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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道,天赋等级荒级。”
片刻之后,方锐的脸色已经有些阴沉,抬头望了木传仁一眼,含义不言自明:你拖了这么久,就找来个这
木传仁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这小子把五行剑宗庄重肃穆的收徒大典,当作儿戏,根本就不好好测试,可真让自己面上无光了
“三个荒级兄弟们那,这不是荒级,这叫荒料吧”
“对哈哈就是荒料一个。别看了别看了,废物一个,咱们还是多和高师兄套套近乎,那才是咱们五行剑宗未来的中兴之才啊”
荒料二字,说得已经有些肆无忌惮,声音大了些,远远传到于生耳朵里。
哼一帮小屁孩
于生冷冷地扫过一眼,完全没把这些嘲讽放在心上,因为他记得,下一项测试是剑技
别的测试可以权当玩耍,可是剑技上,于生可没打算迷糊过去。就算为了他亲生父亲在江湖上“仙剑”的名号,也不能给他老人家丢人再说了,论起剑技理解,难道同龄人当中,自己还有对手
没想到来了这莫名其妙的灵界,居然有人敢如此瞧不起自己。那好,剑技测试,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高不可攀
“到剑技了,这荒料会是四大皆荒吗”
“保不齐啊今天真是创造历史的一天,咱们亲眼见证这种荒料的诞生。”
“嘿嘿剑技上有咱们高师兄珠玉在前,就算这小子不是荒级,那又能怎样,还不是废物一个。”
方锐深深望了于生一眼,也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翻开第一页,沉声道:“小家伙,你看看这招剑法,你能领悟多少”
这回于生认了真,凝目望去,见那书页上,有剑招图谱,也有详详细细的运使法门,写得一清二楚毫无含混之处,不由得诧异道:“这不是都写明白了,还领悟多少还需要领悟什么啊”
哦
方锐寿眉一挑,翻手便取出一支长剑在手,递了过来。
“既然如此,你倒把这一招演来看看”
这些家伙都把剑藏哪去了于生已经从木传仁那里见过这种诡异情况,似乎那三尺青锋是凭空变出来的,倒是奇怪
可论及剑技,他一点也不含糊,接过长剑,先是抖手耍了个剑花,然后轻轻巧巧几个迅捷精准的动作,正是刚才剑谱上记载的那招剑法。
“咦这小子耍剑倒是不赖哈像是练过的”
“切那又怎么样,了不起告别了荒级的评定,不见得能比我强多少了。”
方锐身为五行剑之一,眼界自然不是几个未入门的弟子可比,从于生这简单的几下当中,至少看出了,这小家伙对于剑道的熟悉,似乎已经达到了收发由心的境地,以他现在的年龄论,实在难能可贵。
“小家伙,你再来看这一招”
翻过第一页,又换了一招剑法。
于生粗略扫过几眼,更不多话,手中长剑如臂使指,瞬间便把这招做得又快又好。
“不错”
方锐脸上第一次露出一丝微笑,继续翻页测验。
第三招、第四招、第五招第十三招
虽然于生试演的速度越来越慢,到了后来,已经是额头微微见汗,只觉得这些剑招的精微奥妙,已经完全不在乃父威震江湖的“谪仙九式”之下,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奥妙绝学。
可是他毕竟还是一丝不苟,毫无谬误地,将十三招剑法一一演练出来,并无偏差错漏之处。
看笑话的一众少年已经惊讶地忘了说话,张大嘴巴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万没想到这个干啥啥不行的新人,居然在剑道一途上,有如此惊人的造诣
“十三招了和高师兄刚才平分秋色难道他连第十四招也练得出来那可不是连高师兄都超过去了”
“嘘噤声”
那个起初被木传仁关注到,一直正襟危坐,甚至不太关心这边测试的少年,终于也是露出惊容,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于生,看他如何理解下一招剑式。
方锐的目光中,连连闪过精光,兴奋之色竟然有些难以压制。
没想到啊天佑我五行剑宗
一次收徒大典,居然有两个身怀“玄级”以上剑道天赋的弟子假以时日,五行剑宗的崛起,又有谁能阻挡
更何况,这个神奇的小子似乎还没到尽头
以他凝丹期大修士的身份,翻动剑谱到第十四页时,竟然有些微微颤抖,可见心中激动已经到了极致。
于生擦了把头上的冷汗,把刚才那难度极大的第十三招暂时放下,凝神再度望去。
这一招,已经根本没什么口诀解释说明,只是图画上一人一剑,摆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的姿势。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于生在全场目光的焦点当中,神色肃穆地提起长剑,身随剑走,法度谨严地完成了这一招
天纵之才
那姓高的少年,终于面色大变,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真的会在剑道上压过了自己,成为后来居上的剑道第一人。
可是,欢呼声只在每个人心中,而没有响起。因为大家看到,方锐又缓缓揭过了这一页剑谱。
第十五招
图画上,这次没了人形,而只是一柄气势非凡的长剑,不知何人所绘,虽然只是墨笔图画,却隐约可见森严剑气弥漫其中。
“这一招的剑意,我试试看吧”
大约一顿饭光景,于生再度提起手中长剑,接连演练了数个姿势,然后目光注视方锐,有些不确信地问道:“我理解的剑意,可还对么”
方锐仰头望天,不发一言,胸腔中却仿佛掀起了滔天巨浪,反复只是念诵着一句话。
天级天级难道真的是天级天赋
五行剑宗何德何能,竟然得此佳徒啊
是不是达到最高级别的评价,便看这最后一招了。方锐先是微微点头,示意他刚才那招过关,随后翻开了小册子上的最后一页。
第十六招。
最后一页上,没有任何图形,只有大大的一个字剑。
第005章众生态
于生面容一整,紧紧盯着书页上的这个剑字,口中喃喃自语,手上也不断比划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
一刻钟迅速过去,于生不言不动。
一个时辰过去了,于生不声不响。
终于,面色一片苍白的于生,在众人或惊讶、或狂喜、或嫉妒、或好奇的眼神中,再一次,把长剑轻轻举起。
似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