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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马尔兰送回来的这份观察报告详细记录了迪门修斯最近两个月的行动模式。
用一句话来形容,这些恶魔正在悄咪咪的整军备战。
也许是为了迷惑外界,他们的备战动作非常小心,尽量不引起中部各国监视者的注意。
只是,他们恐怕没想到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潜入自己的领地内部近距离观察。
收到这份报告后,执政联盟立刻炸开了锅。
铁一般的证据摆在眼前,而且是来自马尔兰大魔导师的亲自观察,基本上敲定了迪门修斯心怀不轨的企图。
虽然马尔兰整天看上去没个正行,但他毕竟是被人称为活化石的老前辈,在大事上从来不喜欢开玩笑,任何人都不可能无视他的警告。
虽然立场保守的部分元老,包括新任副主席西斯汀布莱德都表示需要再做观察,但此时执政联盟内的风向已经完全转变了。
5月初的表决中,主张同样备战并通报周边各国的票数占据压倒性优势。
元老会中的比例为27比6,最高评议会则是2比1。
最终执政联盟驳回了西斯汀副主席和其余元老静观其变的主张,终于开始将蒂塔共和国的战争机器预热。
可惜安布罗修斯主席以国家名义发布的讨魔联军召集令并没有获得太多支持。
首先是普朗克帝国,这个陆军大国经过几个月的惨烈内战产生了严重分裂。
尤瑟夫三世统帅的北部诸州面积急剧缩水,从原来的8个变成现在的3个。
而原本只占据一州之地的二王子强势逆袭,所到之处追随者众多,二王子治理领地的能力也明显比尤瑟夫三世更强。
最近甚至有不少被尤瑟夫三世罢免的大臣悄悄溜到二王子的阵营中出谋划策。
尤瑟夫三世得知此事后气得暴跳如雷,下令将某些发表过倾向二王子言论的大臣全部处死,都城奥纳亚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民众对尤瑟夫三世的反感和仇恨也越来越深。
“呵”
里昂将手中的报告递给洛薇莎和布丽姬特传阅。
“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尤瑟夫三世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对策,最多再有半年,二王子领导的反抗军就会兵临城下,这场普朗克帝国的内战也差不多该划上句号了。”
“嗯”
布丽姬特手托下巴皱眉思索了一下“夜鴞那家伙真的会放任局势这么发展吗总觉得他还有后手。”
第二百七十一章隔岸对峙
普朗克帝国,首都奥纳亚。
往常繁华的街道变得异常冷清,路上的行人在全副武装的皇室亲卫队监视下,一个个低着头匆忙的加快脚步离去。
自从大批前大臣“投敌”竖起反旗,尤瑟夫三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他不但将所有曾经发表过反对他政策言论的官员全部处死,并且对首都奥纳亚实行了严格的管制措施。
主干道的各个角落都有顶盔带甲的皇室亲卫队驻守,凡是发现有可疑举动的人,无论贵族还是平民,一概丢入大牢等待审查和判决。
曾经被称为凯旋之城的奥纳亚如今变得死气沉沉,许多本国大族早就见势不妙离开了这座首都城市。
他们当中的很大一部分受够了尤瑟夫三世残暴无能的统治,拖家带口辗转千里南下,将家族重新振兴的筹码压在二王子的反抗军身上。
有了这些豪族的财力和物质支持,再加上前段时间叛变过来的能臣贤士,反抗军的威势日渐盛隆。
此消彼长之下,尤瑟夫三世一方则是军无战心,民无战意,颓势尽显。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继续以这种态势发展下去,尤瑟夫三世绝对坚持不到半年,他残暴而血腥的无能统治将被自己的胞弟彻底终结。
全国上下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尤瑟夫三世自然不可能看不明白。
奥纳亚的皇宫中,这位被民间称为“千古难逢之暴君”的现任皇帝正暴跳如雷的向下方瑟瑟发抖的官员倾泻怒火。
“无能的废物连一点反击的策略都想不出,我要你们何用”
“推下去明天正午我要看到他们的人头”
这些靠溜须拍马上位的官员哭嚎着求饶“陛下饶命啊如今这种局势,我们实在是想不出办法,饶命啊”
“滚拉下去”
哭天抢地的惨叫哀嚎远去,尤瑟夫三世重重的将自己丢在王座上,往常总是傲气冲天的他罕见的露出了疲态。
“夜鴞先生,你说的反击,真的能一次性歼灭叛军的主力,将优势重新拉回我方吗”
依旧淡定的面具人夜鴞微笑着躬身行礼“当然,夜鴞自从服侍陛下从未说过大话。”
“只要陛下安排莱姆河岸的守军死守到时机来临时,您就可以亲眼见证一场好戏了。”
尤瑟夫三世无力的摆手道“我知道了,放手去做吧,希望局势真的能如你所说一般峰回路转。”
夜晚,莱姆河南岸反抗军军营,一名身着金色全身甲的英武男子在璀璨的星河照耀下,远远的眺望着河对岸。
莱姆河位于巴约尔州境内,帝国首都奥纳亚就在巴约尔州深处的奥纳亚特区,距离莱姆河直线距离已经不远。
但就在河对岸,连绵的军营看不到边,显然政府军方面动用了绝大部分主力部队,试图在莱姆河岸孤注一掷,将二王子的反抗军击败,借此重夺战争主导权。
英武青年身旁一名着银甲的中年骑士出言劝道“殿下,夜深露重,您的身体还没有彻底痊愈,请回营休息吧”
这名身着醒目金甲的男子,正是普朗克帝国二王子阿尔伯特冯尼可拉斯,他与现任皇帝尤瑟夫冯尼可拉斯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
相比气质阴沉的尤瑟夫三世,阿尔伯特二王子的形象正面了不少,虽然脸上还带着一丝隐约可见的病容,但他的身体依旧站得笔直,颇有几分军人的风采。
听到身旁之人的劝说,阿尔伯特轻轻摇了摇头,盔甲碰撞之间发出清脆的“咔咔”声。
“弗雷将军,白天你们不同意我冒险离开帐篷,至少晚上让我多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吧。”
被称为弗雷的将军微微低头道“可是殿下你的身体”
“我没事。”
阿尔伯特微笑着说道“我这病看样子是断不了根了,与其战战兢兢的躲在后方苟活数年,不如趁着生命还没走到终点,努力绽放出自己最后的光芒。”
望着河对岸稀稀拉拉的火光,阿尔伯特轻叹了一口气“这场有损国本的内战已经持续得够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