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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道,“恭喜主公,终于苦尽甘来了。”
哈伦察哈哈大笑,他说,“若是没有先生相助,岂有哈伦察今日”
互相商业吹嘘之后,哈伦察搓着手问幕僚。
“先生,接下来该怎么做兀力拔那个老匹夫不好对付呀,我怕他东山再起。”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兀力拔怎么说也是名声赫赫的北疆智者。
“主公莫慌。”幕僚勾唇冷笑,“那兀力拔蹦跶不了太久。”
哈伦察心安了。
二人又密谋一番,哈伦察心满意足地离开幕僚的帐篷。
等哈伦察走后,这位衣冠博带的幕僚冷了脸,立在帐内垂眸深思。
幕僚轻哼一声,“好你个卫子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与此同时,卫慈紧赶慢赶,连换数匹快马才赶到了崇州。
丰真冷哼一声,他道,“卫子孝,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卫慈道,“灵丹妙药。”
丰真被噎了一下。
亓官让蹙眉,“子孝还有其他安排”
他们计划让商贾撤离北疆,停止收购羊毛和兔子,让北疆自己乱起来。
牧民手中的兔子和羊贩卖不出去,必然引起民乱。
哪怕不能动摇北疆皇庭,那也能让北疆内部部落彼此离心。
不料卫慈却说不肯,他还要继续收购。
“自然有的。”卫慈倏地语出惊人,他道,“北疆大王活不了多久了。”
帐内众人惊得睁大了眸子,望向卫慈。
“什么时候得到的情报”
卫慈说道,“没有情报。”
丰真按了按跳动的眉头,没好气地道,“一次性把话说完,别说一句留一句。”
卫慈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丰真,瞧得对方莫名其妙。
“北疆大王对寒食散依赖成瘾,服散没有节制他身体已是外强中干,活不了太久。”
寒食散
听到这三个字,丰真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没办法,当年被姜芃姬逼着戒散的经历实在是太深刻了,偶尔午夜梦回,还会被吓醒。
“你敢肯定”
卫慈道,“千真万确。”
丰真心头一跳,“等等莫不是你这家伙又算计了什么”
卫慈说,“倒也没什么。”
说完,他不肯继续说了,气得丰真和亓官让想打他。
坐在上首的姜芃姬好笑地道,“子孝你莫要逗他,免得他撂挑子了。”
卫慈微微颔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提及了另外一桩事,“慈在上京督造州府,有一人星夜拜访。此人是个奴隶,还是个年迈的逃奴。他对着慈道,他想拜入主公帐下,为她效力”
丰真诧异道,“一个年迈的逃奴还要毛遂自荐莫非此人有什么来历”
“此人的确有来历,他是中诏孙文,字载道。”
“孙载道这没听说过。”
卫慈说道,“你们自然没听说过,因为此人四十来岁了,还没什么名气。”
虽没有名气,但卫慈很清楚,孙载道是个如何棘手的狠角色。
大器晚成,四十八岁入仕中诏聂氏,力压无数天才,稳坐首席军师之位。
如果说聂氏前期能迅速扩张,全仰仗聂氏那个早夭的鬼才,后期能雄踞一方,则靠了孙文。
丰真听到孙文四十来岁还碌碌无为,内心诧异,面上却没有流露出来。
“这个孙载道若是没有本事,子孝也不会刻意提及他吧”
卫慈颔首,“此人大器晚成,年纪虽长,但要论计谋能力,慈自叹不如。”
他更擅长内政治理,计谋一道比较弱,孙文却截然相反。
“如此一说,那可是大才,怎么会变成逃奴还是从中诏跑来的逃奴”
卫慈道,“此事说来话长,孙文本是中诏的刀笔小吏,照理来说不会得罪什么大人物。不过他有一个聪慧的儿子,锋芒毕露却不知收敛。一次雅集,孙文的儿子不慎得罪汴州聂氏,因言获罪。孙文的儿子被人打瘸了腿,发配的路上得了风寒死了,孙文的老妻伤心病故,儿媳也孙文为了活命,只能抱着幼孙趁机逃走,辗转乞讨,流落东庆”
卫慈怎么想不到,当年号称聂氏一智的孙文,竟然会晚景凄凉。
哪怕是前世,孙文狼狈兵败,他也仔仔细细焚香沐浴,穿好新衣,含笑自刎。
卫慈见过孙文的遗体,他怎么也无法把记忆中的孙文和他看到的狼狈老人联系在一起。
“这、这也是境遇凄惨”丰真感慨,“可这孙文和你不同意撤离商贾又有什么关系”
卫慈道,“孙文立了军令状,自愿潜伏北疆。如今已经混到北疆重臣哈伦察身边,谋取了对方的信任,成了幕僚。寒食散,那可是孙文献上去的。”
第933章番外,大梦一场
八月十五。
月光融融,如水似镜。
姜朝,汴州。
汴州是个如墨如画的地方,小桥流水人家,似乎每一处景物都透露着缠绵诗意。
疏离淡漠的薄烟笼罩小镇上空,白墙黑瓦的楼房有人影摇曳,水榭亭台,错落有致。
这是个文人墨客时常流连的小镇,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
小镇居民大多都经历过惨绝人寰的乱世,他们对如今的生活异常珍惜,时刻以微笑面对。
某日,这座小镇来了一家三口。
男的,虽然上了年纪,眉眼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采,温文尔雅、端方君子。
女的,年纪和男子差不多少,往那儿一站,气场铺开八米二,端得是英气逼人、潇洒风流。
至于那个继承父母优点的俊雅少年,五官精致,宛若神赐。
一家子颜值赛神仙呀。
小镇居民都是普通人,偶尔见到个五官端正的都惊为天人,更别说是真正的神仙人物。
这户人家在小镇落户。
男人在街头开了一间书社,贩卖笔墨纸砚、琴棋书画或者其他小玩意儿。女人平日无所事事,要么骑马游街,要么杵在书社,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直把对方看得扭过脸为止。
虽说这对夫妻怪了点儿,但不妨碍小镇居民盯上他们的儿子。
城东卢员外膝下只有一女,生得魁梧彪悍,面貌丑陋,性情泼辣彪悍,壮汉看了绕道走。
卢员外为女儿的婚事愁得头发都要掉光了,偏偏女儿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眼瞧女儿年纪快要跨过二十大关,卢员外心一狠,牙一咬,决定招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