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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心下一动,觅得李代桃僵之计,点了彩盈穴道,趁麻娇娇前去大厅请周南山,顺利潜入到洞房。他解开谢春苗穴道,将彩盈一剑刺死,又让谢春苗扮成彩盈模样,偷袭周南山,引起五方堡和天狼教内讧,此乃借刀杀人之计也。谢春苗伤了周南山,目的达到,二人便趁乱逃出五方堡,来到西凉客栈。
却说谢春苗见傻子安然逃出五毒虿盆,欣喜万分,在房间内将傻子紧紧抱住,喜极而涕道:“傻子大哥,我以为你再也不能活着回来了,愿哥哥跳下舍生崖,你又被那恶婆娘投下虿盆,没有你们二人,苗苗决不愿苟活于世。傻子大哥,此后无论江湖险恶、天崩地裂、沧桑变化,你也不能抛下我一个,不然我一天也不愿活在这世上。你敢不答应我,我即刻自杀给你看。”傻子笑道:“我若打不过丰泽行,你也不会嫁给我做媳妇,此后还会去找你的愿哥哥,紫霄宫比武事了,咱们分道扬镳,各人自扫门前雪。你和你的愿哥哥,和和美美,长相厮守,我孤身一人,浪迹天涯,纵情于山水,你何苦要我夹在你和你愿哥哥中间作难呢”
谢春苗见傻子视自己一片真情,置若罔闻,大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之心。柳眉一竖,将傻子耳朵拧住,叫道:“你这负心人,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边揪住耳朵不放,另一只手竟然使劲擂打傻子。傻子受痛不过,告饶道:“谢大小姐手下留情啊,在下笨头笨脑,内力又未恢复,打不过那东瀛天圣武士丰泽行,没的让天下英雄耻笑,你何苦让我伴在你身边,拖累于你啊”谢春苗见傻子不识抬举,斥道:“你这个骗子,以为我好欺骗吗你在虿盆中,受到五毒攻击,居然不死,定是偷吃了密室里的天山雪莲,将剧毒除去,再要装疯卖傻,看我不揪下你的耳朵。”
傻子见谢春苗识破谎言,只得叫屈道:“虽然吃了那雪莲,但功力也仅恢复了七成,打不过丰泽行,届时败得狼狈,你莫要怪我。”谢春苗闻言,见傻子不似说谎,便松开傻子耳朵,担忧道:“如果败在丰泽行刀下,无法向武林同道交待,此事颇是麻烦。”傻子道:“就是,若依我之计,咱们逃到峨眉山下,那丰泽行找不着我,且我在江湖上默默无闻,就算爽约,也无人知晓,此事岂非便被久久的瞒了下来啊”谢春苗蹙眉道:“如果我愿哥哥在的话,决不会临阵逃脱,做个缩头乌龟的。”
傻子居然安慰道:“我不是你的愿哥哥,我是乡巴佬傻子,似说话不算话这种事,我以前讨饭时一天至少说个三二百回,其实想开了也没什么,你不要挂在心上就是了。”谢春苗道:“你不比武,还有十多天便要过年了,咱们去哪里啊”傻子笑道:“你过去沙漠没有那里有个好地方,我带你去见识一下罢。”谢春苗见傻子把与丰泽行的约会全不放在心上,道义上大是说不过去,却不知怎的,居然心下也有不愿傻子失败之意。当下无奈道:“傻子大哥,你不和丰泽行比武,咱们就去铲除天狼教罢,我、我恨死了那个周南山,真想一剑把他刺死。”傻子笑道:“我就是知道你有此想法,因而才和你去大漠大风城,将城内的魔教贼子先除掉,去其羽翼,日后惩办周南山这个首恶,便轻松得多。”
谢春苗见傻子原来并不只顾游玩,心下略得安慰,说道:“傻子大哥,等你功力恢复了,一定要找丰泽行比武,知道了吗”傻子笑道:“你要是今后不打骂我,比武之事,我自然可以考虑。”谢春苗嗔道:“你敢不听我的话,我打你个半死,比在虿盆中受万毒噬咬,还要痛苦。”傻子吓得一吞舌头,告饶道:“谢大小姐,你善良可爱,千万别自毁形象,伤害无辜可怜的傻子啊。”谢春苗凶道:“对付你这种臭男人,就要下狠手,再能逼你成器。”傻子苦道:“又来一个厉害的。”谢春苗见他突然冒出一句,不知所云,想来定是心有不满,给了傻子一记栗凿,嗔道:“臭傻子,敢不听本姑娘的命令,让你一辈子都如生活在虿盆中一般。”言毕嫣然一笑,宛如牡丹绽放,艳盖群芳。
