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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让我今晚就搬过来,似乎是临时决定的,所以刚刚他才会让刘公公先行离开宋府,回宫里来处理这件事。
而让他临时做这个决定的原因,似乎就是刘公公来通报的那件事。
我站在院子里沉思了片刻,那几个小宫女怕我站在风口上着凉,急忙过来请我回屋,我便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我让跟着我们半天,已经累乏了的花竹云山下去休息了,还有两个小宫女在屋子里伺候我,我刚刚洗了脸,坐到梳妆台前准备梳理头发,就又听见外面好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跑了过去。我看着镜子里映出的身后那两个小宫女面面相觑,仿佛心知肚明般的,我便问道:“刚刚外面到底是什么声音难道进贼了吗”
其中一个小宫女立刻说道:“当然不是,颜小姐千万不要害怕。”
“那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小宫女将我头上的一支珠钗拆了下来,轻声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玉华宫的那位,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在那边伺候的人,晚上都睡不好觉,经常半夜了还要去请御医过来。”
“哦”
原来是韩若诗。
想来,后宫也没有别人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了。
算起来她现在的月份也不小了,孕妇在这个时候,原本就是性情非常急躁,很需要安慰的时候,可她前不久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得力的丫鬟小莲被打死,人又被不冷不热的丢在玉华宫,皇后之位是不能再想了,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平静得下来呢。
尤其是前一阵子,韩子桐听我的话还去那边“探望”她,只怕也不会说什么动听的话,才会惹得她大发雷霆扔东西还骂人,之后裴元修就去重华宫安慰了韩子桐,这件事怕是对她又是一个很大的刺激。
我问道:“她经常这样吗”
“已经好几天了。公子也去看过,让太医开了药,可她每天都是这样。”
难怪,我想起我之前都是住在寝宫里,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什么响动都惊不到我,今天第一天搬进景仁宫,就遇到这事了。
一个孕妇这么受煎熬,说起来也有点可怜。
不过,这种情绪也只是在我的心里闪过了一瞬间罢了,等到头发都拆下来,衣裳也换好,我便让她们都退下,屋子里只留了一盏烛火,我慢慢的躺倒床上,盯着头顶那华丽精致的帷幔,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韩若诗她的事情我并不关心,她生有人养,死有人送,不论死活,都不是我该去帮她考虑的了。
至于宋家的事。
章老太君的死宋依依的守孝宋宣扶灵离开
这一切,都像走马灯一样的在脑海里闪过。
最后停在我眼前的,是裴元修听到刘公公的那句话,立刻要离开宋家的情形,虽然他是极力隐瞒,但这个时候,我也已经想明白了。
有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进京,会让他有这样的表现。
敖家的人
正文第1893章那些地方,会犯冲的
不知道来的是渤海王敖平,还是渤海王世子敖智。
但不管是谁来,来这里的目的肯定有两个,第一个,自然是因为后天就是裴元修的登基大典,他们必然要过来参加观礼;而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敖嘉玉的死。
我不知道那天他们大婚之后,裴元修到底还做了什么安排,但堂堂渤海王女在新婚之夜惨死,他不可能一直隐瞒下来,毕竟,敖平和敖智对他来说都还有用,他也还要拉拢他们两,这件事,他应该是传给了他们,也一定是有一个掩盖了事实真相的说法的。
只是,对于敖嘉玉的死,敖家父子毕竟还是要当面过来询问对峙才对。
这就是裴元修今晚匆匆的将我从寝宫挪到景仁宫的原因。
敖嘉玉的死,在世人眼中都是一场意外,只有在我面前,他没有隐瞒告诉了我事实真相,这样一来,他当然就要避免我和敖家父子见面。
虽然我想,即使我去说,敖家父子也未必会相信我,裴元修当初告诉我真相,也许是一时冲动,但在这之后,他肯定已经想好了可以将一切敷衍过去的办法,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当然也想避免一些事情的发生。
只是我在想,到底他会想出什么办法。
或者说,他会给敖家父子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我隐隐的好像感觉到了一点什么,但又在脑海里成不了形,只望着头顶灰蒙蒙的帷幔觉得一片茫然,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旁边忽的一下暗了下来,转头一看,是床边留下的那盏烛台,蜡烛已经燃尽烛火熄灭了,只剩下一缕轻烟映在窗纸上,悠悠荡荡的飘散开去。
我的神思也随之渺然,慢慢的陷入了沉睡当中。
就这样浑浑噩噩,半梦半醒的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又从梦中惊醒了过来,感觉到自己一头冷汗,甚至连呼吸急促,胸口好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一样连心跳丢变得困难了起来。
更让我不安的事,我的肚子,这个时候感到了一阵发沉。
我伸出冰冷的手,颤抖着抚向自己的肚子,生怕触碰到什么,又像是已经触碰到了什么,那是比最易碎的东西都更脆弱的,仿佛只一碰,就会彻底的崩溃。
我下意识的想要叫人进来陪着我,可理智却先一步阻止了自己,只咬着牙靠坐在床头,等待着自己的呼吸平顺,冷汗慢慢的收敛回去,仿佛一切都要恢复平静了,只有我的肚子,虽然不痛,却还是有点沉。
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我对着外面道:“来人。”
天色没亮,但外面立刻就有人应声推门进来,是两个看起来很伶俐的小宫女,她们一进来就走到床边,小心的问道:“颜小姐有什么吩咐”
“给我倒杯热水来。”
“是。”
其中一个转身去倒水,另一个将蜡烛放在了烛台上,然后撩开帷幔,一眼看到我靠坐在床上,顿时愣了一下,道:“颜小姐,你的脸色好难看”
“呃。”
“还有,你出了好多冷汗。”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拿出手帕轻轻的替我擦拭额头,我自己也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果然是一手冰冷沾湿的汗水,她问道:“颜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叫太医过来。”
“不必,我只是,只是做了个噩梦。”
我说着,另一个宫女已经倒了一杯热水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