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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活着,那就是死路一条。”
远古时代的战争对于姜芃姬来说,顶多扣上一个“粗暴”的标签,还远远不到残酷的程度。
见识过真正的尸山血海,见识过真正的人间炼狱,再看看其他的,也不过如此。
徐轲眸子微睁,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的话,全部被那句“沧州孟郡有异动”吸引了。
“沧州孟郡”徐轲被震得魂不附体,旋即又说,“那关系到东庆国门要害,怎么会民乱”
姜芃姬眼镜一翻,浑不在意地道,“乱了就乱了,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徐轲被她这话噎得不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不是他说,哪怕东庆皇室不得人心,士族高门权柄日益增大,“一国之君”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有威慑力,也没有那么大魅力引得文人士子追逐效忠,然而东庆始终是一个国家。
自家郎君的父亲怎么说也还是东庆郡守,这么直白地说出这话,当真不要紧么
不等徐轲开口,姜芃姬又将自己的话圆了回来,“我不过是一介白身而已,国家大事哪里轮得到我置喙沧州孟郡民乱,自然会有朝中重臣担忧,说起来,的确与我无关。”
这话没毛病。
徐轲彻底哑然,尽管这话有些歪,然而好歹还是圆回来了。
讲真,徐轲觉得自己脑生反骨,这世上说不定没有谁比他更加反叛了,直到他碰见了郎君。
这才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在一个段数。
“郎君说的是。”尽管内心纠结,面上依旧要笑得灿烂,徐轲沉吟一会儿,说,“若是郎君消息属实,沧州孟郡民乱已起,恐怕不过三两月便会波及河间,再不济,也会有消息传来。”
“这是肯定的。”
远古时代的通讯的确很慢,不过三两月足够沧州孟郡民乱的消息,彻底传到河间了。
徐轲拱手说,“既然如此,轲恐怕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不情之请直接说就是了。”
徐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纵然民乱不会蔓延至河间,然而人心惶惶,恐怕米粮布匹的价格都会随之大涨。依照轲先前计算,农庄兵丁每日所需米粮,一旬买一次便足,可若是沧州民乱消息传开,米粮涨价,原本够一旬的嚼用的银钱,恐怕连三五日的份额都买不到。”
姜芃姬侧目,这小子是想提前囤积粮食
这个时代讲究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粮食最重要。
正如徐轲说的那样,若沧州孟郡民乱的消息传遍河间郡,原本廉价的米粮瞬间就飙车。
贵到买不起
既然柳府有门路提前得知消息,那么趁着米粮价格便宜,趁早收购一批,以防不时之需啊。
若是正常情况下,这倒是一个赚钱发家的好办法,她记得前世联邦有不少大势力都是依靠这种手段倒卖战争军需起家的,低价收购,高价贩卖,最后经营成了地方龙头势力。
不过姜芃姬衡量一番之后还是放弃了。
不是不心动,而是太阴损,她虽然对远古时代没什么好感,然而欺负普通百姓,她做不出。
真正的强者,是通过击败更强者,以此为基石一步一步登高,而不是通过欺辱弱者。
虽然不赞成,不过不得不承认,徐轲这话的确给她提了个醒。
“干不出阴损的事情,不过购买米粮用于自家用度还是可以的。”姜芃姬说道,“你到时候去账房那边再支一笔银钱,记在我的账上,再买一批米粮,足够农庄那些人嚼用半载就行。”
虽然东庆式微,然而国家威慑还在,沧州孟郡地处险要,朝廷不会真的放任不管,民乱只会在小范围折腾,应该还不足以蔓延东庆其他郡县,所以囤积足够二三十人半年嚼用够了。
徐轲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姜芃姬再度开口,他踌躇一会儿,低声开口。
“郎君可还有其他吩咐”
姜芃姬蹙眉,“没了,你这小子又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何必磨磨唧唧的。”
徐轲温吞说,“郎君不借此盈利,剥削百姓,的确大善。可是您不做,想来河间其他士族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他们大多有肥沃田地,家中粮仓满得都能溢出来”
她嗤笑,“旁人都跑去吃一坨屎,这不意味着那坨屎就真的香了,我干嘛也要去吃”
徐轲:“”
“不,轲要说的并非此事。”
徐轲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姜芃姬那个见鬼但又形象生动的比喻丢出脑海,太魔性了。
不然他会忍不住脑补一群人吃一坨屎,自己还凑过去的画面。
这是一个十分有味道的比喻。
第138章心黑得洗不干净啦一
“不过你这么说,倒也提醒我一件事情了。”姜芃姬凝眉想着,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场景,唇角微微勾起,噙着一抹渗人笑意,“圣人有云,便宜不占王八蛋,这的确是个好机会。”
徐轲虚张双唇,惊诧地说不出话来。
哪个圣人说过这样粗鄙无赖的话,站出来不打死。
姜芃姬既然决定要搞事情,那么原始资本肯定需要的,至于怎么经过一系列手段,将那么一点儿原始本金滚成大雪球,甚至撼动整个天下格局,她心中已经隐隐有些方向了。
以徐轲的立场和为人来讲,他不可能怂恿自己去剥削压榨普通百姓,换而言之,这小子若真有什么想法,手中宰肥羊的刀子也绝对是冲着士族乡绅去的这是打算黑吃黑
一时间,她脑海中闪现过几个十分经典的白手起家的案例。
尽管两个时代截然不同,然而人类骨子里的逐利性却是一致的。
姜芃姬始终带着浅笑,“你仔细说一说你的计划,若是我觉得不错,倒是可以考虑采纳。”
她的这话显然戳大了徐轲的痒点,只见这人眼神一闪,立马将心中稍稍升起的成见抛到脑后尽管吧,他家郎君性情有些不着调,然而这脾性却极其对胃口,特别是用人这方面。
只冲这么一点,哪怕郎君的脾性再不着调,他也能捏着鼻子忍了。
徐轲拱手道,“轲冒犯,还请郎君近前。”
呦看来还真是了不得的内容,竟然要说悄悄话了。
姜芃姬笑着近前几步,徐轲压低声音道,“回答郎君之前,轲有一事希望郎君能解惑。沧州孟郡民乱这一事,郎君是从何处得知,约莫何时能传遍河间以及临近郡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