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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花渊却用一种能将人心都看透的目光看着他。
“你笑什么”
“从你口中听到这话,颇为有趣。”花渊轻蔑道,“所谓的皇室也会讲究人伦纲常”
这个时期的人对血统很痴迷,士族如此,诸如皇室这样被士族当做暴发户的群体比士族更加执着。为了保证血统纯正,亲近成婚很常见,皇室子弟私下混乱人常更是屡见不鲜。
出身不讲究的西昌皇室,眼前这位皇子对兄妹乱轮这么抗拒,倒是让花渊开了眼界。
听出花渊话中的嘲讽,西昌皇子又怒又气。
花渊笑道,“倘若我是你,大概不会做出你这般愚蠢的选择。”
“你说我愚蠢”
相较于不知从何时布局算计安慛的花渊,西昌皇子自愧不如,但也称不上愚蠢吧。
“难道不愚蠢这是现成的、唯一的,让你能摆脱任人轻贱局面的机会。倘若我是你,我会牢牢把握,先脱离当下困境再做其他图谋。倘若帝姬腹中的孩子是你的,除了你、帝姬还有我,无人知晓,众人只会以为孩子是多喜公的。这种情况下,阻碍你的绊脚石,只剩多喜公的养子。只要养子一死,未来的少主之位只能由流着纯正西昌血脉的孩子继承”
花渊一番话让西昌皇子心动又惧怕,眼前这人到底是个什么心肠
“子弱而母壮,多喜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人不就是你了”
西昌皇子忍着打颤的牙根道,“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分明是你才对。”
花渊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我,谁让这是我布下的局但你要是能让我死,最后赢的人不就是你了少年郎啊,这乱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容易混,到处都是尔虞我诈,唯有算计到最后的人才能屹立不倒。一时的屈辱、逆境能算得了什么史书的笔从来由胜者掌控。”
第1625章收南盛,杀安慛三十七
西昌皇小心翼翼地问。
“倘若我拒绝”
花渊冷漠道,“你以为世上就你有胯下那几两肉让女子受孕的男人,一抓一大把。选择你,不过是因为你的身份能让多喜公放松警惕。你与帝姬独处时间长了,他也不会起疑。”
给安慛戴绿帽,总要留出让奸夫充分发挥技术的时间和空间。
当初向安慛要花渊当“男宠”,不过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好用,安慛不会因此生疑罢了。
西昌皇子听后,双手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倘若世上真有后悔药,他宁愿待在西昌也不愿意来到此处。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个打算你当真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
花渊又说了一番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我不留知晓秘密又无用之人,心情若是不好,割了你的舌头、剁了你的手,让你去妓营苟延残喘几日。若是心情好,兴许会给你一个痛快。”花渊笑道,“我当然不能掌控一切,但群能掌控你的生死。你也仔细思量一二,究竟是什么比较重要。人要是死了,什么希望都没了,若是能忍辱负重活着,兴许还有绝境逢生的希望。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抉择。”
花渊将西昌皇子看得透彻。
这位皇子嘴上说着抗拒,心里、眼底全是野心和算计,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也是不择手段。
花渊最讨厌这种口是心非的伪君子,分明龌龊得不行,偏偏还死扒着最后的颜面不肯撒手。
假惺惺
花渊要做的就是将这副厌恶的假皮揭下来,让假皮之后的丑陋面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你,呵,究竟是做还是不做”
花渊的声音像是地狱传来的催命符,皇子被吓得汗出如浆,黏稠的汗液很快便打湿了里衣。
他用近乎痛苦与绝望的声音低吼。
“我做我做还不行嘛”
他连“孤”这样“高贵”的自称也不用了。
吓得不敢用。
瞧着仿佛生不如死的皇子,花渊发出了一声不屑冷嗤,嘲讽对方的做作。只要表现得够痛苦够挣扎,似乎就能掩盖内心见不得光的念头和野心,将一切的错误都归咎于花渊逼迫
虚伪得令人作呕,倒不如坦诚一些来得喜人。
花渊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他要给安慛脑袋移植一片辽阔草原,在上面尽情放羊跑马,还需要让事件另一位当事人也同意。相较于西昌皇子的虚伪和欲拒还迎,那位西昌帝姬则比较干脆了,倒让花渊另眼相看。
当然,这也跟花渊跟她透露安慛无法生育这事儿有关。
无法生育子嗣,这就意味着她永远只是安慛暖床的工具,使用期限比她的青春还短。
一旦她的容颜老去,安慛不在意她,旁人更会将她遗忘角落。
帝姬只是一名暖床的妾室、一个柔弱的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女人。
这世上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柳羲”一般蜕变成为人上人,更别说像她一样成为天下风云的掌舵者,更多的女人只能像无根浮萍一样饱受乱世折磨摧残,越美丽的女性处境越危险。
男人通过征服她们验证自己的强大,女人靠着争风吃醋、争取男人的宠爱当做傍身资本。
安慛无法令人受孕,相当于掐断帝姬的未来和希望。
她答应了花渊的布局,唯有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垂泪。她不懂,为何有的女人能活得让天下女人都艳羡嫉妒,例如姜芃姬,有的女人却连自己的命运都要受人操纵她是西昌国高高在上的帝姬啊,为何沦落到这种地步憎恶和嫉妒紧紧绞着她的心,让她险些呼吸不过来。
命运何其不公
她认为才学出众,胸中抱负不亚于男子。
倘若她有姜芃姬那样的起点,也有那么多忠心耿耿追随的人,她做得一定不比对方差。
只可惜,这些假设永远也没机会成真了。
姜芃姬倒是不知道这些,哪怕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不遭人妒是庸才,她这么优秀强大,若是不被人嫉妒,岂不是说明她还没脱离庸人的范畴
相较于别的,她更喜欢在大冬日跑出去狩猎、烧烤、冬泳、摸鱼
“这些兴趣爱好,似乎没有一桩与公务有关系。你这么做,你的下属居然不会造反”
杨涛肩头披了一件厚实狐狸毛披风,两只脚搭在船舷外,一小半脚背浸入冰冷的江水之中,若是仔细瞧便会发现杨涛的上身是裸的,浑身上下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