却说周南山在五方堡受了重伤,怒不可遏,誓言将五方堡夷为平地,当下和张华便上了崆峒山休养,待伤势痊愈,再和麻顶天算总帐。原大风城厚土使王定,见周南山已安然回到崆峒,恐大风城防守有懈,被张合武趁机偷袭,当下急率二十余名心腹,上马向大漠疾驰。众人行了五六日,过了凉州城,这一日来到大漠边缘的沙雅小镇,找了家干净客栈住下,便思翌日一早起程。王定刀法不俗,自小在西北生长,对沙漠十分熟悉,当下让伙计准备了数十个皮囊,装好水,再烙了三十余斤大饼和玉米馍,待途中吃喝。
睡到三更,却听得隔壁一声惊呼,旋即沉静,王定素来细心,枕刀待旦,恐贼人偷袭。听得惊叫,便携了长刀,敲响房门。房内住了大风城的两名卫士,且武功不弱,王定边敲边喊道:“甄自由,出甚事了”房内含糊应道:“城主,无事,想是适才说梦话了,你睡吧。”王定闻言,悬着的心方始放下,自到房中安睡。翌日五更,王定洗漱毕,又到楼下用过早膳,却不见一名卫士下来。行程紧急,下属竟然如此贪睡,王定大怒,提了长刀,上到二楼叫门,连叫数声,却不见一人回应,心知不妙,一脚踢开房门,却见甄自由和另一名卫士,躺在床上,已死去多时。
其它几房,情形无异,众卫士在睡梦之中,被人割断颈上血管,不及呼喊一声,已到阴司报到。王定见偷袭之人武功高明如斯,斩杀二十余人,竟然无声无息,不禁大惊失色,顾不得向小二哥讨要皮囊干粮,当下从马厩中骑上快马,扬鞭疾驰。他骑术精湛,跑了两个时辰,已进到大漠深处,入目所及,皆是茫茫黄沙。王定未带皮囊,此时虽是严冬,但沙漠中温差极大,白日里竟然如盛夏般炎热,一阵疾驰,身体水分大量挥发,正自饥渴难耐,却见不远处一人骑着骆驼,仰首饮酒,踽踽而行。
王定大喜,策马近前一看,不禁心胆俱裂。那人却神色自如,微笑道:“好兄弟,多日不见,想煞哥哥了。”却是原大风城主张合武。王定武功差张合武太多,又无手下在侧,力战定非敌手,唯有周旋智取,他临机善变,翻身下马,跪下求道:“城主,兄弟往日所为,实是被周南山以性命胁迫,无奈之举,望城主饶过兄弟一命,此后作牛作马,决无怨言。”张合武笑道:“是吗那你便学牛马,围着骆驼爬三圈再说罢。”言毕看也不看王定一眼,自顾自狂饮。王定苦笑道:“城主待兄弟,高恩厚德,粉身碎骨,难报一二。既然要看兄弟学牲畜走路,兄弟便走给您看罢。”言毕果然四肢着地,如牛行走。
张合武瞥了一眼,见王定并不敢违逆,淡淡一笑,又举起皮囊,饮下一口烧洒。王定爬到骆驼后面,见张合武看不见自己,突然举起长刀,向张合武背上便砍。张合武后背宛如长了一只眼睛般,麒麟牙一挥,刀剑相碰,王定长刀落地,惊骇无比,撒腿便跑。张合武哈哈大笑道:“好兄弟,这沙漠无边无际,你又没有坐骑和水,怎逃得了啊”王定闻言,停住脚步,怒道:“姓张的,你要杀我,一剑了事,何苦侮辱”张合武骂道:“狗贼,你暗中勾结天狼教,杀害我大风城数百好汉,便是将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也不为过,何况仅让你学牛马行走”
第九十五章因祸得福中
王定闻言,已知张合武决不会放过自己,黯然道:“城主,念我们兄弟一场,我死后,望不要为难我的家人,兄弟在九泉之下,谢恩了。”张合武笑道:“你是你,你家人是家人,岂可混为一谈你放心去吧。”王定拔出短刀,朝着胸口刺入,刹时血如泉涌,瘫倒于地。张合武见王定已死,长叹一声,催动骆驼,自回大风城收拾残局。过了一个时辰,张合武已走得不见踪影,王定突然冷冷一笑,站起身子,自言自语道:“姓张的,这小小的障眼法都不识得,真是枉为大风城主,前次让你逃走,算你幸运,今次休怪我对要斩草除根了。”
张合武回到大风城,城中卫士多不满王定谋反,闻得王定自杀,纷纷倒戈,将数名天狼教首领,乱刀砍死,扶张合武重回城主宝座。此时大风城八位首领俱死,城中卫士也是十去六七,张合武见好端端的一个大风城,变得凋敝破败,心情愈加沉痛,当晚就在大风城内,张灯结彩,大摆筵席,拟激昂士气,重振往日雄风。一名叫藏胡杨的卫士武功不弱,乃张合武往日心腹,他潜伏于王定手下,忍辱负重,只为祈盼一日,张合武攻击大风城,届时里应外合,一战功成。果然不过数月,张合武单人一剑,收复大风城。藏胡杨率众清剿城中天狼教贼子有功,被张合武封为护法使者。
