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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得不到供给,饿得惨了,只能吃牧草和树皮充饥。
遥想数月之前,北疆大营精锐十八万,算上大王子带来的三万精锐,整整二十一万
二十一万北疆勇士啊,如今只剩下不足两万,全是残兵败将。
噩梦没有到此结束,兀力拔死亡的消息给予他们另一重打击。
三王子哭丧,大王子心烦意乱,恨不得把这个弟弟砍死了,以求耳根子清净。
“如今哭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联络北疆各大部落联合讨伐柳贼,如此才算对得起将军。”
大王子情绪烦躁,后头的追兵还没彻底甩掉呢,他们随时有可能去见兀力拔呀。
“老师待孤如亲子,还不许孤为他哭一哭”
三王子稳了稳情绪,只是那双眼睛还是通红通红的。
不过大王子说得对,现在保命最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他想到罪魁祸首,恨得牙痒痒,“只怪老九若非他拖累,老师又怎么会英年早逝”
若是没有九王子这个猪队友打坏了一副好牌,北疆不至于损失这么巨大。
大王子道,“他呵呵,说不定已经葬身鱼腹了。”
多少手脚完好的活人被洪水带走了性命,老九得了马上风,还能活着不成
大王子这么一说,三王子心里才好受一些。
殊不知,他们口中“葬身鱼腹”的人不仅没有死,反而侥幸活下来了。
只可惜,好运气也是有限的,九王子被搜寻活人的兵卒抓了回去。
众人见他穿着富贵不凡,多留了一颗心眼。
一面将他带回大营,一面调查他的身份,没想到他竟然是北疆前任的代王。
虽说是代王,但也是“王”啊,兵卒连忙将这件事情上报给姜芃姬。
姜芃姬本不想见,得知这家伙中风还能活命,好奇之下,她想看看这个幸运儿长什么样。
九王子被人架着送进主帐,因为断了药,九王子“中风”的迹象稍有缓解。
之前只能动眼睛,如今还能扭扭脖子。
九王子都已经做好求饶的心理准备了,万万没想到会在主帐看到心中的白月光
孙文:“”
九王子直勾勾地看着孙文,眼底写满了被人背叛的痛苦和控诉。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旁人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认识”姜芃姬笑着问孙文,“看样子,似乎是你在北疆老熟人。”
孙文笑道,“此人便是北疆大王第九子,蠢得可以,用来借刀杀人倒是不错。”
九王子听了孙文的话,心痛得不能自已,双目赤红,似要将孙文千刀万剐。
枉费他这么信任孙文,甚至还为对方的失踪而担忧心痛,没想到
孙文竟是柳贼派来的卧底
想到自己被孙文耍得团团转,弄得九个兄弟自相残杀,弄得北疆部落四分五裂九王子面色难看了几分,望着孙文的眼神藏满了万千刀子可惜,这些刀子扎不死人。
“如此说来,这人还是功臣了。”
帮助姜芃姬对付北疆,九王子可不就是功臣
孙文调笑道,“念在此人立下大功,主公可不要轻易放过他了。”
姜芃姬道,“赏罚分明,不偏不倚他既然有功,自然不能怠慢了。”
听着二人对话,九王子的眼睛写满了恐惧,他试图张嘴求饶,结果却流了一嘴的涎水。
姜芃姬道,“拖下去,让他和兀力拔做个伴。”
不管九王子如何挣扎,最后还是死了,尸体被挂在兀力拔身边,随风飘荡。
当姜芃姬清缴战利品,顺便把战线向北疆中心推进的时候,天下形势也发生了多番变化。
其中最震撼的新闻发生在中诏
数万难民突破皇宫防线,冲入宫中烧杀抢掠,皇室上下几乎没有一条活口。
男子被情绪激动的难民砸成肉泥,女子则被羞辱至死,宫娥女眷尽数成了难民的俘虏。
与此同时,以聂氏为首的势力纷纷打着“清缴乱民”的名义,招兵买马、割据自立。
见中诏变成这个德行,北渊和西昌也想分一杯羹。
奈何两国近些年也是矛盾重重,诸多藩王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一时间腾不出手。
除此之外,东庆和南盛也没一刻停歇。
姜芃姬和黄嵩、许裴结盟,虽说只是互相声援,但从中也获得了不少好处。
负责和许裴结盟的人是杨思。
杨思如今负责浒郡,他代表自家主公和许裴联盟。
在姜芃姬的默许下,杨思作为代表去了许裴那里,给予一定军事支援。
原先许裴和许斐这对兄弟是旗鼓相当,有了姜芃姬势力的插入,天平向许裴倾斜。
许斐屡战屡败,丢了半个浙郡,被迫退守沪郡,势力大减。
相较于许裴的轻松,黄嵩那头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人家的对手可是坐拥整个沧州的孟氏
压力山大。
黄嵩知道自己和孟氏之间的差距,硬碰硬是绝对碰不过的,进攻的损失远远大于防守。
他只需要拖住孟氏的步伐就行,不用跟对方玩命死磕。
抱着这个念头,黄嵩和帐下谋士选择了最稳妥的方案守
死守不战
黄嵩将自己打造成铁乌龟,从头到脚,连牙齿都武装起来任凭孟氏怎么叫嚣都不理会。
孟氏起初还有耐心,但随着时间推移,姜芃姬在北疆的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传出来,孟氏坐不住了。他们数次发起强攻,但黄嵩这边总是能未卜先知,几次交锋,孟氏占不到多少便宜。
双方进入角力状态,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东庆境内战局胶着,杨涛在南盛倒是混得风生水起。
他打着讨伐伪帝的名义大举入侵南盛地盘,区区大半年时间,已经站稳了脚跟。
不过,他分了南盛的蛋糕,南盛本土的诸侯势力不愿意了。
第992章战北疆二十九
安慛死死盯着桌案上的情报,好似要将它瞪出两个窟窿。
越看,心头怒火越是高涨。
他愤恨地咬紧后槽牙,双目怒睁,一巴掌重重拍在桌案上。
砰
只听一声巨响,桌案因拍击而微颤,响亮的声音直击耳膜。
乍然响起的声音惊得人神魂归体,不敢走神。
吕徵正巧经过,听到屋内的动静,迈步踏入。
他淡笑着问道,“不知发生了何事竟让主公如此动怒”
安慛见来人是吕徵,情绪收敛两分,但面上仍有余怒残留。
他吭哧地喘着粗气,抬手将情报递给吕徵,面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