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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直身体,高壮魁梧的海拔让对方望尘莫及。
“这是自然。”
符望重新上马,少年也让仆从将自己坐骑迁来,他动作笨拙,略显吃力地爬上马背。
因为浪费了点时间,少年坐稳之后,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符望笑了笑。
“将军领路吧,免得阿姐等急了。”
符望不置可否,领着锦衣少年去见姜芃姬。
锦衣少年坐在马背上,一手哆嗦地牵着缰绳,另一手笨拙地压紧了发巾,用手臂挡住呼啸的秋风。符望见状,不由得给锦衣少年打上另一个标签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连骑术都这么生疏,简直丢人。
符望沉默着领路,将锦衣少年带到姜芃姬面前。
当这个少年骑着高头大马缓步出现在直播间的摄像范围内,观众们已经尖叫开来了。
夏侯紫萱:妈呀,宝宝看到了自己的初恋。
骗面之词:好不要脸,那是宝宝的未婚夫,哪个小婊砸要跟宝宝抢
农夫山泉有点悬: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面生的粉面小郎君,长得有些像主播啊我记得主播在琅琊上学的时候,貌似也是类似的富贵少年装扮,骑马的时候更像了。不过,两人的气场和精神面貌不一样。主播更加精神一些,这个小哥儿活脱脱画里走出来的富贵少爷。
老司机联萌:像倒是有些像,难道是主播的亲戚这也说不定啊,毕竟是古代宗族社会,七大姑八大姨的亲人挺多的。说起来,我还挺怀念主播男装的样子。这样我还能安慰一下,对方是个有着丁丁的萌妹,还能做梦嫁给她。现在换了女装装束唉,一言难尽。
食堂打饭阿姨:追直播好多年了,从没想到,楼上你是这样人面兽心的家伙。
直播间依旧是红色的弹幕海洋,偶尔飘过几条可怜巴巴的蓝色弹幕,顷刻就被红海淹没。
因为直播间大改,清理掉以前的铁粉,现在的观众安分多了。
姜芃姬偶尔还能看到几条内容正常的蓝色弹幕。
单身一辈子:之前有人告诉我,说这个直播间换了主播,我不相信。慕名过来之后,发现画风和以前截然不同,的确是个正经的主播。画风正常,唯一的缺陷就是剧情无聊。
谁先脱单谁是狗:看到这个粉面小帅哥,突然想起曹大大对贾宝玉的描写了。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虽怒时而似笑,即嗔视而有情。以前念着,脑子里总没有具体印象,如今可算是对上号了。这小哥叫啥
看到这两条蓝色弹幕,红色弹幕观众也惊讶了。
紧跟着,红色弹幕诧异地询问原来你们那个位面也有曹大大啊
果然,不同的位面,同样的文明。
相较之下,所有位面的人都讲汉语,似乎也不算什么槽点了。
姜芃姬饶有兴味地看着弹幕,见到观众提及陌生小哥,不由得将视线挪到远处。
果然,镜头内出现的锦衣少年正骑马跟在符望身后,亦步亦趋地过来。
他也发现了自己,二人视线相对的时候,姜芃姬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喜悦情绪。
“阿姐”
锦衣少年远远地喊了一句,不甚熟练地御马快跑两步,再吃力地从马背上爬下来。
符望在一旁看着,有些不忍直视,干脆上前帮他一把,使少年免于下马摔跤的狼狈。
姜芃姬望着锦衣少年的脸,点头应了一声。
说起来,这还是她穿越这么多年,第一回看到这个便宜庶弟。
从外貌上来看,他是典型的柳家人。
姜芃姬在脑海回忆自己见过的柳氏子弟,几乎没有哪个长残的。
因为少年的眉眼没有完全长开,多了几分天真稚气,反而更加讨人喜欢。
“阿姐,父亲已经让人备好宴席,正在府里等着您呢。他前些天就一直念叨阿姐为何还不过来,让小弟天天在城外等着,总算把阿姐盼来了。”锦衣少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呼吸有些急促,双颊添了几分粉嫩,瞧着越发可口动人,直播间的怪阿姨、怪蜀黍已经饥渴难耐。
“是吗我不是已经派人过来通知了,怎么父亲还让你在外头干等”
姜芃姬这话不怎么好听,一旁的符望听了,眼神异样地在她和锦衣少年之间扫了一圈。
瞧着,这对姐弟感情不好呀。
也是,一个嫡出嫡女,一个庶出庶子,如何能相提并论
哪怕这个庶子是柳佘唯一的儿子,但自家主公如此有出息,可不比一个草包儿子好
锦衣少年面色一滞,似乎有些沮丧,但很快又恢复了热情。
哪怕姜芃姬对他的态度冷淡,暗指柳佘待他不好,他也没说什么,毕竟那是事实呀。
姜芃姬道,“既然如此,走吧,免得让父亲久等。”
第885章北方霸主二十二
锦衣少年应了一声,正欲上前扶姜芃姬上马。
不过,姜芃姬哪里需要他帮忙
轻松上马之后,锦衣少年回到自己坐骑面前,继续用笨拙的姿势爬上马背。
姜芃姬见状,颇为好笑地道,“你不擅长骑术”
锦衣少年摇头,腼腆地道,“骑马太累了,腿疼腰也疼。”
姜芃姬道,“骑术还是要好好学的,总不能因为怕疼怕累就荒废了。”
锦衣少年笑着道,“阿姐说的是,小弟以后会好好学的。”
姜芃姬跟着他并驾而行,见少年脸上始终带着笑,不由得好笑问他,“你我虽是姐弟,同住一屋,但数年来,始终未曾碰面,感情也淡。不过我瞧你的样子,似乎很喜欢我”
她问得相当直白,单刀直入,锦衣少年都懵了。
毕竟,哪怕姐弟关系真的不好,外人面前都要装一装的,哪里会戳破假象
锦衣少年想了想,同样诚实地回答,他道,“阿姐虽然没见过小弟,但小弟时常听仆从说起阿姐的事情,早就有向往之心啦。更何况,若不是阿姐跟父亲提了小弟,父亲也不会将小弟从河间老家拎到身边教养。虽说阿姐不会信,不过小弟真的挺感激的,要亲口跟阿姐道谢。”
柳佘极少过问后院的庶子庶女,在此之前,锦衣少年只见过柳佘寥寥数次。
如今能被父亲看重,带在身边教养,日日监督功课,这是他以前做梦也不敢想象的。
姜芃姬唇角露出淡笑,她道,“你是父亲的儿子,血缘这种东西是斩不断的。哪怕没有我跟父亲提这事儿,你也该考虑议亲了,他总不能还不管你。这事儿,我还真没出什么力。”
锦衣少年道,“不管如何,还是很喜欢阿姐。父亲常说,如果小弟能有阿姐三分悟性,他便心满意足了。不过,小弟觉得人生苦短,行乐及时。悟性这种东西,与生俱来,强求不得。不管怎么努力,总是做不好,还不如就这么算了,反正父亲和阿姐也不会让小弟饿死街头。”
姜芃姬不由得笑了笑,她道,“人生苦短,行乐及时这句话,子实也常常挂在嘴边。你们若是见了,指不定有共同语言。你是家中男丁,打着得过且过的念头,父亲也不应允啊。”
锦衣少年说,“子实可是阿姐帐下的从事丰真听阿姐这么说,小弟倒是有些好奇了。不过,那是阿姐手下得用的人才,可不能像小弟这样荒废寻乐,小弟还是不带坏人家了。”
这下子,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