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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他的勇气说这话
“这些女子皆是被南蛮俘虏的无辜女子,全是南盛的女子,她们本就遭受不幸,你非但没有怜悯之心,还下此毒手”吕徵气得提剑的手都颤抖了,“你这么做与畜生有何两样”
葛林笑道,“人皆有命。”
吕徵听到这里彻底炸了,作势提剑杀人。
看他今天如何戳死这个龟孙子
什么人皆有命,若真是如此,在场所有人都没资格为了复仇而灭南蛮,他们就该认命才对。
众人也没想到吕徵是铁了心要杀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等他们反应过来了,葛林已经凭借着极好的身手,三下五除二夺了吕徵手中的剑。
吕徵有武艺傍身,但也不敌葛林。
正当他以为“吾命休矣”的时候,对他展露杀意的葛林突然打了个哆嗦。
“你们都下去,我与这位好好谈谈。”
众人面面相觑,碍于花渊的威势,不得不退出营帐。
吕徵冷笑着问他,“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花渊抬手摸摸自己的胸口,当着吕徵的面又提起下摆摸摸裤裆,一副如遭雷劈的样子。
吕徵:“”
花渊道,“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是柳羲,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这幅样子了。”
吕徵:“”
这话鬼才会信吧
葛林好歹是个死人,亡魂附体生人也是有可能的,柳羲是个大活人,还在东庆待得好好的。
花渊叹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席上,迷茫地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好几次醒来都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一问旁人,旁人都说兰亭公柳羲在东庆既然如此,那我又是谁”
吕徵望着几个呼吸前还要杀他的人,现在却一派和善的模样,顿时接受无能。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莫要装疯卖傻”
花渊坐在溪垫上的姿势相当随性,但也没有因为吕徵的冒犯而生气。
笑着道,“一字一句皆是属实,何时装疯卖傻了不信你能问问,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柳羲。”
吕徵见他眉目清正,没有避讳闪躲的意思,心下迟疑。
花渊这货有失兴疯,脑子不清醒。
等吕徵问了几个问题,花渊对答如流,吕徵更加不确定了。
“你怎么说也是渊镜先生的高徒,我年少时候也在琅琊求学过三年,算是半个师兄妹了。念在这些旧情份上,你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为何会突然成了一个男人”
花渊见吕徵没什么反应,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将年少求学经历拿出来打感情牌。
第1440章悠着点七
花渊胡搅蛮缠终于让吕徵松了口,掏出自己想要的内容。
他道,“如此说来倒是新奇,我平日没醒来的时候,有别的人鸠占鹊巢”
吕徵无言以对,这哪儿是别人鸠占鹊巢,眼前这个所谓的“柳羲”本身就是“鸠”好么
不等吕徵回答问题,他又问,“你、你确信柳羲在东庆待着”
吕徵知道花渊失兴疯这个隐疾,以前还会顾忌着病情不说,如今却懒得隐瞒了。
“没听过柳羲身体有恙的传闻,你这具身体叫做花渊,此人有失兴疯的隐疾。”说到这里,吕徵露出些许恶意的笑容,他道,“失兴疯的人疯疯癫癫的,你到底是谁,还有待商榷呢。”
柳羲听了露出凝重的神色。
显然,在他的人设之中,他知道什么叫失兴疯,吕徵的话变相否定了他存在的意义。
“我怎么可能不是柳羲我的的确确就是柳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变成了这样”
原先还淡定的神色,出现了一瞬的僵硬和不自然,
吕徵见状小退了一步,拉远二人间的距离,生怕花渊又犯病发疯。
柳羲面露颓丧之色,好像在沉思什么东西,目光闪烁不停。
吕徵问他,“你又在想什么花招”
柳羲喉头发出古怪而沉重的声音,仿佛一只面临绝境的困兽,眼眶爬满了红丝。
他一字一句地道,“我是柳羲”
吕徵懒得与这人辩驳,花渊这个疯子真让他大开眼界,一人分分钟演完一台戏还不带喘的。
“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替代我”
每次苏醒都是在陌生的环境,变成一个陌生的男人,旁人却告诉他,柳羲好好待在东庆。
这怎么可能呢
绝对有人暗中用了邪术陷害他,待在东庆那个才是冒牌货
他必须想办法夺回自己的身份,让世人都知道他才是柳羲因为吕徵无意间透露真相让柳羲质疑自我,但自我保护本能又让他找了个能自圆其说的说辞,激动的情绪这才稳定下来。
吕徵不知道,眼前这个“柳羲”已经开始脑补一出大戏了。
他想要夺回身份,必须要保持清醒,真正占有这具身体,不能时不时陷入睡眠让外人抢了控制权。不过,如何才能做到这点呢柳羲脑子一转,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他要想办法除掉那几个鸠占鹊巢的外来者
只要拥有一具正常的身体,他才有机会让真相水落石出。
吕徵原先是来杀花渊的,经过这番打岔,他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捡起地上的剑离开了。
花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迟早要自食苦果。
他方才也是太激动了,如果真的杀了花渊,多半会将自己的性命也赔进去。
不值得
虽然没了南蛮这个外在的威胁,但南盛并没有因此和平起来,反而充斥着山雨欲来的气息。
诸侯盟军之中,安催在疫病事件中实力保存完好,在吕徵的谋划和经营下,实力不停壮大。
反观其他诸侯,南蛮战役中损失惨重,疫病又折损无数精锐,很快就被安慛甩了几条街。
诸侯实力相差如此悬殊,安慛是不慌不忙了,但那些元气大伤的诸侯可就提心吊胆了。
待盟军将战利品瓜分结束,纷纷找了借口带兵回家。
从安慛对待南蛮俘虏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这人绝非良善之辈,他身边的花渊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是安慛临时反水,他们这些人一个都逃不掉。回了大本营,多少安全一些。
杨涛也选在这个时候告辞。
出发之前,颜霖倏地感慨了一句。
“安慛此人,狼子野心。”
杨涛一抓缰绳,扭头望向颜霖,“难不成,安慛还会派兵偷袭我等”
“偷袭我们倒是不会,其他人不好说。”颜霖笃定地道,“盟军灭了南蛮,各家都出功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