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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裤兜里震动的手机,接起电话。
“下午好,卫斯理先生,”未记名听见菲斯克助手的声音从电话那边响起,于是笑着打招呼道,“任务有什么变动么”
电话那头好像有些空旷的回音,感觉对面是个较大的空间,就比如说一个停车场。
这个停车场。
“并没有,我只是来”
卫斯理作为一个自视甚高的文职人员,最喜欢的行事方式是威胁对手。背后隐约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未记名想他大概知道来人是谁。
未记名数着脚步,在卫斯理能说出最后一个单词之前,就迅速转身,一把握住对方拿枪的手,强硬地将它扭到背后,拿手机的右手顺势接住了因为对方手掌脱力而掉落的手枪。
詹姆斯卫斯理从刚才开始就在他背后,未记名很不能理解他这种行为:这是在耍帅呢,还是在卖蠢呢
或许只是嫌话费太多用不完,所以隔着五十米也要打个电话
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把现任老板的好基友欺负得太惨,于是放开对方。
“一个军师型人才,非要往战斗人员面前凑,”未记名叹了口气,把手枪卸掉弹夹后,倒转握着、还给卫斯理,“卫斯理先生,您是缺心眼呢,还是压根没智商啊”
“其实我是来警告你,”卫斯理整理一下领带,笑得十分衣冠禽兽,“那一组侧写师十分专业,你最好不要暴露了。”
“唔,知道了。能告诉我为什么一个黑道龙头,会这么抵触一个制造恐慌的杀手吗我以为他应当喜欢这个。”
“恐慌可以是好事,但无目的的恐慌不在我们计划之内,”卫斯理不屑地说道,“在菲斯克先生的城市里,这些小老鼠需要得到教训。”
所以不满足于让杀人犯进监狱,要雇佣未记名来直接把他弄死,以儆效尤。
未记名继续举着战术望远镜观察地形,突然,他好像看见了一抹艳丽的红色。
红烟从前面那栋楼背后升起来,如果不是有人大白天在城市里燃放信号弹,那就是
“你帮我架个枪”未记名习惯性地说道,可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瞥见了卫斯理手中那把少了弹夹的手枪。
算了,这个战五渣。未记名鄙夷地摇摇头。
“你等我一下,”他把望远镜塞进满头雾水的卫斯理手中,直接翻过三层楼的栏杆,一跃而下,“我去捡个空投就回来。”
教堂门口的罗西探员没有看见未记名翻身下楼的动作,但是他确实一眼就锁定了这个朝教堂走过来的年轻人。
他穿着简洁、但哪一件看起来都不像便宜货色,打扮普通、融入人群,唯一突出的大概是腰间那一条明显是军用的实用腰带。
幸亏出门前未记名将枪套卸下,也没有携带热武器。
罗西只觉得这个年轻人走路的姿势很像军人,随时都能开始冲刺的那种防备姿态,但同时又没有军人那种走路格式化的严谨感。
看起来二十多岁,但是他长得实在超过一般人水准。这么惹人注意的长相,不应该能做到不给旁人留下印象,不符合侧写。罗西转开目光,想道。
这是犯罪心理第五季十五集
本来案件发生的地点是罗德岛州的普罗旺斯,我把它挪到了纽约,这样比较方便融入剧情
作者有话要说:欸我的车钥匙呢
刚刚还在这里的
怎么就没了
第45章套马格南的汉子
338拉普马格南步枪弹,在超过1300米距离下仍有极强的杀伤能力,射击精度由于其有约的抗风偏能力比其他子弹更高。
是比金子还贵的马格南啊,未记名小心地将二十发子弹装进背包。
为菲斯克工作的又一个好处是他随时能得到需要的补给,就比如说一个可以容纳拆卸之后的aw狙击枪的琴盒。
比起其他栓动狙击枪,aw体积更小、重量更轻。未记名当然知道菲斯克完全可以提供诸如巴雷特82a1,tac50之类的狙击枪,但他本身已经使用习惯了aw,如果要换用别的枪支,准度一定会受到影响。
这一把aw的出现完全改换了未记名的计划。他不再考虑近战解决嫌疑人,并没有这方面知识的他难免在现场留下痕迹,比如打斗中刮擦到留下的血痕之类。
如果是远程狙击就好办得多,避免了很大程度上在现场留下dna的可能性。
他心情愉悦地背着那个琴盒,绕回教堂正门。
媒体已经陆陆续续离去,大约是跟着探员的车辆去受害人家属的家了,教堂重新回归了平静,就像它应该是的那个样子。
正午十二点的钟声响了。
“神父”未记名看见穿着黑色长袍的宗教人士正要跨入门槛,出声道,“请等等”
“先生,教堂的大门今天恐怕不得不对所有人关闭了,”神父歉疚地说道,“您一定听说了这里发生的惨案。”
“是的,可是我实在是太需要帮助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就觉得我什么也不知道”未记名努力将神情调整得更无辜更迷茫一些。
神父打量了他一番,或许打心眼里不觉得未记名像是凶手的样子,心软道:“跟我来,孩子,注意不要碰到那些警戒线。”
他们走进教堂,现场的取证人员还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未记名环顾四周,这确实是个很宏伟的教堂,如果不是地上那一滩还未擦干净的血迹,就是完美的朝圣之地了。
这看起来是场彻彻底底的偷袭,放血的手法应该足够干脆利落,至少他没看见除了那一大滩血迹之外的血滴。
凶手收手足够快,至少他离开的时候身上没沾上一点血。
自己之后可以向这个人学习一下,未记名想到自己那无数件报废的白衬衣,仍然心有戚戚。
“我的孩子,你有什么困扰”神父领着他走进一个偏间,小心地关上房门,阻隔了未记名窥探犯案现场的目光。
未记名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现在他得临时编个故事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直到他第一次认真看进老神父的双眼里,看见了真诚的担忧。
前一天晚上醉酒之前的疑虑忽然就挣扎着浮出水面,促使他说出真话。
“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说,“她原本病得很重。昨晚她想要我帮她”
“结束她不幸的生命。”未记名沉思了一会儿,才挑选了不那么激烈的词来描述翠丝的愿望。
“那么你这么做了吗”神父的语调十分平静,他看起来甚至不怎么震惊于未记名的故事。
未记名在思考,昨晚他将要扭断翠丝的脖子的时候都没有想那么多,但现在,在这位神父的注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