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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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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口,眸色幽深的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去。

那一叠信都是从各处传来。当年魏东臣门生遍及天下,他从狱中出来那日已有了殉国的心思,更是将经年的关系联络成了一张密网,将大膺各处都织就在了里头。而他临死之前,便部署一切又将这权柄交到了林沉衍手中。

这段时日,林沉衍又将自己原先安插各处的眼线与之规整,此时这一势力又扩大了许多,应用起来也愈发快捷了。

隔了会,林沉衍将手中最后一张纸也搁了下来。烛火跳跃晃动,这一摞看下来,林沉衍抬手捏了捏眉心。“勒州的事情都差不多好了,暂且辟了外城供卡察部族居住,等来年再择地方修一座新城。先前生乱的贼子还是先关在勒州的大牢,等来日用得到了再提来京都受审。”

揽光微低着头沉吟,“那二人倒是应该先关在勒州,只是先前卡察攻防死伤勒州平民,二人共居一地,我只怕要生事。”

“两城之间多派了官兵把手,何况卡察一部世代游牧并不限居于城中,当下他们要的不过是大膺的庇护罢了。”林沉衍语气轻快,拧了拧眉又继续开口道:“卡察知道里头深浅自然会约束底下人,勒州那些官员将士你更可放心,两方才交好若是挑起事端,只怕他们谁都担当不了。轻重缓急,我离开之前就已经点拨过去他们。”

揽光听他如此说,又道:“如此要供养数万人,花销不知道跟不跟得上。再则明年再建城池,又哪里是说来这么轻快的事情。”

林沉衍“噗”的笑出了声,将压在指尖下头的那一摞信纸扬了扬,“这些事情,我早已经想到,卿卿只管安心好了。”

揽光走进了屋子,顺势在桌前坐下,见他神情从容闲适,却不像自己满腹心思,总有些郁结不快。

“眼下皇宫人事被宁沽南清换了所有,想要从里头传出消息难上加难,不过你宽心,他未必会这个时候对小皇帝怎么样。”

然而揽光此时心中却不是这样想,左右连她自己宁沽南都已经弄了俩个“大长公主”,就算是弄个假的皇帝对他而言又是多大的事情不过都是傀儡罢了。揽光忽然心念一动,倦怠消极的神色下迸发了些许光亮来,转瞬又尽数熄灭。这个想法过于冒险,又难实施,若是稍有差池,非但是她恐怕裴衾也会万劫不复。

林沉衍目光一直落在揽光面上,他心思敏觉,见她神情辗转不定就知道必然这短短瞬间功夫她思虑了许多。加之这连日来食宿不佳,他只觉得揽光消瘦不少,再难寻见当初在皇宫中娇养的那份贵气雍容。

林沉衍叹了口气,眼下这情景拖得越久对他们越是没有半分益处。“皇宫的事情虽暂时不可掌控,不过朝堂之外,都已经是启了魏东臣早年置下的那些人事,即便是京都出了事,各处也不会立即生乱。”

“嗯”揽光闻见此话,有种安定不少。一时念及曾经教导过自己几年的师父魏东臣,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来。即便他明知牵扯四大世家的事情,也一查到底,从容赴死。其实他未雨绸缪部下的这些人事,又何尝不能助他远离朝堂纷争归隐山间

揽光不禁看向那些信件,这样一份势力牵扯整个大膺,过于庞大。他最终还是将之以这样的方式交到了裴氏的手中。恐怕若是没有这些,她今日恐怕真是没有半分底气可言。

“那方势力可有命名”

林沉衍微有诧异,见到揽光指尖所指的正是自己的手下那一叠四方传来的信件,摇了摇。

“那便叫做日息,如若有来日,便将这势力作为暗部牵制大膺各处,而君王之势则在明处。”揽光说着下意识的拿指尖在近旁的桌面上划写着这两个字。

日息二字,原本就有光明完尽之意,用来命名这股势力再合适不过。林沉衍点头称好。他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天边暗得不见一丝光亮。经过这样的黑暗,过不了多久就要透出鱼肚白了。“来睡会,只怕明日事情更多。”

揽光一皱眉,但见林沉衍面色坚决便也不想在此事上多纠结,遂乖顺的坐了过去,脱了鞋袜上床虚寐。

皇宫,明月宫内灯火辉明。

宁沽南今日本不在皇宫中,消息传来之时宫门已经下了钥。一踏入宫门,各个都噤言不语,他环顾了周遭眼,沉声问:“御医都看过了吗”

那些宫娥太监原本就将心悬在了嗓子口,被这一问更是速速跪了下去,伏着头没有一人敢应话。

倒是从内殿闻声转出一个品阶高些的老太监,见是宁沽南来了刺溜上前请安,小心翼翼的回道:“侯爷放心,公主与皇上都安好,御医正在瞧着。”他呆在宫中的年岁久了,自然晓得察言观色,又不经意的提了一句道:“林相也在里头。”

宁沽南是知道林易知今夜没有出宫的,自然对于眼下他在此处也并无太多惊奇。只是,他并不清楚这事情和这位相爷到底有多少关系,想了想一皱眉,抬步朝着里头去了。

因是在明月宫外的阶梯上出的事情,便没有再多挪地方,裴衾也被安置在了内殿。宁沽南才刚入内,见几个宫女太监正跪在靠外些的软榻前伺候汤药,塌上“大长公主”惨白着脸。而稍里些的床上,小皇帝裴衾闭合双眼躺着,额头裹了一圈纱布,不少人围着。

林易知站得远些,一眼便见到了宁沽南,凑近了几步道:“侯爷也来了”他余光一瞥,见“大长公主”垂着的眼睑重重一抖,又幽幽道:“终究夜路难行,难为侯爷心系圣上。”

宁沽南望着他,脸上泛起意味不明的笑意来,“不及林相,未卜先知的留宿在了宫中,免去了许多周折。”

这“未卜先知”四字就含了许多的流矢一般,呼啸扑向林易知。他从前竟不知,温润谦和的宁邺侯居然也是这般刻薄尖锐。然而,这段时日来,他从未想到的事情又何其多如此一想,便只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样的未卜先知,林某宁可不要。”

他转眼看向裴衾那处,当值的两位御医提心吊胆的忙着,然而不见床上那人有丝毫转醒的迹象。其中一个退了出来,微弯着背抬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行至稍外那软榻前,“公主,皇上先前磕到了前额”

还未等那话说完,依着的那位“大长公主”便立即截了话追问道:“到底如何怎么到现在还不见转醒”

那中年御医明明是探了脉,脉息已经平缓,然而人迟迟不醒,他也有些吃不准,只好道:“皇上怕受了惊吓,虽无大碍,但但”

林易知皱了皱眉,视线落在“大长公主”面上,见她神情复杂,却有些不知所措。反倒是宁沽南,忽然开口接话道:“即是这样,便叫皇上好好休息,闲杂人都一并出去了。”

这些明月宫中当值都已不是曾经那波人,早已经被宁沽南乘着揽光出京的这段时日换了个干净。就连着裴衾身边,也只有他惯来熟悉的几个老太监,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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