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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方鼻翼轻动,仔细嗅了嗅,风从右手边洞穴吹来的,咸腥中隐约夹杂着一股子成年岩虫体液特有的腐臭味。
略作思考,他关闭自动步枪的照明灯,带好夜视仪,慢步向前。
十多分钟以后,一些岩虫尸体,以及花花绿绿的体液出现在脚下,与之相伴的还有隐隐约约的枪响。
唐方脚下加速,提枪转过一道弯,前面豁然开朗,却是一个超大地下空洞。
枪声与闪光在眼前乱成一团,他俯下身子,慢慢探出头向下望去。
密密麻麻的地穴口一直绵延至深不见底的地壳深处,地坑旁边的开阔地带正上演着一出枪战戏码。
左手边是八人小集团,步枪子弹犹如过境蝗虫,弹道在半空交织成一道道光幕,压制的对面二人几无还手之力。
枪弹的呼啸连绵不绝,火光映红了他们的侧脸,人多的一方赫然是格罗索八人,至于对面的两个人,不用猜,肯定是阿罗斯与那个女人。
原来唐方落水以后,二人呼喊半天不见回应,只当他死了,于是折返回岔道,另选一条洞穴前行,本来大家目标就一致,结果绕来绕去,跟格罗索撞了个对脸。
要是唐方还在,劳伦斯三人未死,格罗索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可眼下仅剩阿罗斯与一个女人,他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格罗索是个狠人,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不跟自己一条心的家伙没必要活着,免得哪天阴沟里翻船,被他们反咬一口。
八对二,实力相差悬殊,即便阿罗斯再狠,个人能力再强,也绝无翻盘的可能。
“辛普森,普利特,迪卡,你们三人从侧面迂回过去,给那一对狗男女来个包夹。”
身边三人点点头,猫腰借着岩石的掩护朝着阿罗斯二人背后慢慢迂回,格罗索望着对面毫无所觉的二人,嘴角翘起,满布烧痕的脸上露出一抹狞笑。
阿罗斯二人被密集的火力压制在掩体下面,别说不知道他的布置,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既然选择追随那小子,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阿罗斯在双重火力网下狗一般四下逃窜的身影,还有那黄种女人临死前的惨叫,当然,如果她选择投降,他不介意收下这个宠物狗似的,脖子上带着项圈的xg奴,要知道,在监狱的这段时光,他已经玩够了男人的屁股,也是时候换换口味了。
然而,命运不但是个满脑子荒唐想法的编剧,更是一个称职的圣诞老人,你永远不会猜到袜子里塞得会是什么礼物,可能是美味的草莓蛋糕,亦有可能是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
“啊”
“不不呃”
就在格罗索沾沾自喜之际,斜对面岩壁上骤然掠过两道黑影,紧接着,两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一并的,还有娘炮迪卡的刺耳尖鸣。
“怎么了”
“辛普森,普利特”
“迪卡,发生什么事了”
灯光照处,格罗索的笑容僵在脸上,那个本该已经死去的男人从岩石后面走出来,他的右手死死的钳在迪卡脖子上。
迪卡的双脚在地面不停踢踏,挣扎,双手使劲抓住男人的手腕,努力想说点什么,但张张嘴,却只能发出一阵“嗬嗬”粗喘。
“噗。”
匕首毫无阻滞地没入他的胸膛,又快速抽了出来,刀刃带起一蓬四下飞溅的鲜血,烟花一般灿烂。
正文第十章实力爆棚
“你没死”格罗索表情森冷,凹凸不平的半张脸不停地抽搐着,遭遇那种险境,他竟然活了下来,不得不说,命真硬。
“当然,我还没对你的礼物说声谢谢呢。”
迪卡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伤口流出的鲜血将他全身染得一片血红。
唐方如弃垃圾一般将尸体扔到一边,徐步走向阿罗斯二人。
阿罗斯眼中闪过一道精芒,随后又恢复了往日懒洋洋的模样。倒是女人一脸诧异的望着他身后的两只异种生命体,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开火,打死他”格罗索怒吼道,那个黄种小子,那个狗娘养的居然敢挑衅他。
盛怒在他面皮涂开,漫布烧痕的脸上在酝酿着一场雷霆风暴。
他格罗索从军十年,浑身上下都沉淀着一股子铁血与霸道,不过是个智齿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竟敢无视他的存在,大大方方的走进战场。
挑衅他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就像拒绝同他上床的女人一样,她,她的子女,她的部下,包括整个空间站,都要为他死去的爱陪葬。
火光亮起,一排子弹呼啸而出。
阿罗斯依旧面无表情,女人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嗞”
子弹打在小狗身上,换来一阵悲鸣。
格罗索一愣,眼前的一幕更加激起了他的凶性,大肆扫射的同手,手一伸,从腰下扣出一枚高爆手雷来,既然子弹射不死他,那就炸死他。
然而,就在他撅开顶盖,正欲按下引爆按钮时,突然,眼底余光敏锐的捕捉到一抹黑影。
“嘭。”
一声爆响,他面前的石块掩体四分五裂,紧接着,只觉下身一凉,一条蝎尾似得东西直接在他腹部开出一个大洞,就那么挑着他的身体升到半空。
格罗索双手抱着刺穿他身体的奇怪生物,大口大口的往外喷着血。
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
他身边的四个人全傻了,目光呆滞的盯着风筝一般晃荡的格罗索,两鬓的冷汗如同人肉花洒,眨眼功夫流了一头。
“那是什么东西该死的,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一个精瘦男子大声呼喊着,仿佛怒吼能消除他心中的恐惧。
“我不想死,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另一名男子一点一点往后爬着,他脸上一片殷红,那是格罗索的血。
另外两人没有说话,但从他们颤抖的身体上不难猜出他们内心的恐惧。
格罗索最终还是死了,当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洞穿他身体的怪物收缩回去,壮硕的身躯从数米高的空中跌落,摔在岩石上溅起无数血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些囚徒哪个没杀过人,谁没上过战场,血肉横飞的场面不是没见过,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却只剩躲在掩体后面瑟瑟发抖的份儿。
人类的恐惧源于未知,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