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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贼子一群乱臣贼子”
赵佶起身在那御阶之上来回踱着步子,两只手狂躁的乱舞着,几次险些抽在梁师成脸上,梁师成却是半点不敢闪躲,唯恐一不小心便被他迁怒上。
足足骂了有十几句,赵佶这才停下了脚步,抬手以指那宋江,喝道:“来人,将这贼子拖下去大刑伺候,让他将那妖僧的种种逆行,给朕一字不落的吐出来”
“喏”
两个殿前班直唱了声肥喏,拖起宋江便往外走,那宋江却依旧哈哈狂笑,口中大叫道:“等我死后,别忘了将我的眼睛挖出来,悬在城门之上,我要亲眼你这昏君与大宋朝廷的下场哈哈哈”
此话一出,顿时又惹得宋徽宗跳脚不已,因为这分明就是在学那伍子胥旧事,诅咒大宋即将亡国
“该死的逆贼拖下去、快将他拖下去大刑伺候”
眼瞧着宋江被拖出殿外,赵佶这才颓然的坐会了龙椅上,环视了一下殿内群臣,见众人皆鸦雀无声肃然而立,便又只能有气无力的问道:“诸位爱卿,事已至此,你等可还有什么化干戈为玉帛的办法”
当初金兵刚刚入侵时,他问的还是退敌之策,如今金兵距离京城不足三百里,他却是连一个敌字都不敢再提及了。
殿内又是一阵沉默,最后还是李纲越众而出,慨然道:“陛下,为今之计,怕只有死守二字可言只需上下一心拼死拒贼,等各方援军赶到之后,那女真人便是再怎么强悍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届时朝廷便可以”
实话实说,李纲的策略算不得高明,却是如今最稳妥的计划,但落在宋徽宗耳中不过是老生常谈而已,左耳进右耳出的听了半响,忽地又自龙椅上站了起来,脱口叫道:“朕要南巡”
“皇上”
“陛下”
“万万不可啊”
话音刚落,台下便仿似炸了锅一般,群臣纷纷跳出来劝谏,力陈舍弃祖宗基业,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宋徽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哭天喊地,心中却是越来越不耐,正准备力排众议独断专行,却见李纲再一次越众而出,跪伏于地,朗声道:“陛下如果一定要南巡,请先答应臣一件事。”
“何事”
“请陛下传位于太子殿下,然后再以太上皇的名义南巡”
大殿里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李纲,不敢相信他竟然敢公然逼迫皇帝退位让贤
便在这死一般的沉默中,守门的殿前班直忽然跑进了大殿,单膝跪地禀报道:“启奏陛下,那宋江被拖下去之后便咳血不止,未等上刑,就已经死了”
“死了”
宋徽宗喃喃的嘟囔着,也不知联想到了什么,身子忽地一颤,缓缓的坐回了龙椅上,颓然道:“就依李爱卿所奏,朕朕不日朕明日就传位于太子。”
第41章肉债三更完毕
许多人都以为,宣和六年的秋天,武凯是狼狈逃出京城的,但事实上他走的很从容,至少比徽宗南巡要来的潇洒自在,甚至连排场也不比赵佶差上分毫。
刚出京时倒也罢了,自密道匆匆而去,身边不过百余人护卫,进入山东境内之后,聚贤庄、梁山泊、东平府、青州府、登州府、登州水师各处人马陆续率队来迎,等到了水师码头,从者已达七千之众
站在东海之滨,看着军港内数百艘大小船舰千帆竞起,直欲遮云蔽日一般,武凯也不禁豪情顿生。
想当初,自己刚刚穿越到武大郎身上时,外有西门庆、潘金莲虎视眈眈,内有冤魂作祟不良于行,简直可以说是濒临绝境
然而穿越至今不过区区五年光景,他却已经白手起家,攒下这偌大的基业,身边有娇妻美妾儿女成群,更睡了宋徽宗的宠妃、弄大了秦桧老婆的肚子,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不对
现在可不是自我满足的时候
武凯甩甩头,将满腔的志得意满抛诸脑后,对身旁的袁朗吩咐道:“去把康王找来,我有几句话要交代他。”
等袁朗领命而去,武凯便在岸边摆下了钓竿,悠然自得的钓起了鱼如今这水师大寨里有武松亲自坐镇,韩滔、栾廷玉、李俊、曹阳、孙立等人在旁辅佐,一般琐事倒也用不着武凯亲自过问。
至于水师副指挥使张俊,未免他看不清形势,弄出什么乱子来,早在两个多月前便被送去了日本,分拨在林登万麾下清剿倭寇。
根据混江龙李俊从日本带回的消息,那张俊在林登万麾下倒也老实的紧,还头一个改口称呼武凯为皇帝陛下,俨然以尚未真正建国的大明臣子自居。
观其言行,果然不愧为中兴四将之中最会见风使舵的一个。
没多一会儿,袁朗便领着康王去而复返,但见那赵构依旧是蟒袍玉带、冠冕堂皇,但举止动作却半点王霸之气也无,畏畏缩缩的跟在袁朗身后,便连脊梁骨都是弯的。
不得不说赵佶这厮的遗传基因委实强大,两个继承皇位的儿子都和他一样,是地道的软骨头。
“国国师大人。”
到得近前,赵构畏首畏尾的上前见礼,偷眼打量着武凯的脸色,心中更是忐忑不已。
武凯挥退了袁朗等人,随手指了指旁边的石头,示意赵构坐过去,然后淡然道:“还记得当初,我带你出京时是怎么说的吗”
这么重要的事儿,赵构怎么可能忘记
当即忙道:“国师大人说,这次离京是为了帮我避过一次死劫。”
说实话,一个多月前,刚被武凯带出京城时,赵构还对这话信以为真,但等到了山东境内,眼瞧着武凯身边的兵马一日多似一日,而那些高级将领又对自己这一身蟒袍视若无睹,赵构便开始惶恐不安起来。
甭说最近武凯如今圣眷渐衰,便是武凯最得宠时,这般勾连地方将领、纵兵招摇过市,怕也没什么好结果可言
但看武凯那一脸坦然的模样,分明就是没把朝廷日后的追责放在眼里,这怎能不让赵构细思恐极
而反过来说,赵构的一举一动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