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10(1 / 2)
d:“拦住她不要让她接近弓手”
可他没想到,林菁比他喊得还大声,女子尖细的声音占了上风,只听她道:“知道我要打弓手还不变阵叠三”
叠三是变阵的口令之一,在战时跟随鼓声改变,用来保护后方。
这五十名挑战者也是各方的人精,不等廉文生发令,已经自己找准方位,将阵型变为叠三。
可林菁身法反而顿住,转过身反而冲向骑兵,而这时,弓手的这一轮打击已经开始了。
他们没想到的是,林菁利用骑兵方的盾牌和铠甲,将箭矢全部挡了回去,然后又喝道:“花六”
花六阵分为六队,进五退二,可以把骑兵从林菁手中撤回来,廉文生刚想喊变阵,可他身边却有人喝道:“别听她的,改家计”
可变阵家计难道就会挡住林菁的攻势吗
她冷冷一笑,在众人慌忙变阵的时候,抓住一个跑得慢了些的弓手,把他的弓箭抢了过来,三发连珠箭下去,便有几个人乱了阵型,这家计是摆不出了。
她喝道:“步兵入二队,摆开门阵”
廉文生一看现在众人的站位,居然正是摆开门阵的好时候,他一面震惊于林菁变阵之灵活多变,一边调集众人变换阵型。
就这样,林菁在一炷香内,一共指挥他们变了十八次阵型,然后又以一己之力破之,直到最后,她系着的那块红布,连碰都没被碰到一下。
点将台方向鸣金,这一战终于停止,林菁从一群军汉身边走过去,足尖轻点,跃上擂台中央最粗的那根立柱上。
她将系着红布的手臂高高举起。
下方静默了一瞬,然后便是高呼声。
“昭武荣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将军威武”
“我等必胜”
如果说之前,林菁对于他们来说,还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名字,甚至因为带着女性色彩而受到许多无谓的歧视,那么经过这一次五十名优胜者的挑战,林菁在大擂台上展现出的个人武力,及对阵法调动及兵法演练的娴熟和胸有成竹,便让众人为之疯狂了。
当兵干什么
打仗啊
打仗是为什么
为了嬴,为了胜利为了一切荣耀和财富
对胜利的渴求是刻在人骨血中的,只要林菁能带给他们胜利的希望,谁还管她是男是女只要能得胜回家,再苦的练兵也无所谓,再难的路也可以走。
“昭武必胜”
林菁一战成名。
军营里是出了名的慕强,原本许多人对中军主帐的亲卫都不看好,现在则是无限热切地希望能把自己选去当大将军的亲卫。
能在这样的人身边战斗,能在最强者身边任职,简直是无上的荣光
当然,更主要的是,强大的将领本身就意味着能带领他们打胜仗,也就意味着更多的军功。
谁会嫌军功多呢
而且林菁还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堆小弟,这回军营里再有人嚼舌根,也不用虞侯更不用军规出马,自诩林大将军追随者的人会主动跳出来为林菁正名揍他一顿反正被打的人也不敢去告状,下的手是要多黑有多黑。
在不知不觉中,人心就这样被聚拢,士兵的信心因为主将的强大而提升,练兵时也很少有人偷奸耍滑,因为有了胜利的盼头,功勋等级的功用被进一步放大,每个人都想跨越自己的等级。
就这样,京郊大营渐渐步入了正轨。
过了些时日,陆顽的身影出现在京郊大营,他带着林菁订制的那批陌刀回来了
陆顽牛饮了一大口茶,才道:“幸不辱命,我带着人亲自监工,这批陌刀几乎没有瑕疵,因为检验的级别等同于禁军规格,第一批足有上千柄不合格,最后这几日才补齐。没经过军械司的手,有兵部的手令,我直接将货带了回来。”
林菁高兴地道:“有了这一万陌刀,昭武卫必定如虎添翼,辛苦先生”
“这有什么辛苦的,我倒是听说你在昭武卫推行的功勋等级和新三规,已经在朝堂上引起许多人的重视,裴元帅提议军队可以试用这一套新规,但也有人认为此举太过功利,在大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林菁不置可否,这套新规定最大程度地限制了那些混吃等军功的人,尤其是那些在军营里混资历的世家子弟,在刀没割到自己身上的肉时,这套新规还无法大规模地推行。
“既然先生回来,中军长史之位终于有主,还望先生继续助我。”
陆顽捋须道:“若无将军建立昭武卫,老夫还囿于四方天地,此番只求能有所为,自当鞠躬尽瘁。”
一万柄陌刀到位,林菁挑选最强壮、最精锐的步兵营发下去,开始演练陌刀阵。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与此同时,司奉龄终于到达逆世军所在的山谷。
他才是林菁真正的先锋。
亲身来到巴州,他眼见逆世军成为当地的土皇帝,刺史汤毅与逆世军沆瀣一气,将当地农户秘密转移到逆世军的山谷基地,让他们帮逆世军劳作,还故意不救天灾,好骗朝廷多拨银两下来,成为逆世军的军资,再多报一些死亡人数,好掩盖农户的流失。
更糟的是,最近巴州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现在一片萧条。
司奉龄易容成梅郎君的样子,藏身在峭壁下的山洞里,他身上还有些暗沉的血迹,也不知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他拿出炭笔,在纸条上写到:
“虎穴已定,盼君。”
一只深灰色的飞奴向着东北方向飞去。
第151章画色
巴州城戒严许久了,自连正带着逆世军与四大家开战以来。
消息传不进来,也出不去,好在周围其他城池本就与巴州联系不多,几个月而已,还露不了馅儿。
街道上的行人塌肩缩脖,行色匆匆,城里的蔬菜水果价格越来越高,只有米粮价格还在严格控制中,否则城里也将迎来暴乱。
林菁穿着一身玄色常服,脚踏在青石板上,掀开斗笠看了看天空,不知这连绵的阴雨什么时候才会停。
现在已经是元兴十六年二月,长安的寒气还没完全散去,但巴州却已温暖如春。
猫了一冬,又到了适宜出征的时节。
她在一家米店的墙壁上看到了司奉龄留下的记号,一个个顺着找过去,最后停在了一座深宅大院前。
她叩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