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592(2 / 2)
图拉蒙亲王特使三令五申告诉他们要确保死囚身体健康,他们是重要的医疗资源,可以为更多人带去活命机会,万一就此死掉,会是巨大的浪费。
如今倒好,偏偏有人顶风作案,倚老卖老,拿他的话当耳旁风。
他没怎么怪罪唐方3人,倒是对年长狱警一肚子不满,寻思在典狱长面前告上一状,让那卖菊花的老不死滚回家养老。
几分钟后,一行人来到死囚看押区,经过重重安保设施,进入最里面一条走廊。
两侧是一个个监室,以2人为单位,关押着被吉普赛尔法律判处死刑的犯人。
见他们进来,有些人吹口哨,有些人表情漠然,有些人一脸好奇,还有些人痛哭流涕,因为太阳再度升起的时候,他们将迎来死亡。
监室面向走廊的墙壁由透明材料做成,隔音效果相当不错,可以看到死囚们丰富的面部表情,却听不到他们在嚷嚷什么。
有几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愤怒地砸着玻璃门,豪森沉着脸,用不屑的眼神回应他们的挑衅。
他的脸因为刚才挨揍过程多了些淤青,偏偏还露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委实叫人哭笑不得,惹得丘吉尔嘴角直抽抽,暗骂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天生一个惹祸精。
狱警把3人押解至走廊尽头,打开监室的门,把豪森、丘吉尔两人关一起,唐方一人一间,接着,为首的狱警随意叮嘱几句,便带人离开。
丘吉尔第一时间爬,用手摸摸背后淤青,疼的挤眉弄眼。
豪森要好许多,因为那些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我这都是被你害的”
“好像我没挨打似得。”
“你又不是人。”
豪森自知理亏,罕见地没有反唇相讥,走到房间角落与摄像头对视5秒钟,竖起中指,用唇语问候一遍对面执勤狱警祖宗八辈儿,然后走到角落水池洗了把脸,顺便照照镜子,确定自己没有破相,才长舒一口气,认为对面那张脸还是很迷人的。
便在这时,监室灯光闪烁几次,再亮起时,丘吉尔床头多了一盒药膏。
二人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对面。
唐方隔着玻璃冲他们点头。
拳击手捏起铁盒,旋开盖子,用手指抠出一些药膏,均匀涂在好基友伤处。
丘吉尔说道:“谢谢。”
豪森有些脸红,傲娇说道:“谢个屁,说不定哪天换你给我抹药膏。”
嘶哈
药膏凉酥酥的,稍稍缓解背部火辣辣的灼痛,丘吉尔用有些尖锐的声音说道:“你轻点,弄疼我了。”
豪森的面部表情很奇怪。
可惜火炮手看不到,他实在太累了,就那么歪着脑袋沉入梦乡。
或许,他会收获一个美梦,梦的主题可能是“恋上那只手”。
唐方躺在床上,望着银白色的天花板,微微眯起双眼。他还是比较满意这样的结果,虽然那俩家伙挨了一顿胖揍,好歹重修旧好。
不过“好像重修旧好”这个词用的不那么恰当。
胡思乱想中,痛痛快快洗完热水澡的他沉沉睡去。
唐方所在监室只有他一人,但是另一张床上有许多褶皱,毯子被胡乱丢在墙角,看起来应该还有一个人在,或者用牢友称呼更准确些。
让人奇怪的是,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那人还没有回来,这与监狱的作息规律不符。
tcentergt
正文第六百三十五章睡吧,朋友
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一个沉闷的声音传入耳廓,期间夹杂着狱警的咒骂。
被人打扰睡眠是一件非常不爽的事情,尤其对唐舰长这种有赖床属性的人而言。
ghost并没有发出警讯,证明不存在险情。
他本想继续睡觉,奈何接踵而至的声彻底搅黄他的美梦,睡意渐消,慢慢睁开眼睛。
房间的感应灯正慢慢变黯,狱警的脚步声渐去渐远。
他从床上坐起来,往声传来的地方望去,发现监室的地面上趴着一个人。
那人努力想爬起来,却只是换来手脚轻轻抽搐,看来伤势不轻,连动一下都那么艰难。
从当初押解3人来监区的狱警与手下对话中可以看出,政府方面为保障死囚的身体健康,对监狱方面有非常严格的规定,不允许狱警对囚徒,尤其是死囚动用私刑,这也是为什么年长狱警要给3人点苦头尝尝,还要吩咐手下去外面放风的原因。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那些狱警竟然敢把人折磨到这种地步,万一用刑过重死在牢内,恐怕有人要为此担责。
当然,不管这件事有什么内幕,作为一个具有同情心的人,他第一时间打开监室的灯,把地上无力爬起的男子抱到对面的床上。
那人身高跟他相仿,体型偏瘦,大概有27、8岁年纪,苍白的脸上满是伤疤,嘴角与鼻孔流出的血已经干涸。偶尔有虚汗淌下,让本就难看的脸更显狼藉。
除此之外,手腕上、裸露的小腿上、囚服衣领下面,可以明显看到被鞭打的痕迹,尤其是脚踝上那两圈淤痕。让人触目惊心,想来曾被头下脚上吊在半空。
经历过这样的折磨还没有死掉,足以配得起“顽强”二字,毕竟这人不是豪森、丘吉尔那样的军人,看模样更像一个搞文职工作的小白领。
男子意识还算清醒,知道有好心人把他移动到床上。勉强睁开一只没肿的眼,用虚弱干哑的声音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
唐方没有答话,凝视着他的脸,有点疑惑这样一个弱质书生到底犯了什么罪,竟被法律判处死刑。还遭到如此毒打。
他说道:“不要动,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完拿起床头贴着囚号的马克杯,走到房间角落水池接了半杯水,在要返回床头的时候犹豫一下,翻手间捉出一个小号滴管,往里面挤出几滴绿色液体,然后走回去,扶起男子的头。将杯子贴到干涩的唇畔,助他喝下杯子里的水。
男子并未注意到那些水泛着浅绿色泽,他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去观察这些细节。能够在这样的酷刑下存活,全靠脑海中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