藏胡杨便领着城中卫士,布好城门防务,又主持为张合武接风洗尘。众人酒宴正酣,突然守门的卫士来报,有一男一女两个路客,在沙漠中误了行程,拟投宿大风城。藏胡杨生恐是天狼教派来的暗探,便挥手让卫士将二人押上来问话。那男人年约四旬,面容木讷,乃是农夫。女的也有三十出头,相貌平平,村妇打扮。藏胡杨见二人似不会武功,想来不会是天狼教中贼子,便柔声道:“两位勿慌,因张城主收复大风城不久,恐魔教贼子前来使坏,故而盘查得严格了些。多有得罪,现下正巧有酒宴,若是不弃,便坐下喝杯薄酒,压压惊如何”
那村妇见席上吃得杯盘狼藉,不满道:“素闻大漠人最是好客,我们远道而来,无故被你抓住,惊吓一番,更以残羹冷炙待客,真是让人大失所望啊。”藏胡杨见那村妇不满,笑道:“二位若是嫌弃,我让厨下再准备两个好菜如何”那村妇颔首道:“这还差不多,但不知有何好酒好菜啊”藏胡杨笑道:“大漠美食,数不胜数,为了给二位陪罪,先炒一盘沙葱牛肉,再上两碗酸奶面条如何”那村妇道:“小葱各地都有,这葱炒牛肉,想来也普普通通。而酸奶煮面条,更是稀松平常。你若有心陪罪,便将你们的拿手好菜,端出来招待如何,如此方不负大漠主人的好客之名。”
一名卫士见那村妇得寸进尺,怒道:“刁妇,我们大漠人,虽然素来好客,但你与我大风城,非亲非故,与你吃喝,已是格外开恩,因何无礼索要好菜呀”那村妇见卫士斥责,勃然大怒,呸道:“臭大漠人,原来恁般小气,我宁可饿死,也不吃你这残汤剩水。”言毕拉住那汉子,便要向城外走去。藏胡杨见二人负气而行,摇头苦笑,正欲回到席上饮酒,张合武在旁听得那妇人不满,笑道:“胡杨兄弟,且劝回那大嫂,不可辱没了我大风城好客之名,就用爬沙虫炒百合和烤全羊招待罢。”
藏胡杨闻言,快步拦住二人,笑道:“得城主指示,用爬沙虫炒百合和烤全羊招待二位。这爬沙虫啊,是我们大风城稀有之物,味道鲜美,和百合炒来,更是美味一道。烤全羊便不必讲了,早已是驰名天下的美食,如何啊二位”那村妇道:“看在烤全羊份上,还值得一尝。我思来想去,那沙葱与小葱或许不同,想来也甚有特色,也一并上来罢。”藏胡杨笑道:“遵命,不知大嫂尊姓大名啊”那妇人道:“乡亲们都唤我种春苗,你就叫我苗苗嫂子罢。这位是你伊童木大哥。”藏胡杨见那汉子面容枯槁,神色矜持,似是不喜与人交谈,当下拱手行了一礼,便吩咐卫士下去备菜。
张合武收复了大风城,心下高兴,抱拳道:“二位贵客,今日兄弟正有喜事,两位恰逢其时,乃是给天大的缘份。且先过来喝上两盅美酒,再吃烤羊肉如何啊”那叫种春苗的村妇闻言,喜道:“童木哥哥,咱们便过去喝两杯如何”那伊童木道:“可是,我、我酒量不好,若一醉不醒,便误了行程啊”那种春苗笑道:“无妨,既然城主请客,咱们虽是乡下人,不懂礼数,也不能拂了城主颜面啊”藏胡杨见村妇适才这句话,还算说得中肯,笑着将伊童木拉到席上,盛了满满一盅烧酒,笑道:“童木大哥,咱们大漠人,喝酒都是这种大盅,你要是酒量不高,喝个五七盅便可吃菜。”
伊童木见了大酒盅,早已惊骇万分,恐饮完一盅,便倒地不起,又闻得须喝五七盅才肯罢休,连声推辞,说自幼不善饮酒,且通融饶过。张合武性格豪放,见那汉子婆婆妈妈,早已不耐,举起酒盅,说道:“我们大漠人,最是喜欢豪爽朋友,敬大哥美酒,你便须饮下,不得推三阻四。”伊童木苦道:“我不会饮啊。”张合武微微一笑,说道:“你怕夫人在旁监视”伊童木道:“不是,妹子还不是我媳妇。”张合武笑道:“那你一定是怕死,恐酒多伤身。”伊童木急道:“不是,在下虽然是无知乡下蠢汉,却不惧死。”张合武笑道:“你既不怕夫人,也不怕死,定是瞧不起我。”伊童木急:“城主何等尊崇能请小人饮酒,是小人上辈子修来的福份。既如此,不再多说,我饮一盅就是。”
言毕,仰脖饮了一盅,呛得满面通红。张合武见伊童木饮酒姿势狼狈,想来不似作假。有心作弄,哈哈一笑道:“你既会喝,适才推辞,便是弄虚作假,罚酒三盅。”不容伊童木分辩,和藏胡杨一使眼色,二人一齐发力,将三盅酒灌进那流子肚中,伊童木饮完四盅烧酒,支持不住,咚的一声,摔倒席下。那村妇见状,慌忙扶起汉子,抱在怀中,懊悔不已。藏胡杨见伊童木醉倒,大是开心不已,笑道:“大嫂,咱们大漠人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