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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叹了口气,说:“只是可惜了尔旦兄和嫂子,尔旦兄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一时间犯了糊涂,被那噬魂魔夺了心智。而嫂子那么好的人,真是可惜了。”
蓝玉烟点了点头,又跟顾淮聊了些这几天他做的事情。顾淮耐心地听着他讲,偶尔接两句幽默的话进行调侃。
顾淮看蓝玉烟的脸色柔和了很多,便又将话题扯到了小青身上。
“二青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在生什么气”
蓝玉烟愣了一下,梗着脖子说:“我没生气,我只是看那只狗不爽罢了。”
“它怎么招惹你了”
蓝玉烟脸瞬间红了几度,嗔怒地瞪了眼顾淮,被顾淮的不解风情气得血气翻滚。
顾淮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二青和小青兄弟俩到底能有什么摩擦。
蓝玉烟看着顾淮那迷茫疑惑的眼神,被彻底打败了,只得闷声闷气地说:“你居然抱着它睡觉,以前你只会抱着我睡觉的”
顾淮被噎了一下,他向来知道二青的小孩脾气,但没想到他竟幼稚到如此地步。
顾淮憋着笑,抬手摸了摸比自己高了小半头的蓝玉烟的脑袋,像哄小孩一般说:“是我错了,我以后不抱着小青睡觉了,只抱着你睡觉。”
蓝玉烟眼睛亮了亮,强压住自己兴奋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问:“你说的是真的不会骗我吧”
顾淮像刚刚意识到自己刚才许下的诺言是什么一样,怔愣在了那里,随后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纠结了好久,才坚定地回答了三个字:“不骗你。”
顾淮知道自己已经沦陷了,跌入了蓝玉烟编织的温柔的陷阱中,无法脱身。
他不知道未来会有怎样的事情等待着他,也不知道他们这份不能为世俗接受的感情会给他带来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不想辜负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
他捧住蓝玉烟那张呆滞掉了的脸,往他的嘴唇上啄了一口,轻声重复了一遍:“真的,不骗你。”
蓝玉烟像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一把按住顾淮的后脑勺,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唇,大力地吮吸啃咬着。
顾淮被蓝玉烟疯狂激烈的动作弄得气喘吁吁,但还是尽量迎合着他
正在二人吻得满脸通红,气息紊乱之时,突然,一条红艳艳湿淋淋的舌头在他俩脸上舔了一下。
顾淮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了蓝玉烟。
只见哈士奇小青站在他俩身边的一个土堆上,用长长的鼻子在他俩唇边兴奋地嗅着。
蓝玉烟暴跳如雷地吼道:“这家伙怎么这么烦人我能宰了他吗”
顾淮按住蓝玉烟,哭笑不得地安抚道:“哈哈哈,犬类就是这样,它可能以为以为我俩刚刚在在分享食物,所以它也想来掠夺我们的食物,哈哈哈。”
蓝玉烟仍然满脸杀气地瞪着小青,似乎想把它顿成一锅狗肉汤。
顾淮突然身子软软地靠在蓝玉烟身上,蓝玉烟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了他。
顾淮握住蓝玉烟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有些虚弱地说:“二青,别生气了,我现在很累,伤口也很痛,可能还得了感冒,头有些晕。你能先带着我和小青走吗我怕待会儿自己可能就撑不住了。”
蓝玉烟感受到手下肌肤上灼热的温度,心痛不已,对于顾淮提出的要求,就算再不满意,也不忍心拒绝了。
他听话地点了点头,一手搂住顾淮,一手粗暴地把那只还在跳来跳去的大狗夹到腋下,化为一道绿光飞走了。
第69章义犬7
蓝玉烟带着顾淮和小青飞回了陆地,来到了靴城一代,住进了一家客栈里。
小青欢脱地在屋子里奔来奔去,飞扑到床上用四个爪子把被褥枕头刨得乱糟糟的,张着血盆大口在床上乱咬一通,似乎想把这间屋子撕成碎片。
顾淮一把按住它,用手指在他湿漉漉的鼻子上轻轻戳了一下:“不行,不能撕,你给我安分一点。”
哈士奇打了个喷嚏,兴奋地追着顾淮的手指转圈,一脸凶神恶煞的假装要咬他。
蓝玉烟拎起哈士奇的后颈肉把它扔了下去。哈士奇嗷呜叫了一声,跑过来想再次扑到床上,却被蓝玉烟一把抱住,扔到了一旁的柜子里锁了起来。
哈士奇用两只前爪扒拉着柜门,急切地想要出去,可是拨弄了半天也没有扒开,急得呜咽了起来。
蓝玉烟像是没听见小青的哭声一样,用力地把顾淮扑在了床上。
顾淮腰上的伤突然被重重压住,痛得大叫了一声。蓝玉烟吓得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狗一样,耷拉着耳朵站在那里,又心疼又害怕地抬着眼皮瞟痛得直吸凉气的顾淮。
顾淮的疼痛稍微缓解一些,才呲牙咧嘴地看向蓝玉烟,无奈地说:“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做事儿能不能冷静一些,整天着急些什么”
蓝玉烟再次拱上去,委屈巴巴地说:“对不起,我太喜欢你了,迫不及待地想抱抱你刚刚摔到了吗让我看看你的伤”
说着,就要去扒顾淮的衣服。
顾淮突然看这架势有点不妙,一把推开了蓝玉烟的手:“你看有什么用你是大夫吗会疗伤的吗”
蓝玉烟满脸失望地低下了头。
顾淮看着他这副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模样,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来。他也不再跟蓝玉烟怄气,自觉地趴到了床上,对他说:“别在那儿委屈了,你要看就来看看吧。”
蓝玉烟诺诺地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褪下顾淮的上衣,露出腰间那狰狞可怖的伤口。
他戳了戳伤口周围完好的皮肤,问:“你是怎么把它弄成这样子的看起来怪吓人的。”
顾淮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我从水中爬上来的时候,发现伤口已经感染了,不做些处理的话,就会死掉。”
“没办法,我只能硬生生把那块儿感染的烂肉挖掉。结果肉挖掉了之后,伤口开始不断往外流血,如果不尽快止血,我还是会死掉。无奈之下,只能将被火烧红的铁皮烙在伤口处,以此来止血,并防止二次感染。”
顾淮感受到在他身上抚摸着的大手突然间停住,并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疼么”
“疼,疼得都快要死了。说真的,我从小到大还没感受过那样的疼痛。”
蓝玉烟抽了两下鼻子,说:“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要是我早点找到你,你根本就不会受这么多苦。”
顾淮笑着从背后揽过他的脑袋,在他的头顶轻轻揉了揉,说:“别难过了,你来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