受她身上的味道。”
说着就当真一跃躺在了床上,果然是香软无比。
就在这时,就感觉有人推了推,任天弃顿时滚落在地,刚一爬起,就见到一个白影,披头散发,两眼血红,伸出长长的舌头,作势要向他掐来。
任天弃哈哈大笑,不仅不害怕,反而将手中的匕首重新插在了腰间,道:“这样子的鬼我可见过,没什么可怕的,不如你换一个骇人一点的样子。”
那白影果然听话,身子一幌,顿时变成了一个无头鬼来,一边伸着手,一边厉叫着道:“我死得好惨啊,还我命来,还我命来。”眼瞧着就逼近了任天弃。
任天弃摇着头道:“陆小姐,我知道你一定死得很冤枉,但你明明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就是做了鬼,也差不到那里去。还不快快现身,我还有话问你。”
那白影并不答话,任天弃只觉一股吸力让自己离地面起,竟移到了门边才放下,那厉叫声又道:“你还不走,难道要下来陪我。”
任天弃脸皮倒也真厚,哈哈大笑道:“陆小姐,听说你长得很漂亮,要是让我这个丑八怪下去陪你,你可不是吃大亏了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牛头给自己的那块黑色令牌来,照着他教自己的,咬破手指,在上面涂了一滴鲜血,念道:“冥界双使,牛头夺命,马面索魂,敕。”
说也玄奥,就在他这咒语念动不久,只觉得刺骨的冷风扑面而来,屋子里忽然现出两个身影,正是阔别不久的牛头马面两位兄弟。
那牛头马面二鬼可也不傻,自从认了任天弃当大哥送他还魂之后,就在地府多方面打听他的前世来历,然而整个地府竟毫无记载,两人联想起连王倪如此身份尊贵的上仙也肯为他到阎罗王那里说情,这人弄不好就是什么大罗金仙被贬下凡的转世之人,他自己还未必知道,这层关系可是先搭着,日后定然少不了好处。
马面最是机灵,见到任天弃,便道:“大哥,你招唤咱们出来有什么要紧事么”
任天弃一听马面叫自己大哥,就知道他们还要卖当日结义的帐,一指那白影道:“有个女鬼,我想问她一些事,可她又偏偏不听话,只好请你们出来了,瞧瞧能不能摆平。”
而那白影一见到牛头马面就已经跪下了,听着任天弃的话,连忙道:“不不,我对这位公子毫无恶意,只是想让他离开这里,实在不知他是两位尊使的熟识,得罪之处,还请公子与两位尊使恕罪。”
任天弃听她此时说话娇如黄莺,又软又糥,甚是好听,便道:“你抬起头来,让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