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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孤狼独行,一招战拓荒原,凝聚气芒,带着可怕气势对着远处的秦天安杀去。
十六年的欺凌之苦,母亲的掘坟之恨,绝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动手的人已经死了,下命令的人怎还能活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自毁,但只要能报这天地之耻,今日就算死在这里又如何
士兵不敢阻拦,秦府弟子还在惊愕,黑虎咆哮一声,犹如旋风一般卷在秦少孚周身。但见那身影仿佛吸尽了天地之月光,浩瀚之星辰,化作冥魂鬼神虚影,瞬间穿过了秦天安的身体。
身受重伤的秦天安,正因为神武魂而震惊莫名,嫉恨万分,脑中一片混乱,尚未回过神来,就被一剑腰斩。
“呃”
腹部的剧痛传来,让他想要喊痛却发不出声来。低头看着那一道剑痕,溢出的鲜血,还有逐渐分开的身体,终于是吼出来一个字。
“不”
他不能接受,自己一个气海之境的武者,居然死在了一个刚凝聚武魂的小子手上。
他亦不甘心,自己的父亲当年输给了秦天恩的父亲,导致自己根本没有来得及与秦天恩对决,就一败涂地的到了这里。
而今日,竟是死在了秦天恩的外孙手中,天大的耻辱,旷世奇辱。
如果
落在地上的他,看着漫天星辰,心中全是后悔,随着世界模糊,意识也终究烟消云散。
“祖父”
一个秦家弟子悲痛哭喊,不顾一切的对着秦少孚杀来。只是尚未靠近,就被一支利箭射穿心脏,钉死在地上。
耿存忠从高出跃出,落在了秦府之中。威名如山,镇压在铜陵关多年,令神将家族弟子没有一个再敢造次。
“参见将军”
四周士兵齐齐行礼。
耿存忠一挥手:“将秦府弟子看住,所有人退出秦府。”
“遵命”
几个副将大声应下,随即指挥手下士兵将秦府弟子尽数请出,街道戒严,禁制任何人靠近。
秦少孚此刻犹如疯魔,杀完一个还想杀下一个。此前目标是秦天安,如今秦天安已死,一时间有些茫然。当感觉到身边只剩下一人后,立刻对着耿存忠杀了过来。
虽然境界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但耿存忠不敢大意。秦少孚身上的情况太古怪了,一个刚凝聚战魂的人,居然血洗了秦府。这即便是大寒朝开国皇帝,号称真龙的一代天骄都不可能做到。
当即抽出佩剑,凝聚九成真气迎上。不为进攻,只是防守。
等两柄长剑击中后,结果却是让两人都一愣。秦少孚不复之前神勇模样,一拼之下便被力道直接弹飞,飞出十几米方才落下。
耿存忠皱眉,不过并没有靠近,只是在原地等着。
落在地上后,浑身剧痛,让秦少孚瞬间清醒过来。不知为何,那个怪人不再传送真气给他,让他原形毕露了。
这般死战,纵然有怪人相助,他身体经脉也是难受承受,此刻整个人好像被石磨碾过一般,剧痛难忍,无法动弹,只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在怪人真气相助下,他的经脉被扩充了许多,别说武魂之境了,甚至堪比普通武者的锻骨之境。
如今真气消失,让他有种瞬间井枯之感,极为难受,体内空荡荡的。虽然能清晰的感觉到腹部的珠子在提供清凉之气,但只是缓解身上疲劳和伤势,对于恢复真气有种杯水车薪之感。
而让秦少孚感觉到更为惊慌的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怪人突然撒手了。是被人发现了,还是觉得情况危险,所以选择了自行离去,不管自己死活
种种可能,在他脑海中浮现,冲撞,一塌糊涂。
他想要挣扎站起,却是只能发出嘶吼声,连手指都动不了。
“好生休息吧”
耿存忠突然开口说道:“不会有人打扰你,这个时候,你的基础打的越牢,你的未来就越大。虽然有些话说起来此时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但不能不说,你的运气很好,你的人生已经改变了。”
不紧不慢走到一旁坐下,看秦少孚还在挣扎,耿存忠又是说道:“我想,如果罗大壮在这,他应该希望你好好的躺着,睡上一觉。如果因为你此刻一些愚蠢的动作,导致留下无法恢复的创伤,他应该会很伤心。”
罗大壮秦少孚想起那个作为自己养父的老头,浑身一震。不知道是疲惫涌来,还是伤痛所致,脑海中嗡嗡作响。
一阵头晕目眩之中,突然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正文第八章回“家“
济北草原,大寒朝内最大的草原,横跨千里,一眼浩荡。两条大河自北地雪山而来,灌入南部的沱沱湖,滋养四方,形成了富庶的济北平原,
北方的游牧民族一旦遭遇大灾,就会开启南下,冲破防线,或指导南部济北平原,或攻入东南的寒朝腹地,大肆掠夺,抢人抢粮。
对于大寒朝而言,北地的防守极为重要,没有天险可守,又不能建造大防御工事的前提下,情报变得尤为重要。一旦发现情况,主动出击比防守更为有用。
茫茫大雪中,百余骑兵护着两辆马车出了铜陵关,不过不是北上探查,而是一路南下。
城中的守兵看着这支人马渐渐远去,眼中有崇拜,有羡慕,亦有嫉妒。那支骑兵之中有十个月狼,能得到月狼的护送,这辈子也是值了。
北地的雪线越来越远,进入草原南部后,遇到了倾盆大雨。但这支人马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南行,马不停蹄。
前边的马车颇大,六个轮子,四匹马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