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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嘛,你可不及愚兄。”伊愿笑道:“这个自然,小弟自来不胜酒力,岂是闵二哥对手。”当下翟强把神马帮帮主闵束阁将神马令交给伊愿之事向大家说开,祝诗竹心下暗喜伊愿傻人有傻福,若非那日请那老丈吃酒巴,只恐今日麻烦大了。
闵愈哈哈一笑,先自干了三杯,一握伊愿右手,笑道:“兄弟生得一副好相貌啊,家父将神马令交予你,那是他老人家慧眼识珠。但这几日在咱们闵家镇上,出了一件怪事,有一年轻女子摆下擂台,声言以武会友,将我闵家镇及南来北往的众武林高手打得倒地不起,让我等习武之人大失颜面,今日伊兄弟你且在我庄上将就一晚,明日里上台替哥哥们出口怨气如何”
伊愿喝了三杯白酒,酒意涌上心头,一听闵愈如此看得起自己,心内豪气顿生,叫道:“闵二哥休要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不过一区区女子,待兄弟上台,不出三招两式,定打得那女子落荒而逃。”闵家两兄弟一听伊愿出马,脸上神色惊喜异常,唯有翟强默不作声。祝诗竹见伊愿替闵家出头,她恨闵少游强迫成婚,心头老大不愿,说道:“愿哥哥,伯母事急,那女子武功高强,咱们范不着去招惹。虽然你武功不俗,但山外青山楼外楼,若遇到了扎手的,被打个抱头鼠窜,在闵家哥哥面前不好交待。”闵愈道:“妹妹此话从何说起伊愿兄弟侠肝义胆,咱们哥仨一见如故,两位哥哥在女子手下失了颜面,兄弟岂有不出马讨回之理”
伊愿干下一杯白酒,笑道:“竹竹不必担心,想那女子年纪轻轻,比七仙门的护法费神解如何我不用长剑,只用少林六合拳,保管叫她不出三五招,倒下擂台。”闵家二兄弟齐声叫好,伊愿豪气干云,众人吃饱喝足,伊愿和祝诗竹便在庄上安歇。
一宿无话,第二日用过早膳,众人到湖边乘船,伊愿道:“闵二哥,你们这神马帮隐在这水草丛中,易守难攻,比起昔日的梁山水泊,只怕也不差多少。”闵少游道:“伊兄弟此话不假,想我山东神马帮纵横江湖二百年之久,历朝官府无不全力缉拿,但始终找不到我们总坛所在,只得抓了几个落单弟兄草草了事,终是不能伤到我筋骨。伊兄弟人才出众,武功高强,若能来我神马帮中,那定是位在家父一人之下,愚兄等众人之上。”伊愿素闻响马帮恶名,不愿助纣为虐,只得推辞道:“小弟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待日后事情完毕,再来庄上向二位哥哥讨杯茶喝。”闵家兄弟见伊愿无意入伙,也就不再坚持,闲扯开去。
众人过了水泊,骑马疾行,不一刻来到一繁华镇上,闵愈道:“伊兄弟,这就是我闵家镇,那女子的擂台就摆在前面,立马就到,届时你先上台前,不容她拿话撩你,三拳两脚,先把那女子打下擂台再说。”伊愿道:“不劳哥哥费心,小弟遵从便是。”众人来到擂台前,但见那擂台左边写着:拳打山东一省,男儿原是胡诌。右边书道:脚踢中原九州,英雄世上本无。中间四个大字:女子无敌。
