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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芃姬道,“那你说,你看上谁了”
“杨蹇手下有一名百夫长,面貌有些丑陋,长得有些别致不过脸不是问题,才能最重要关键是此人水性极好,我悄悄看了看他练兵,发现此人想法极多、头脑灵活,训练的方法与常人迥异,算不上主流再加上,他的面貌不好,所以至今不得重用。”
丰真将双手揣着袖子,冷得想要打哆嗦,不过他还是撑住了。
姜芃姬见了,将自己的汤婆子丢给他暖手。
“大老爷们儿,竟比小娘子还娇气。”
丰真道,“比小娘子娇气那也要看那个小娘子是谁啊。”
像自家主公这样豪迈洒脱的,天底下还有比她更加有男子汉气概的男人
过了一会儿,丰真又迟疑地问她,“主公可会嫌弃人丑”
要是因为容貌的缘故冷落人才,丰真担心会结怨。
姜芃姬听了,呵呵一声。
“我有嫌弃过你”
丰真:“”
玛德,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问正经呢主公要是不嫌弃那人面貌丑陋,我这就给你挖来。”
姜芃姬也正经回答,“对于你家主公来说,手脚俱全有脑子能干活就是人,长得好看能当饭吃至于那种长得好看,弱智得像是三岁小儿,花瓶都不配说好看,还能比子孝更赏心悦目你要是觉得那人可用,试着接触也行。不过也要顾念杨蹇的意思,免得真的交恶。”
对她来说,相貌从来不是加分项。
好看的人瞧了赏心悦目,但实用性不强的话,她也是拒绝的。
不能干活,美不过卫慈的美人,对她来说就是无用的花瓶,搁着还嫌占地方。
有了姜芃姬的肯定,丰真心下安定,想着如何才能将人才拐走。
姜芃姬想起一个细节,问丰真。
“练兵虽不是机密,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你是怎么混进杨蹇营寨的”
不能混进杨蹇营寨,如何能看到看到人家练兵,如何发掘人才
丰真随口就道,“欢场好友,你懂的。”
姜芃姬这会儿才想起来,丰真也是漳州鞍山郡人士。
鞍山郡与东门郡相邻,丰真浪得没边,每日不是在酒肆喝酒、赌场玩赌、花楼抱着花娘嘿嘿嘿,便是与各路朋友胡天乱地。所以,丰真认识的朋友五花八门,其中有蹇部部下,这还真不奇怪。姜芃姬无言以对,丰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好友遍天下,怕了吧
姜芃姬双手环胸,“那还真是可惜了。刚才黄嵩带着程靖来拜访了。”
程靖和丰真是朋友,二者通过卫慈相熟。
虽未见面,但欣赏彼此才华,惺惺相惜。
用比较时髦的话来说,这俩就是笔友,目前还没面基呢。
听到程靖的名字,丰真表情微动。
他道,“人又不会跑,什么时候见面都不急。”
说着,二人已经抵达校场。
校场边缘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包围,阵阵喧哗和吆喝从人群传来,声如洪雷。
“将军,打败他”
“将军威武”
“将军将军将军”
第692章护犊子的主公二
姜芃姬正要挤进去,丰真已经先行一步,费力地用小身板辟出一条路。
“主公与旁人不同,怎可以千金之躯与平民挤撞”
丰真虽然嘴贫,但也将杨思的话听进去了。
“什么千金之躯,不过是血肉和骨头组成的躯体罢了。你家主公又不是玻璃做的,没那么容易碎。”姜芃姬知道他的好意,不过真没必要,她愿意袒露身份性别,不是为了得到特殊对待,“你和靖容也说说,没必要这样小心翼翼,怪不自在的一切照旧即可。”
丰真垂眸应下,仍旧用身体帮她挡住其他人,然后才有多余的精力关注校场。
校场上有两张熟悉的面孔,一个是李赟,另一人却是典寅。
姜芃姬蹙眉,典寅怎么在这里,这事儿还和典寅有关
丰真道,“主公,说来你可能不信,是他们先挖墙脚的。”
姜芃姬:“”
丰真讲明了原委。
典寅是个好学的好学生,自从加入姜芃姬这个有爱的班底,他深感自己与众人的差距,从武艺到学识,貌似偏科有些严重。他一面虚心学习,执笔读书,一面也没将武艺落下。
按照平日的习惯,这会应该习武一个时辰。
不过校场还没收拾出来,他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耍弄武艺,没想到会被外人瞧见。
那人是杨蹇部下,爱才如命,觉得典寅伟岸英勇,又见他身着打了补丁的寒酸麻衣,还以为他是不得用的小兵卒,自然而然冒出拉拢人才的心思。
杨蹇部队擅长水战,陆战不算差,但终究是个短板。
要是有典寅加盟,如虎添翼。
他刚刚表明来意,李赟这个实诚孩子来了。
那人一看到李赟的脸,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二话不说就开打。
有猫饼
李赟知道轻重,这里是盟军驻扎之所,说不定随便杀个人,便会给主公惹来麻烦。
汉美小天使枪法卓绝,连姜芃姬都正视的人物。
哪怕他只守不攻,一样能稳稳压住对手。
二者心态不同,李赟沉稳如水,不起波澜,对手却越发焦虑暴躁,破绽百出。
李赟寻了个机会,一举打落对方武器,以长枪穿过这人的腋下,将他反手缚在背后。
此时,这人的亲卫也搬来救兵了,带队之人竟是东门郡都尉杨蹇。
一瞧见李赟的脸,饶是人过中年的杨蹇,他也有一瞬的惶然。
他脱口便问,“你和谢谦是什么关系”
师父的老仇人
李赟心中一哂,低头瞧了一眼不甘动弹的对手,手中长枪重心下压,稳稳制住对手。
“谢谦乃是家师。”
杨蹇是个年逾四十的中年男人,身形精壮而健硕,面貌周正,双眸清亮灼灼,好似有金光流动,一瞧就是个正气凛然的铮铮汉子。他的身形高大,双腿一迈,步子比常人还大了一半。
听了李赟的说辞,他反问,“竟不是亲生父子”
李赟抿住双唇,双眸死死盯着杨蹇。
类似的话,他从主公的父亲柳佘口中听过,柳佘也说他应该是谢谦亲生子。
“赟与家师这般相似”李赟好奇。
杨蹇道,“你与他年轻时候,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像得不得了。”
说一模一样,倒也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