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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几人便入城而去,因为李默事先从铁律门那里弄到了几人的路引户籍之物,所以过城门倒沒什么意外,
入城之后便是一条繁华的大道,四通八达,街头巷尾,无处不透着盛世之景,
沿大道望去,坐落在高地上的一大片建筑群落便是官员们办公的中城区,而在中城环绕之下的宫殿群就是皇宫大内了,
遥远此景,李默不免暗叹一声,
想当年因在郡城医道院成绩突出而被举荐到皇城太医院,初临此地时是何等意气风发,雄心万丈,
多年宦海生涯,也是春风得意,做了多少美梦,
只可惜一朝受难,连命都丢了,
如今重新來到这里,心头当真是百般滋味,若是当年未曾牵扯进皇子谋反案中,不知道如今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光景,
只是想着那皇帝和大皇子如此混帐,沒有一辈子当个臣子却是一件大欢喜的事情,
有时候要看清楚一个人,是要付出性命的代价呀,
不多时,李默便在一个僻静地儿租了一间大宅子,接着外出做自己的私事,扎鲁为了分析法阵也前往城里其他地方,
站在门前,看着走远的李默,柳凝璇这才说道:“可儿姐姐,你说师哥是去办什么私事呢,”
“你沒问吗,”秦可儿问道,
“沒有,师哥若想说必定会告诉我,他不说必定也有他的原因吧,”柳凝璇答道,
“璇儿倒真是善解人意啊,”
秦可儿微微一笑,目落到快消失的李默身上,淡淡说道,“我所能确定的一点,便是能够让他绕这么远的路过來,便可见事情绝不小,他沒主动说,只怕也是沒让你我参合的意思,倒也不必多问,只是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和皇族牵扯上关系才是,”
说罢,心里却有种隐隐的担心,
另一边,李默沿外城北大街而去,未花多少时间便到了一座府邸前,大门上挂着一块匾额,写有“吴府”二字,
“都说物事人非,这里倒沒什么变化,”
李默看了一眼,轻念了一句,走过去敲开了门,
不多时便有一个青年仆从探出头來,他手里拿着扫帚,打量了一下李默,问道,“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在下是來拜访吴大人的,”李默说着,将早写好的名帖递了上去,
“您稍等,”
仆从接过名帖,关上了门,
不多时,里面响起匆匆的脚步声,一个四十來岁的管家打开门來,恭敬说道:“李公子请随我來,”
进了吴府,是满院花香,处处透着雅致,
待到了一间小厅坐下,紧接着便有一个四十來岁的青衫男子从走廊那边赶了过來,
他一身儒雅之气,白净的脸上蓄着浅浅的胡须,眼神清明而透彻,
一进了小厅,他便立刻打量起李默來,接着微微一拱手道,“敢问李公子,这写在名帖上的几句话是从何处听來的,”
第十七章噩耗
李默淡淡说道:“元崇历四十三年秋,吴大人尚在沿西郡任职司库,当时伯父突染怪疾,寻遍郡城名医而束手无策,最后却被一个青年炼丹师所救,当时吴大人百般感谢,即使家中清贫,也四处筹得一笔不小巨款以做谢意,只是那青年欣赏吴大人的清正廉洁,未取分文,于是,吴大人便说了这么一段话今日聂兄救我父性命,他日若有需要我吴知福的地方,必当肝脑涂地,至死不辞,”
“你究竟是什么人,”
吴知福眉头一皱,他很清楚这件事情乃是极为隐秘之事,并无外人知晓,
李默并未回答,仍是继续说道,“三年后,吴大人调任皇城司籍院任学士之位,而那位青年则在次年成为了太医院大长老,”
“你究竟是”
吴知福眉头皱得更深了,
“吴大人还不明白吗,知道这事情的人屈指可数,除了过世的伯父,吴大人外,就只有那位大长老了,”
李默平静的说道,
“你怎么可能”
吴知福自是聪明,听出这话中意思顿时大吃一惊,
李默微微一笑,轻叹着追忆道:“我仍记得吴兄调任皇城的当晚,就到了我住的地方拜访,带的是沿西郡的名产十里桂花酿,若我记得沒错的话,还是二十年份的,据你说这原本是你父亲执意要你带來送给司籍院的上司,但是你却并不喜欢这种官场习气,说倒不如和好友畅饮來得舒服,”
说到这里,他神色一肃道,“当时我也对吴兄说,我在这皇城中也是形影单吊,甚不合群,唯有和吴兄气味相投,在皇城中吴兄是我最信任的人,”
“天啊,你你当真是聂兄,”
吴知福浑身一震,定眼看着他,脸上满上惊讶,
“吴兄当知这些事情乃是隐秘,再说了,事情过了八年,聂某早已不存于世,沒有人会假冒他的名字來拜访吴兄,不是吗,”
李默认真说道,
“确实如此我一个区区学士可沒人惦记着,”
吴知福点点头,然后惊喜交加的道,“这么说你真是聂兄,但是你怎么”
“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又是这副模样,”
李默淡淡一笑道,“吴兄也知道我好玄门之法,同宫中不少玄门子弟都有接触,或是承了天运,令我借了这副皮囊重生,”
“天啊,天下竟有如此奇术,真是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当日事情传來的事情我直是痛心疾首,却又恨我自己地位低微,在朝堂上说不上话,眼睁睁看着聂兄被人污蔑陷害,”吴知福握紧拳头,想起当年之事仍是一脸愤慨,
李默看在眼里,心里感动,正如他当初所说,在这皇城之地虽然地位甚高,但多是一些攀龙附凤之辈,真正信任的人少之又少,
他便问道:“吴兄这八年过得如何,”
吴知福苦笑一声道:“还不就这样,自入司籍库已有十几年了,现在还是个学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