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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祖宗基业,都可说丢就丢”
菩萨继续问道。
同时,
其座下片片金莲开始落入下方的土地之中,
就连这头顶天空,似乎都被慢慢地镶嵌上了一道金边。
老道打了个呵欠,挥挥手,
“这点基业,算个球,只要给本府时间,本府能打下比老祖更大的基业”
自老道出手后到现在和菩萨交流时,老张都是以一种嘴巴张大的表情在看着老道的。
尤其是老道回答菩萨的那些话,当真是气吞山河。
你不会觉得他是在说大话,因为他身上洋溢出来的那种自信和气场,真的是给人一种他既然说了,想做就肯定能做到的感觉。
老张这下子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一向无比挑食的安律师会愿意和老道一起搭伙去钻小胡同小巷子安慰那些看起来比安律师自己这具身体皮囊还大一些的大妹子了。
曾经,
老张觉得局里的那些喜欢钻营逢迎的那几个,已经是够极品的了,谁成想,安律师才是此道里真正的集大成者。
就刚刚那几句回答,震撼得老张这个自认为很“正直”的人,心里都产生了一种想和老道多亲近亲近的念头。
周老板则是暗戳戳地又点了一根烟,
抽烟有害健康,危害他人,是错误且愚蠢的行为
但此刻,周老板觉得除了继续“愚蠢”着,也没其他的事儿好做了。
这会儿,他算是明白了赢勾先前为什么不做声;
是啊,
自家现在还没复原,还在舔舐着伤口呢,
眼前就一个活蹦乱跳的家伙杵着,
他不上难道让自己拖着受伤之躯上
大不了比谁不怕死呗,
呵呵,
论比不怕死,
你这个因为怕一千年后死早早地连祖宗基业都丢掉的家伙,
敢比么
不过,
周泽也瞅见了,
这个结界,或者叫小世界吧,反正周老板也不通阵法,具体是个什么称谓,他也不懂。
但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这里的一切,正在变得越来越真实,也就是说,这个结界,正在越来越巩固
瓮已经加固好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捉鳖了
周泽很想去提醒一下老道,
别只光顾着吹牛比了,
赶紧上去干架,
然后是遛是继续干,那个再说,但眼下必须得抓紧时间。
不过,想了想,这种提醒周老板还是没开口说,只是继续愚蠢地“吞云吐雾”;
人家比自己更怕死,四周的变化,人家会不知道
“可惜了,你蹉跎千年,换来的却是今天。”
菩萨双手合什,
“阿弥陀佛,今日,贫僧只需让你真正动起来,你强加在贫僧身上的劫,也就散了。”
菩萨之所以巩固这里的阵法,其实并不是为了要在这里绞杀末代府君。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说这千年来,一个未进丝毫,一个千年苦修,早非昔日;
但菩萨真的不愿意在这里和末代府君死磕,
之所以将这小世界巩固起来,并非是像周泽所想的那般瓮中捉鳖,而是为了方便在在这里,迫使府君在其打击下展现出实力。
他要做的,就是这一点,做完之后,大可直接离开,是云游而走,还是回归地狱,都可以从容不迫。
而只要末代真正地“动”了,
轩辕剑就能感知到他的气息,
到时候,
正主被发现了,
替死鬼也就不再是替死鬼了。
这才是菩萨的打算,一如当年地狱大变时,面对赢勾以及面对后来的初代,菩萨都只是默默地被挨了拳头却不反抗和纠缠一样。
说好听点是佛系,说不好听点,他也懒;
懒得为自己不在意的事和不需要的事多花费一丝一毫的精力。
老道笑了,
笑得很小人得志,
笑得也很败人品;
这笑声,和电视剧里的反派boss在被主角反杀前,简直神似。
“地藏,你知道你和我最大的差距在哪里么”
远处,
菩萨微微低头,
道:
“求解。”
“无他。”老道伸了个懒腰,然后手指着自己的脸,微笑道:“我的命,比你好”
与此同时,
在几千里之外的通城的一家蜡像馆中,
一个人,
弯下腰,
低下头,
张开嘴:
“咔嚓”
第四十八章好了
“我的命,比你好”
老道这话说得真叫个掷地有声。
仿佛他曾经深刻研究学习过反派fg语录,
但正如各种文艺作品,电影,电视剧,等等,其载体都是人类的想象,正是因为现实里绝大部分时候都不会出现那种正义使者化身的主角去掀翻这种大反派的事儿,所以只能搬到虚拟的荧幕以期望得到一种现实里所无法追寻到的慰藉。
周泽目光一凝,同时掐出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没点燃,只是攥在手心里,一点一点地挤压着。
周老板有种感觉,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事情,真的和老道的这句话产生了呼应。
对面的菩萨,也有了相似的感觉。
有些人个子高或者站得高,所以距离天就就比常人近很多,能比下面的人更早看见一些事情的变化,从而演化出了一种叫做“言出法随”的事物。
这一招,放在达能修士身上,自然就是风雨雷电,搬山填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放在普通人身上就是提前知道哪里会被规划成学区房。
场面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就连这和煦的风,也在此时止住了声息,一切的一切,都开始变得静悄悄的。
老张先看了看周泽,随后又看了看老道,最后再看向对面的菩萨;
作为一个仿佛误入进这里的吃瓜群众,他是真的不清楚此时的安静,是因为什么。
很快,
老张也不用去清楚了,
因为当他低下头时,
看见自己的胸口位置,
哦豁,
开始发光了
“老张”
周泽猛地从病床上站起来。
“吼”
刚刚被橙子砸飞,
好不容易才回到莲花座下的谛听在此时似乎是感应到了一种与生俱来的威胁气息,
匍匐着身子开始低吼起来。
但谛听只是伸着脖子在压抑着嗓子低吼,没敢主动扑过去,且一边吼一边还用眼角的余光盯着自己上面坐着的菩萨。
菩萨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了老张的身上,透过面具投射出来的目光里,带上了一抹深邃。
他看不出来,
只觉得,似乎整件事,都在开始向一个他无法预料的方向去发展。
菩萨,一直是睿智的,这里的睿智,是个褒义词,佛者,慧者也;
其座下更有能够监听八荒的谛听,自身的智慧,加上四通八达的消息网络,自然能让其耳聪目明的同时,内心通达。
但有些事儿,
却已经超出了某种层次,不再仅仅是掐算就能掐出来了,甚至,哪怕当着你的面,你也无法将其看得通透。
正如菩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