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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只比玉还白的素手搭上那婢子的手,一个身影端正从车厢内出来。
孟帅一见之下,不由得心中乱跳,暗道:美女
就见那人乃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眉尖若蹙,唇若涂丹,体态摇摇,风姿楚楚,肌肤白的羊脂玉一般,更透着一种剔透莹润,整个人仿佛玉雕的、雪堆的,美的不似红尘俗世中人。
孟帅暗自赞叹不己,自来到这个世界,美女见了不少,但大多透着江湖人才有的英气,或者说煞气,总是不那么令人亲近。如今终于看见了一个古代仕女图中下来的佳人了。
不管这佳人是什么身冇份,孟帅直觉她一定是大家闺秀,那股子骨子里透出来的贵气,非久居上位者不能拥有,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旁边几个丫冇鬟虽然也算美女,但一来五官相貌,本就不及,而来若论通身的气派,更被甩下八里地去。
孟帅心中点了三十二个赞,正琢磨着是不是开口和美女搭讪,突然心中一动,暗道:有点不对啊。
但见那少女下得车来,眼光始终向前,盯着远方,仿佛看不见眼前人一般。孟帅刚以为她是清高过甚,目下无尘,再仔细看时,却见她的瞳仁始终不动,眼波变幻也很是奇怪,缺少了一种正常人该有的光彩。
这少女莫非是盲的么
不仅孟帅,其他人也看出来了,杨公在旁边低低道:“可惜,可惜。”
那华衣仆妇道:“堂尊大人,咱们到了,您跟着我来,这儿已经有了几位堂尊大人在等了。”
那少女点头道:“是了,快引我见过几位前辈。”
当下那仆妇领她过来见过,那少女行礼下拜,道:“小女存熹堂莹娘,见过各位前辈。”
几人忙称不敢,孟帅直接还礼,连扶杨堂也还了半礼。几人都默默无言,不知如何寒暄,还是扶杨堂笑道:“姑娘年纪好轻,小孟今年不到十五,已经是封印师,你也不输给他。”
那少女闻言,转向了孟帅的方向,虽没有焦距,却也似在看他,道:“小女痴长十六岁,不敢说年轻了。孟先生才是真正的天才。”
孟帅连忙客气几句,示意大家赶紧进去,缓解这一场尴尬。
几个丫鬟上前领路,因为有那少女在,几人走的格外慢些,孟帅几次想是不是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却见那少女直直向前,虽然面带笑容,却又一种凛然不可侵的贵气,便也不再开口。
来到正堂门口,一人早在等候,见几人到来,团团一拱手,笑道:“咸光堂见过几位同道。”
杨公首先停步,这一回却没有回礼,只是淡淡道:“你就是咸光堂”
一七五封印师之会
但见那咸光堂齐崇四十来岁年纪,身材细高,仿佛一根竹竿,相貌清瘦,两只眼睛凹了下去,显得很不健康。
但他虽看起来走路都打晃,孟帅却丝毫不敢小觑,这么多年下来,他对高手已经颇有判断力。一眼就看出,这位齐崇内功精深,深不可测,放在江湖上恐怕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封印师的武功大多不弱,弱的人也当不了封印师。但这位齐崇实力莫测,倘若他的封印术和武功相匹配的话,那至少也是高等封印师甚至封印大师。
折柳堂有这样厉害的弟子
他见过折柳堂两个弟子,高崎不用说了,压根儿也没入门。邵峻实力稍微好点,至少大力开山印颇有造诣,但经历更像个笑话,被秦无双直接坑死,根本没来得及有什么发展。这齐崇出来,跟另外两人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且年龄也大了一大截,简直不是一个画风。
是折柳堂早年收的弟子,还是
孟帅有些遗憾,折柳堂的遗书太简略了,根本没有提到这么个弟子,让他无从查起,只好自己动手
正要将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杨公突然道:“你是柳贤弟的弟子”
那齐崇咳嗽了两声,道:“正是晚辈。杨公是堂尊的至交好友,我早有耳闻,您大驾光临,是晚辈的荣幸。”
杨公道:“你听说过我,我却没听说过你。我怎么不记得柳贤弟收过你这么一个弟子”
孟帅一怔,没想到扶杨堂一上来就针锋相对,且说的和自己的猜测一样。
难道果然是假借名目
孟帅的目光移回齐崇脸上,看他如何应对。
那齐崇微微一笑,道:“是么晚辈跟随堂尊的时代比较早些,那时堂尊还没受封国师,且学习的时间不长。或许是晚辈自作多情,以柳公为师,他并没有认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也或许他已经向杨公提起了,您想不起来了。没关系,您慢慢想,总会有个印象的。”
杨公露出迷惑的样子,齐崇已经欠身道:“杨公请进,各位也请进,里面说话。”
杨公兀自紧锁眉头,孟帅跟了进去,心道:这齐崇挺厉害的,这老儿再想下去,就要中了别人的心理暗示,主动替别人圆谎了。
进了花厅,但见周围摆放着一个个小几案,越有二十来张。几张几案后面已经坐了人,加上新进来的三人,大概有七八人。
齐崇请杨公做了首席,让那少女存熹堂做了右边角落,问孟帅道:“你是
那少女微笑道:“他是替白鹭堂来的。似乎是出色的新人。很有意思呢。”说着浅浅一笑。
齐崇点头道:“原来如此,请坐。”指了一个座位,正在那少女的旁边。孟帅甚是满意,当即坐了过去。
杨公这时突然开口道:“是了,我想到了。我似乎听过你。”
齐崇道:“是么那谢天谢地,晚辈此身分明了。”
杨公道:“是了,柳公跟我提起过。二十六年前,他回到家乡,收了一个蜀地少年为学徒,那是他第一次收学徒,是你不是”
齐崇长叹一声,道:“每每想起往事,虽然二十多年过去,堂尊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
杨公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老儿没记错。”他道,“你果然是蜀地来的听口音不像啊。”
齐崇叹道:“乡音已改,再也回不去了。”
孟帅听了几句,心中暗转念头,就听当的一声脆响,连忙回过头,就见那少女脚下落了一只酒杯,早已摔得粉碎。那少女裙子上污了一大片酒痕。
孟帅本能的起身,用手微微一档,将那少女从椅子上移开,问道:“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