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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点:呵呵,可我更加期待主播穿衮服,戴冕旒的样子。
姜芃姬正经不过三秒,她有些嫌弃地甩了甩手中的笏板,眉心拧了起来。
“官员上朝拿着这玩意儿,预备着嘴炮打不过人,直接用这板子扇人么”
她这话说出口,观众的弹幕就变成了无数的省略号,一旁喝着清酒的柳佘险些被呛到。
“兰亭,莫要说笑。这话私底下说着逗趣也就罢了,到了外头可不能多说。”
柳佘又咳了两声,自家闺女的脑回路和旁人果然不同。
笏板这玩意儿是用来做笔记、做小抄的,类似备忘录,到了他闺女口中就成了打架的武器。
要是官员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嘴上说不过就抡起笏板打人,朝会还开不开了
慧珺也是以袖掩唇,眼底是难以遮掩的笑意。
“再过些时日,郎君这一身朝服又得换一换了。”
不同地位,朝服样式、衣料和配饰的变化挺大,届时自然要重新做一身。
“你对我倒是有信心。”
慧珺颔首低眉,樱唇漾开浅笑,化妆术再厉害,依旧掩不住那双眸子独有的风采。
“郎君一诺,言出必行,奴不信您,还能信谁”
姜芃姬好笑着将笏板丢在桌案上,用讨饶的口吻道,“你这话,我可是接不下去了。”
柳佘默默地看着,默默地吃瓜,默默地反省
他生的到底是闺女还是儿子
“好像有些小了,奴拿回去再改一改。”
慧珺正笑着,外头有小厮通传,“主公,太子府递来请柬,请主公过府一叙。”
姜芃姬怔了一下,“太子府的请柬”
慧珺正半跪着帮她整理配饰,听到这话也愣了一愣。
“应该是太子妃递来的。”
如今还是太子妃,等先帝入葬停灵,幼帝登基,太子妃便是皇太后了。
姜芃姬蹙眉,将请柬随意丢在桌案上,道,“太子妃给我递请柬做什么不去”
慧珺眉眼闪过些许狡黠,抬手将那份请柬拾起,放在鼻下嗅了嗅。
“郎君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姜芃姬扭头瞧她,“为什么”
“您嗅一嗅,上面是不是染了一种淡淡的香。”慧珺将请柬递还给她,笑语盈盈道,“这位太子妃受不了守寡的寂寞,打算招您为入幕之宾呢。郎君若是错过,以后可没机会了。”
姜芃姬手指一僵,她和十五万直播间观众都懵逼了。
“啥”
慧珺笑着道,“这种香是宫廷秘用的奇香,主要香料便是美人睡,配合二十四种珍贵香料配制而成。对男女之情有助兴之效,气味香甜却不浓郁,但却能勾人情丝”
一旁的柳佘重重咳了一声,抱着自己的酒杯和酒壶起身。
“你们继续聊,为父有些倦怠了,先回房歇下。”
姜芃姬:“”
柳佘走到门口,倏地顿下脚步,道,“晚上若要出门赴宴,记得明日天亮之前回来。”
姜芃姬:“”
爹,你还记得你生的是闺女不是儿子么
慧珺面颊微红,尴尬道,“太子妃给请柬熏了这种香,分明是邀请郎君共度呢。”
姜芃姬冷笑,“她的丈夫刚死,公公还未过头七,她便想着如何拉拢入幕之宾了”
慧珺轻叹一声,“奴倒是见过这位太子妃,如今出此下策,想来也是为了膝下嫡子吧。”
太子妃是后院妇人,本身出身也不显贵,见识有限。她不知道诸侯已经铁心要扶持幼帝,只看到沪郡巫马觞上蹿下跳,心下担心,生怕属于她儿子的帝位没了,属于她的皇太后黄了。
因为敏感的身份,他们母子要是不能成为皇帝和皇太后,下场只有死。
慌乱之中,只能出此下策。
当然,除了无奈之外,这位太子妃的作风一贯如此。
“根据奴的了解,这位太子妃可没有表面上那么规矩。太子滥情好色,后院美人无数,太子妃深闺寂寞,与身边伺候的小黄门有假夫妻的实质性关系。如今太子过世,皇室宗亲又遭此劫难,她更加肆无忌惮了。”慧珺笑道,“如今意欲招郎君为入幕之宾,倒也是情有可原。”
只要拉拢了姜芃姬,相当于把柳氏父子都绑到自家战车了。
在外人看来,柳羲是个未满十八的英武少年。
太子妃啃了人家,还是占便宜了。
“郎君是想推了,还是应下此事”
她瞧了瞧请柬,倏地对着外头道,“找个人把丰从事唤来。”
丰真如今挂了个从事的虚职。
第743章昌寿王称帝三
慧珺听得一怔一怔的,为啥郎君要将丰从事唤过来
难道说,郎君不仅要压榨丰从事的脑力、体力,还要让他出卖色相
姜芃姬瞧出她的神情,失笑道,“你家郎君能是那种人子实前阵子总是嚷嚷着没时间休息,没时间寻花问柳,朝我讨要美人美酒呢。如今有个自动送上门的贵妇,多好的艳遇啊。”
分明是一家事情,但从姜芃姬嘴里说出来,全然变了个味道。
人家好歹是一个太子妃,哪怕是自己送上门的,那也不能和普通的女子相比啊。
听出姜芃姬话语中的刻薄和打趣,慧珺以袖掩唇,连那双楚楚动人的水光眸子都带着笑意。
“郎君怕是要失望了”
姜芃姬问她,“哦什么失望”
“奴以为像丰郎君这样洞若观火的人,在男女之事上应该看得很清楚。什么样的女子能寻欢作乐,什么样的女子应该避而远之,心中都是有一套准则的。太子妃身份特殊,寻常男子倒也罢了,但丰郎君身为郎君的臣下,如何会沾碰这样身份敏感且棘手的女子”
哪怕姜芃姬要把丰真推出去当“替死鬼”,丰真也会做出“冰清玉洁”的样子,抵死不从。
听着慧珺认认真真的分析,一旁认真听着的姜芃姬倏地扑哧一声笑出来。
“哈哈,放心,我将子实唤过来是为了商议事情的,哪里是让他出卖男色的。哪怕我愿意让他出卖男色,我还怕太子妃不愿意呢。”姜芃姬止住笑意,双眸仍旧熠熠生辉,带着光芒。
慧珺双颊一红,嗔似道,“郎君惯会揶揄人,若非您说话惹人误解,奴也不至于闹笑话。”
正说着,外头传来丰真的脚步声。
好歹挂了一个从事的虚职,丰真的穿着不似以前那么随便,瞧着也有几分正经。
慧珺则躬身退下,入了后堂。
丰真行礼之后,坐直身体,“不知主公急忙传召臣有何事情”
朝中空缺过多,姜芃姬给自己谋了个品秩比两千石的中郎将,俸禄和郡守差不多,虽是个武官,但时期特殊,她手中并没有具体的兵权,一样也是个名头好听的虚职,方便朝中走动。
姜芃姬把太子府递请柬的事情说了一下,直白叙述请柬上熏染的带有暗示性意思的香。
丰真这家伙竟然不怀好意地笑了,揶揄道,“这般好事情,主公不如去一趟。”
好歹是太子妃呢,那可是除了皇后、太后、太皇太后之外最尊贵的国家领导女性。
姜芃姬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少装聋作哑,你家主公要是能赴宴,还用得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