伊愿一看对联,气得七窍生烟,一纵身跳到台上,叫道:“哪个不长眼睛的丫头,在大庭广众之下胡写乱画,侮辱我七尺男儿,真是狂妄无比,快快滚出来让少爷教训一番。”他一言未毕,擂台后布帘晃动,一女子袅袅婷婷走了出来,伊愿见那女子容貌美丽,身材窕窈,满面笑魇,实在娇好,不禁神情尴尬,再也不便粗言相向。那女子上前来勃然变然,美目一睁,凶道:“我就是擂主闵欢,你叫什么姓名”伊愿道:“我、我”祝诗竹见伊愿吱吱唔唔,说话吞吞吐吐,分明是被眼前这美貌女子迷住了,大怒道:“他叫好色鬼伊愿。”那女子面色一变,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好色鬼投胎的伊愿呵,怪不得傻傻呆呆,你无端跑上台来,待要怎的”伊愿道:“我、我来打擂。”
闵欢娇斥道:“你也不瞧瞧你长得这般瘦弱模样,还敢上台来挑战本姑娘,我手指一伸,便可把你打出十万八千里,识相的快滚下擂台,莫来献丑。”伊愿被那女子无端呵斥一番,心头大恼,气得不知如何回答,握紧拳头,便要上前厮打。那闵欢一见伊愿怒气勃然,反而将身子凑上前来,叫道:“你这小子,还想当众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吗也不怕诸位英雄笑话。”伊愿道:“你、你摆的不是擂台吗”闵欢道:“擂台又待怎的你敢当众打人你打呀,你打呀。”边说身子越凑越近,伊愿吓得连连退后,叫道:“闵二哥,这母老虎如何解决”闵愈叫道:“兄弟莫忙,小心上了她的当。”伊愿正不知闵愈此言何意,右胁上早着了闵欢重重一拳,打得全身气血翻滚,几欲跌倒在地。
闵欢一击得手,返身退后,娇笑道:“好色鬼,你现下可知我们巾帼不让须眉了吧”伊愿痛得失声叫道:“你,你偷袭暗算,算不得巾帼英雄。”闵欢笑道:“擂台比武,无论用何种方式,打赢就行,现下你中了我一记重拳,已无还手能力,还不快滚下台去”伊愿内力一提,真气运行两周天,冲开痛处经脉,似笑非笑道:“你这傻女子,虽然暗算了我一拳,但我一个大男人皮厚肉粗,权当是蚂蚁搔痒,现下咱们再来比过。”闵欢见自己运足全身力气,打了伊愿一个冷不防,岂知他竟然浑若无事,内力之高可想而知。虽然心下恐怯,但面上色厉内荏,说道:“打就打,我还怕你不成。”
伊愿不再客气,一式“冲天炮”,朝闵欢中宫打来,闵欢双手一格,挡架开去。二人一交上手,台下众人但见闵欢如一只花蝴蝶,翩翩飞舞,把这一秋景色,舞得淋漓尽致。反观伊愿,如一下山猛虎,前攻后挡,神威凛凛,将那男儿虎威,展至酣畅无比。二人大战三十余回,伊愿暗道:若再不胜她,只恐闵家兄弟着急。计划停当,一式长拳挥出,闵欢伸拳一挡,噔噔退后两步,跌倒在擂台之上。伊愿拱手道:“得罪。”
闵欢爬起身来,并不生气,高声笑道:“各位武林朋友,我闵欢在闵家镇比武招亲,摆擂三日,今日终于有一位少年英雄将我打倒,真是天赐良缘,遂我心原,这擂台从此撤去,不再比武,各位请回。”伊愿见这女子胡言乱语,猛然提到招亲,吓得大叫道:“什么我,我又不知你是比武招亲,这次不算,你再找人比过。”
闵欢闻言神色一凛,娇斥道:“亏你一个七尺男儿,在众多英雄面前耍赖使泼,你问问台下英雄,哪个不知是我闵家庄大小姐闵欢在此摆擂招亲你既然上台打擂,心下已有了和我成亲的打算,现下当着众人面前反悔,我,我一个未阁的黄花闺女,清白何在”
