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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除了玉牒馆之外不管其他事物”,郑亲王越发的笃定弘知道了些什么,想撺掇自己出头,没门
“王爷,这红花会干的可都是谋逆的活路啊,他们这是要毁了我满人的江山,您可不能坐视不理这陈文勤公是大忠臣,咱们都知道,再说人已经去了咱们也不好多说,但他还有其他儿子呢这些人的官位总得剥了吧要不然天下人该如何看待朝廷”,弘还是没敢说出陈世倌的名字。
“理郡王忠心耿耿,本王自然明白,不如就由理亲王上书给陛下说明此事本王自当支持。”,奇通阿打了个太极,又把皮球踢回给弘。
“我现在就是个闲散王爷,要不是逢年过节宫里都进不去,哪有资格上书”,弘早就想过奇通阿会这么说,于是耍起了光棍。
“也不一定要自己上书么”,明白这俩人并不是来直接问他乾隆身世的问题,奇通阿稍微缓了口气,眼睛一转有了主意,“理郡王还是有不少门人的,有些也有上书的权利,不妨让他们去办好了”,他也想试探下看看这件事儿是不是真的。
我如今手下就只剩下三瓜两枣了,哪舍得如此去败不过京城多得是穷的眼睛发绿的官员,只要肯花银子要钱不要命的人总能找出来两个。今日来访弘确定奇通阿已经知道了乾隆身世的秘密,当下拱手示意,“如此在下就去办了,还请郑王爷多多支持”
“嗯,这大清还是我满洲人的天下”,奇通阿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不过弘立刻就领会了他的意思;这种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决定的,今日到访已经是大有成效,当下起身告辞,奇通阿把他俩送到门口。
刚坐下没多久,门子又来了,“多罗恭勤贝勒弘明携子辅国将军永忠前来拜访”,怎么又是一个平时不打交道的啊奇通阿有气无力的挥挥手示意快请。
坐下寒暄没多久,弘明故作神秘的问道,“王爷,您可听说了这陈文勤公的儿子里可出了个大反贼啊”
怎么这么大的事情就搞得尽人皆知了奇通阿头皮发麻,似乎看到整个京城烈火四起、血流遍地的场景,深吸一口气抑制住激动的情绪,“弘明贝勒有何打算”
“王爷您是咱们满人的主心骨,您要上书去了陈文勤公的谥号和他夫人的诰命啊”,弘明玩的比弘更狠
“本王忙于玉牒馆事物,没时间理会这些,这件事还是弘明贝勒你找人去办吧本王自当支持”,奇通阿把刚才对弘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把弘明送走后奇通阿忙不迭的叫过师爷,“去吩咐下去,让咱们的人这段时间都安分一些,朝堂上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掺和进去”
上元节后不久,军机处的奏折里出现了两封芝麻绿豆小官的奏折,不约而同的把弹劾的对象指向了已经去世的故太子太傅、文渊阁大学士陈世倌
“这该如何是好”,傅恒拿着奏折问其他三名军机大臣,“这奏折上所说陈家洛之事证据确凿,但陛下一直宠信海宁陈家,直接报上去唯恐陛下震怒啊”
“事情都核实过了这陈家洛果真是陈文勤公之子莫不是冒名顶替”,来保犹豫着问道,要是假消息就好了,把那俩不开眼的狗东西弄死就是了
“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刘统勋说道,“前几日我在茶楼品茶时听人说起过,下来仔细打听了一番,确认无误,若不是他们上书我也要去汇报给陛下”
“那就交给刘大人了。”,见有人出来抗事儿,傅恒连忙脱手;这天中午,刘统勋将两封奏折递到了乾隆面前。
第九十五章暴怒的乾隆
“混账东西”,哗啦一声,一盏价值千金的宋代官窑茶盏被乾隆摔得粉碎,皇家向来缺乏亲情,胤禛又是一个性格严肃、不苟言笑的人,乾隆大小就没体验过多少父爱、母爱;当于万亭告诉他亲身父母的消息后,他心中有八成紧张一成惶恐,但也产生了一丝别样的感情,可惜此时陈世倌夫妇已经去世,于是他只好借着对海宁陈家的封赏寄托自己对亲身父母的内疚,借着把陈世倌夫妇塑成潮神的机会光明正大的拜祭了一会。如今海宁陈家成了他不为人知的逆鳞,如今有人试图触碰他的逆鳞,如何能忍
“陛下息怒”,旁边伺候着的太监连忙跪了下去,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万岁爷如此发火了,手忙脚乱的收起碎片。
“刘统勋”,乾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还真悠闲啊云南巡抚郭一裕怂恿总督恒文购买金铜制作禁物的案子查清楚了这点事儿都办不好还来传播这些谣言朕看你是老糊涂了”,要不是脑中还有一丝清明,刘统勋今天就该滚回山东老家去了。
“陛下,此事臣已经核实过了,却不是流言蜚语,那陈家洛的确是逆贼红花会的大头目”,刘统勋可是个认死理的人,乾隆的威胁并没有吓到他,仍然面不改色的劝谏道。
红花会可是声势颇大,要是自己能联系上陈家洛,稍微透露下身世是不是就能将他收服呢乾隆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不行,自己的身世决不能让别人知道还是谨慎的想法占了上风,“那陈家洛今年不过二十来岁,听说他十来岁的时候就被人拐走了,或许是被人引入歧途罢了他毕竟是文勤公的儿子,乃忠良之后,处理不宜过于草率,这两封奏折就放在这里吧”,自从于万亭告知他身世的秘密后,乾隆对陈家人的情况还是查的比较清楚的,见陈家洛的哥哥不是当官的材料就给了他一个清闲的职位把他养起来;而陈家洛的消息只打听到他刚中了举人没多久就失踪了;陈家洛称为红花会头目的事朝廷里也有一些人知道,不过见乾隆对陈家如此宠信,自然不会没人不识趣的上报,也就刘统勋这二货敢说。乾隆知道刘统勋不会说假话,对这件事儿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于是打算拖一拖。
“陛下,谋逆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啊且不可姑息养奸,纵然文勤公有大功与朝廷,可是他的儿子犯了这种错,理当追去他的谥号,剥夺陈夫人的诰命以儆效尤才是”,刘统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乾隆又抓过一个杯子,抬手就要往刘统勋的头上砸去,你这是要翻了天了啊竟然敢对付朕的爹娘扬到一半乾隆咬牙切齿的把杯子摔在桌子上,一甩袖子扬长而去,把刘统勋扔到了一边。
出了大殿直直的往布库房走去,一连打伤了三个布库,乾隆的怒气才稍微平息;用过晚膳又歇息了一会儿,这才想起刘统勋来,轻声吩咐身边的太监,“你去看看刘统勋现在在干什么呢”
片刻后太监回来,“启禀主子爷,那刘统勋还在大殿里跪着呢,听说都晕过去一回了”
可别让他死在大殿里,乾隆可不是心疼刘统勋的性命,他不过是不想让人借着刘统勋的死做什么文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