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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有时候也是会遗传的
李小白超水平发挥了,每一句都不带重样,足足骂了一刻钟,感到口干舌燥方才作罢。
皇家秘情司的一对黑漆大门依旧紧闭,没有人气急败坏的冲出来将李小白和虎力二人拿将进去,除了门后多出了几个呼吸声和小声交谈。
“哪个厮如此大胆,竟敢找上门来骂街,焦寡妇是谁”
“嘘焦呃,是破军大人,莫坏了规矩不得直呼其名”
“是是是,破军大人怎会抢人家媳妇分明是污蔑等等,这厮在攻讦我秘情司,开门,把这厮抓进来,哼哼,今天就让这家伙开开眼,尝尝咱们秘情司的手段”
“招呼刁秀才,把家伙什准备好我赌这厮只能坚持半个时辰”
“能找到这儿自寻死路,多半有点儿倚仗,一个时辰”
“恁着胡说八道,多少英雄好汉落到刁秀才手上,还不是麻溜认怂,一盏茶刁秀才的家伙光看着就能吓躺人。”
门后几人正待动手,忽然一个冷厉的喝声在他们身后响起。
“你们几个在干什么”
一个穿着黑袍的中年男子面色阴沉的看着靠在大门后的那三个壮汉。
“冷大人,外面有个家伙在辱骂破军大人和我秘情司”
“这厮骂的忒阴损,不收拾一下,谁都当我秘情司好欺负”
“小的们这就把他抓进来”
三个穿着同样黑袍的精壮汉子立刻就像老鼠见了猫,脸上勉强挤出干笑。
皇家秘情司平日里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什么时候就这么让人欺上门来
与被作冷大人的中年男子相比,三个精壮汉子的袖口和衣领乡着一道白线,而中年男子身上同样位置绣的是银线。
皇家秘情司主事人是指挥使,下有北斗七星分别负责七个堂口,每个堂口往下全是旗主,校尉和力士,制式黑衣上的白线代表着力士,校尉是红线,银线则是七星堂主以上的旗主。
在等阶森严的皇家秘情司内,旗主可以一言决校尉和力士的生死,这三个被门外骂声吸引来的力士被喝斥后,立刻噤若寒蝉,唯有讨好的份。
面无表情的扫一眼三名力士,冷旗主面无表情地说道:“星主大人有令,莫要多管闲事”
因为每一位堂主都有北斗七星的称号,所以下面的人又尊称其为星主。
“啊”
三个力士彼此面面相觑,这不是认怂了嘛
其中一个力士大着胆子说道:“可是,可是就让那厮骂着”
记得上一个敢站在皇家秘情司大门外想要找碴的家伙,恐怕这会儿连骨头已经都烂在了秘情司的大牢最深处。
平民百姓们懵懂地知或许不觉得,但是朝堂上的达官显贵们却对皇家秘情司畏如蛇蝎,哪怕素来喜欢鸡蛋里挑骨头的御史言官也没这些黑袍人可怕。
“不然你们还想怎么着皇家秘情司管的是国家大事,像人家泼妇骂街你们也要管吗要是不想在秘情司待了,直管自己去南衙报到。”
冷旗主一甩袖子,自顾自去了,南衙十六卫正好有管着街面上的职责。
不仅仅是三个力士不理解,事实上甚至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星主大人为何要下这样的命令,但是作为下属,大人的命令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在执行中理解。
直到冷旗主远去,三个力士这才敢说话。
有一位力士终于按捺不住说道:“外面那家伙找的是破军大人,冷旗主却是贪狼大人麾下,这不对啊”
其他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的各自摇了摇头。
啪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响,厚厚的门板上紧接着响起噼哩啪啦的声音。
三名力士登时吓了一跳,借着门缝往外一瞅,立刻吓得魂儿都没了,就见一个身形魁梧的巨汉挥动两柄大锤左右交替开弓,将门口两座青石睚眦砸得粉身碎骨。
这,这,竟敢砸皇家秘情司的门前石雕,难道不想活了吗
可是三人又想起方才冷旗主的话,当即缩了缩脖子,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灰溜溜的走了,眼不见为净。
铜井坊,皇家秘情司的建衙落址所在。
隶属于南衙十六卫的一支禁卫小队今天算是开了眼。
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何方神圣,胆大包天的站在皇家秘情司大门前叫骂倒也罢了,现在竟然连门口两座睚眦也给砸得稀巴烂,这是要捅破天啊
睚眦必报,得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这便是代表了皇家秘情司一贯以来的行事作风。
更令人稀奇的是,直到现在,那对黑漆大门依旧紧闭,竟然连一个人都不曾出来阻止。
难道今天皇家秘情司休沐,里面根本没有人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作为皇帝陛下最可靠的耳目和鹰犬,岂有懈怠之理
看热闹的禁卫们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未完待续。
第114节铁砧巷
两座睚眦石像从上到下,连基座也被砸成了齑粉。
望着毫无回应的皇家秘情司漆黑大门,李小白沉默半晌,返身登上了马车。
“公子,不继续吗”
巨汉虎力挥舞着沉重的八棱金瓜锤在空气中虎虎作声,似乎仍然意犹未尽。
“明天再来”
盘腿坐在车厢内,三尺精钢长剑横于膝上,李小白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根据对于皇家秘情司的了解,对方的反应完全不同寻常,连刘县尉都会吓得屁滚尿流的机构,怎么可能被人叫骂并打砸了门前石像,反而当起了缩头乌龟。
事出反常必有妖。
南衙十六卫基本上可以算是帝都天京的地头蛇,消息一向灵通,稍有风吹草动便能够在第一时间知晓。
像皇家秘情司被人门前叫骂并且打砸了睚眦石像这样的大事,无论如何都没可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次日,同一时间。
或明处,或暗处,数量更多的禁卫望着那辆马车再次缓缓而至。
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李小白忽然冷笑了一声,他看到昨日被虎力砸碎了的两座睚眦只剩下两个方形基座浅坑,碎石一块不见,都被人清理了干净。
对方定然是知晓的。
“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