伊愿道:“这个,这个我确不知晓。”祝诗竹见闵欢强逼伊愿成亲,心头大怒,一提足飞到台上,叫道:“你这泼妇,好没来由,我愿哥哥早已与我订了亲事,你抢人夫婿,是何道理”闵欢惊道:“你,你和这小姐早订了亲”伊愿道:“我、我”闵愈跳到台上,笑道:“妹妹不必惊慌,此事我们还是到庄上详谈。”闵欢恨恨瞪了伊愿一眼,道:“就依二哥。”
伊愿惊道:“闵二哥,你们认识”闵愈哈哈一笑道:“此事也怪我未事先提及,这位女子便是我一母同胞的三妹闵欢。”伊愿气道:“愿来二哥早就知悉打擂招亲一事,却故意瞒我。”闵愈讪讪一笑,也不说明。众人复回到闵家庄,庄丁摆上酒席,闵少游举起酒杯,道:“伊兄弟,此事不要怪我三妹,我三妹自幼习武,天分颇高,一向瞧不起家父给他提及的诸多亲事,家父无奈,只得让三妹自择夫婿,三妹便想了这以武会婿的好办法。若是那人武功高过三妹,但三妹瞧他不起,咱们神马帮众人一起哄,那人自然识趣退开,若是我家妹妹看上了那人,咱们自然不便为难,请到庄上与我妹妹成就一段良缘。”
伊愿急道:“现下,现下如何是好”祝诗竹柳眉一竖,道:“愿哥哥不必烦恼,咱们在杭州由伯母她老人家亲自拟定的婚事,任何人也拆散不来。”闵愈道:“祝妹妹,现下伊兄弟打了我妹妹的招亲擂,若是悔婚,传到江湖上去,只怕不妥。”闵少游道:“二弟,此事大可商量,伊兄弟少年英俊,自古男儿三妻四妾,也是常事,三妹便学那娥皇女英,同侍一夫,也是一大美事。”
闵欢闻言娇羞道:“妹妹听凭二位哥哥作主。”祝诗竹怒道:“你们首肯不算,我绝不同意愿哥哥再娶一个,你们胆敢用强,我现下便死给你们看。”伊愿道:“竹竹,我也不同意这般做法,但,你,你和我”他本意是说祝诗竹与他并无婚约。祝诗竹道:“我什么我就是不同意你娶闵家小姐为妾,这辈子不管是天崩地裂,还是三千粉黛纠绕身边,你也只准爱我一个,疼我一个,万万不得朝三暮四,见异思迁,否则我、我、我一刀杀了你。”
伊愿苦道:“这个,这”闵欢见祝诗竹如此泼辣,哭泣道:“哥哥,妹妹现下已向众英雄说明我非伊公子不嫁,这可如何是好”闵少游道:“妹妹莫急,待哥哥与伊公子细细商议,事情必有转机。”祝诗竹道:“任你巧舌如簧,此事免谈。”闵愈笑道:“祝妹妹,这娶妻纳妾,你一个妇道人家,断然做不了主,只要伊兄弟首肯,你不愿也无奈何。”祝诗竹叫道:“你叫他同意试试”
伊愿道:“好竹竹,不要着急,容哥哥想想,有没有两全其美之策,既不坏了闵家小姐清白,又不伤害大家和气。”祝诗竹气呼呼道:“那你快快想来,我听了若是满意,你才能施行,否则我绝不饶你。”伊愿道:“这个自然。”转首向闵少游道:“闵大哥,小弟并非有意悔婚,一则我不知令妹摆的是招亲擂,二则我与竹竹有婚约在先,若是允了令妹亲事便辜负了竹竹,不如这样,我与令妹结为异姓兄妹,日后传扬开去,江湖朋友便不会说我们有染,令妹清白也不致受损。”闵欢叫道:“不行,死也不行,我死是你伊家的鬼,活是你伊愿的人,这一辈子,上天给了我闵欢的这个缘份,我死也不会放过。”
