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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的,以130平算的话,算他有二十五套,每平降价五十,那就是他损失了十六万多。
一辆车,
就这样蒸发了。”
话音刚落,
昏迷了不知多久的许清朗,
手指忽然颤抖了一下。
第三百零九章暴躁老道
“卧槽,醒了,真的醒了,妈嘢”
老道有些诧异地看着许清朗,
他刚看见许清朗的手指动了一下,
紧接着,身子也倾斜了一部分。
“老许,你快点醒来吧,开启你的后宫争霸吧”
老道呼喊着,打算加一把火
随即,
许清朗身体一阵抽搐,他下意识地侧过身,对着床下干呕着。
老道直接把自己装脏衣服的塑料盆清空,将盆放在他下面接着,另一只手抚摸着许清朗的后背: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许清朗干呕了好一阵,也没吐出什么东西,若是周泽在这里,应该能看出是因为长期昏迷的原因,导致身体部分机能陷入了半休眠状态,这种干呕现象有点像是在冰天雪地里放久了的车发动起来开始重新预热了。
毕竟,老许只是昏迷,是一种因为“心病”而导致的自我主动封闭,和所谓的“植物人”并不搭界。
事实上,大部分植物人苏醒过来的可能性都很低,而且哪怕侥幸苏醒过来,想变得跟正常人一样也基本不可能,大部分都是继续浑浑噩噩的状态,生活不能自理。
至于那种植物人苏醒过来还能记得以前的所有事还能继续“嗨”起来谈恋爱的,
那种事儿,基本都只能发生在言情和电视剧里。
呕吐了一阵子之后,
许清朗睁开眼,
看了一眼身边的老道和小萝莉,
而后又昏沉沉地侧头又睡过去了。
这次的睡,只是身体的休息,人,其实是醒来了。
“你等着哈,我去给你弄点汤喝喝,滋补一下身子。”
老道喜滋滋地跑出去了,
小萝莉瞥了一眼躺在床上胸口不断轻微起伏的许清朗,
撇撇嘴,
小声嘀咕着:
“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老许醒了,这是一件开心事儿,老道忙前忙后伺候着,让老许喝了吃了点东西后继续睡下去了,老道终于得空洗了个澡,换上一套干净的道袍,走下了楼,回到了自己吧台所在的位置。
一壶老黄酒,一叠白蒲茶干,
面前再放上一份报纸,
不时小小的抿上一口黄酒,再捡俩茶干丢嘴里,小曲儿哼着,小报看着,也学起了老板,偷得浮生半日闲。
那个大盆栽就在老道身边放着,防蚊虫叮咬,以前只能是老板享受的待遇,老道也享受上了。
白天,一般很少客人的,老道有时候一整天坐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儿做,不过这次刚刚进入状态,就有三个人走进了书屋。
老道有些无奈地耸耸肩,换上一副笑脸,
“三位,喝点什么”
“一壶龙井吧。”
来者是两个年轻人加一个年纪比老道都大一些的老头。
“好嘞,那边坐着,等着哈。”
老道去后面泡茶了。
两个年轻人搀扶着老头选了一个距离吧台不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老头脸上都是老人斑,拄着拐杖,穿着一件白色破洞短袖,在旁边人的细心搀扶下坐了下来。
两个年轻人坐在他对面,一个拿出了录音笔,另一个则是拿出了一个笔记本,随时准备记录着什么。
“哟,采访呐”
老道端着茶壶和茶杯走了过来,挨个放好,倒好茶。
“嗯。”其中一个年轻人应了一声,指着面前的老头道:“这是抗战老兵。”
“哟,老哥哥,佩服”
老道对面前的老头比了一个大拇指。
坐在那里的老头也只是矜持地点点头,他牙都不剩几颗了,看样子说话都有些勉强,耳朵也不是特别好。
说句不好听的,这个年纪这个状态,真的是半只脚已经放进棺材里了。
老道心里戚戚然,直接道:“这样的话,今天这顿茶,我请了,三位,我再给你们拿点儿小吃过来。”
“谢谢老板了。”俩年轻人向老道道谢。
“客气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平时一向锱铢必较的老道这一次难得的大方了一回,回到吧台后面拾掇了几个干果瓜子儿之类的盘子端了过来,放上去之后,老道也不走远,自己抓了点儿瓜子儿,就靠着吧台一边嗑着一边听着。
老道是建国那两年生的人,没经历过战争年代,但他这个人习性如此,就是喜欢道听途说听故事。
第三百一十章噩梦袭来,地狱门开
滴答
滴答
滴答
水珠不断落下的声音,
带着一种绝然的空响,不停地在四周回荡着。
有一滴水珠落在了周泽的额头上,周泽缓缓地睁开眼。
这一次醒来,
他只觉得自己身下一种冰冷生硬的感觉传来,让他很是难受。
直觉告诉他,自己这次不是在卧室床上醒来的,身边也不会有每次醒来都肯定在旁边候着的白莺莺。
是的,
四周是一片压抑的苍茫,
头顶上,乌云密布,而且天与地的距离,在这里被无限地拉近,让这种压迫感更为强烈;
在乌云间隙地位置,有一轮残破的血月挂在那里,它不是在照明,也不是在发光,更像是一只眼睛,带着戏谑和嘲弄的情绪默默地站在上面盯着下方的一切。
这里,
不是人间,
而是,
地狱
坐起身,周泽忽然觉得有些热,是那种闷热,让人心里发慌和难受,就像是大夏天被丢在密封的卡车车厢里一样。
手撑着地面,慢慢地站起来,环视四周,周泽发现自己身边有一个坑。
坑不是很大,
也就一个小池塘的面积,
也不是很深,
也就二人高的高度吧。
坑被一层黄褐色的草给覆盖着,密密麻麻,却了无生机,像是无数老妪的头发,随着炙热的风,来回地飘摇。
有点,
眼熟啊。
周泽默然地向前走了两步,
然后他记起来了,
这里,
确实眼熟,
因为他来过好几次。
原本,这里应该是有一个池塘的,里面蓄满了水,仿佛亡者的幽怨,在这黄泉路边浓郁得滴出水来汇聚而成的景观。
池塘深处,
也应该有周泽的那位老熟人,
无面女。
只是,
眼前的情景分明就有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觉,
水没了,
无面女也没了,
仿佛一只手伸向这里,扯断了这儿的一切生机。
地狱,
也会干旱么
这个问题在周泽心里浮起,
此时,
应该是一个梦吧,
梦回地狱。
周泽记得国外历史上有个叫“但丁”的名人,曾在做梦时周游了地狱,醒来后写了本书叫神曲。
重生后的周泽还特意找到这本书以以前完全没有过的郑重态度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