祝诗竹怒道:“你,你这般无知,敢抢我的夫婿”闵欢道:“抢了便抢了,非抢不可。”闵少游道:“二位妹妹不要争吵,这样,咱们先搁置争议,此事先放在一边,先喝酒吃菜,酒饱饭饱之后再详谈不迟。”祝诗竹和闵欢闻言不再争吵,各自鼓着桃腮,用眼神搏斗。众人见二人吵得不可开交,事情颇为麻烦,个个闷头吃菜喝酒,伊愿道:“麻烦闵大哥将我母亲灰骨和佩剑交还小弟,小弟有急事须前往山东曲阜。待事情完毕再来庄上拜唔。”闵欢道:“我也要跟着你去。”闵少游喝道:“三妹,你不必着急,父亲不日回来,定有分教,伊兄弟要前往山东做大事,你不许胡闹。”闵欢急道:“大哥。”闵少游眼一愣,斥道:“不许多言。”闵欢螓首一低,伤伤心心的小声抽泣。
闵愈叫庄丁将伊愿宝剑及孔郁骨灰坛送到席上,那庄丁另外又拿了一袋财物,闵少游道:“伊兄弟,你是家父忘年好友,愚兄等不知,多有冒犯,现下将行李送还,请仔细检查,若少一件,伊兄弟请当面指责。”伊愿道:“小弟岂信不过大哥,只是年少无知,冒犯令妹,还请二位哥哥多多担待。”闵少游道:“此事不全怪兄弟,如果兄弟瞧得起愚兄,他日路过闵家庄,请驻跸一叙。”伊愿和祝诗竹拿起包袱,挥手作别。
二人离开闵家庄,骑上闵少游送的快马,一路向曲阜疾行,祝诗竹打开包袱一看,发现多出二百两纹银,惊道:“愿哥哥,这闵家人真是阔气,一下子送了二百两银子给我们。”伊愿笑道:“现下统共有了五百两银子,咱们也是一个小财主了。”祝诗竹道:“钱交由我保管,男人手上有钱,便胡花乱用,我颇不放心。”伊愿道:“好,就让你管。竹竹,幸亏刚才你假说我们有婚约,不然我被那闵家小姐死死纠缠,跑脱不得,真是多谢你替我解围呵。”
祝诗竹道:“什么叫我说有婚约,伯母临终前,在床头问我有没有婚嫁,我说没有,伯母便将你许配给了我,当时你在厨房做饭,没有听到,后来伯母病危,来不及将此事说明,但她交给我一个玉佩,叫我日后同你成亲。”言毕拿出一块飞蝶玉,伊愿一见那玉佩,不用细看便知是家传飞蝶绿玉,当下道:“是吗我可不知。”祝诗竹恨恨道:“你若敢悔婚,我便将你杀了。”
伊愿笑道:“有个这么漂亮的媳妇,不足之处是有一些泼辣,但我也颇知足。”祝诗竹娇嗔道:“你再说我、我”伊愿道:“我知道,你要杀了我。”祝诗竹笑道:“知道厉害就好,不要胡作非为。”伊愿道:“小生不敢。”二人边聊边行,不久已到曲阜地界。
曲阜位于山东省西南部,城在泗河南岸,商为奄国都,周为鲁国都。公元前249年,楚灭鲁国后始设鲁县。584年,为汶阳县。596年,为曲阜县,因“鲁城中有阜,逶曲长七八里”而得名。孔府本名衍圣公府,位于曲阜城中孔庙东侧,是孔子嫡氏长孙居住的府第。衍圣公是北宋至和二年宋仁宗赐给孔子46代孙孔宗愿的封号,这一封号子孙相继。
二人在曲阜城中行行停停,不一刻来到衍圣公府,孔府分九进院落,厅、堂、楼、房不计其数,气势宏伟,规模庞大,堪称小紫城。伊愿站在街上将那“圣府”二字望了好一阵,祝诗竹见伊愿出神凝望,不解道:“愿哥哥,这圣府二字写得恁般漂亮,你久久留神是否是想寻出些破笔”伊愿长叹一声,道:“竹竹,这字是写得不错,可惜写字的人却有点麻烦。”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