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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参谋也附和开口:“是啊,一定可以协商”
这时,一个副官在门口重重敲门,引得众人注意和同意后,他就快步走到东方雄身边,俯下身子低语几句,东方雄点点头:“喀秋莎受伤,普大林侄子布特被人爆头,叶查礼寡头被人灭门。”
杜天雄目光瞬间凝聚:“赵恒做的”
“还不清楚”
在众人一片讶然和安静时,东方雄又补充一句:“不知道是赵恒所为,还是有人扛着他名头浑水摸鱼,但有一定可以肯定,那就是俄国内部冲突加剧,趁他病,要他命,咱们可以踩上一脚”
“这消息来的好”
杜天雄果断作出决定:“不过这次先不动三军将士,先给他们一场货币战争”他向乔平庸发出一个指令后:“干掉他们的油价,干掉他们的卢布,敌人的敌人,可以作为盟友,联手欧美”
众人齐齐回应:“是”
第3015章不速之客
天际发白,北风呼啸,树木摇动,风雪飘飞。
在莫斯科郊外的一处藏式建筑,一名身穿长衫的年长女子在雪地轻盈舞剑,一剑抖出,一片雪花顿时变成了五瓣,摇摇晃晃落在地上,剑尖抖动的寒气,远比雪花还要清冷,还要让人生出寒意。
她看了被寒风卷走的雪花,动作优雅的缓缓收剑,随后,年长女子就转身向远处建筑穿去,她的步伐就如她的长剑飘逸,轻捷的就如一只飞鸟闪动,片刻功夫之后便已来到一座藏红色小楼前。
小楼入口悬挂牌匾,上面写有安度堂三字。
这座小楼的造型与俄国其余建筑相比要怪异很多,仿佛是一圆形巨柱直刺夜空,昂昂然颇有着鹤立鸡群之势,这里显然就是年长女子的歇息之地,踏入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顿时变得温和很多。
年长女子五十多岁的年纪,一头金发却盘了起来,神情和蔼却不怒而威,她叫莫娃,俄罗斯宗教界中赫赫有名的主,安度堂相比俄罗斯其余教堂微不足道,但它尊享的荣耀却绝不逊色各大教。
每年开春,俄国高干以及寡头都会拜访,除了莫娃是俄国昔日赫赫有名的国花身份之外,还有就是她为手握重权的余天池知己,往日情分,今日所求,都让安度堂成为俄国一个万众瞩目之地。
不过它今天却多了几分冷清,安度堂除了堂下的二十余名修道者,没有一个过来游玩的客人,除了天气寒冷天色尚早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安度堂今天有特殊客人,所以山下凌晨就开始封闭了。
莫娃把长剑挂在墙壁上,随后把目光落在半开放的窗边,余霖铃身着一袭白衣,雕像一般站在敞开的窗扉之前,任凭狂风肆虐把她的衣衫吹的猎猎作响,漫飞狂舞,好似要乘风趁夜归去一般。
余霖铃高挑丰韵的身躯,站立在猛烈的风中,显得是如此荏弱如此无依,但偏偏又给人一种坚韧和倔强的感觉,莫娃挪移脚步靠近,厅中响起鼓点般的动静,但余霖铃仍然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连头不曾回顾一下仿佛没有听见,这让莫娃脸上划过一抹无奈:“霖铃,你伤势还没好,怎么站在窗边吹这冷风啊连我都感觉到阵阵寒意,你这受伤之躯又怎么受得了小心风寒入侵”
她站在余霖铃身边:“你回莫斯科只是确认几起凶案跟赵恒有没关系,一旦判断出布特等人横死跟他无关,你就要再返边境城市追杀赵恒,你不好好珍惜自己身体,到时拿什么去对付赵恒”
“霖铃”
在余霖铃依然无动于衷的时候,莫娃再度喝出一声,在她深沉威严的声音里,既有着作为长辈的心痛,又有着恨其不争气的怒意:“这么久,你难道还没有从情障中走出来么还想着赵恒”
莫娃的声音在冷风中散而不乱:“你这可是不对的,赵恒伤了你爷爷,伤了你,还杀了几百名俄军,更是涉嫌杀掉布特和叶查礼他们,武道无国界,但武者有立场,霖铃,你可不要走错路。”
“师父,你说,人活着为的是什么”
余霖铃没有回应莫娃的问题也没有在意她的呵斥,只是望着前方黑夜幽幽问道,在她的声调语气中透着看不见的惘然和摆脱不了的痛苦:“建功立业,是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的争权夺利理由”
莫娃侧头看了余霖铃一眼,她的话语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人之寿命不过百年,可谓眨眼就过去,在天地神明地眼里,人和草木、蝼蚁完全没分别,都是可以漠然视之随意踩踏地贱物。”
“所以华国才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之说”
莫娃气宇清华看上去就像是一柄出鞘利剑,闪出让人不能凝目注视地光辉,所谓的神仙中人也不过如此:“唯有不断修炼,自我看破人世间的爱恨情仇,看破名枷利锁才能永远的超越自我。”
莫娃一脸炽热瞅着余霖铃,就如瞅着迷途的羔羊:“霖铃,你的聪慧和身手,在我所有弟子中最有天分,我希望你将来能继承我的衣钵并超过我,自成一派,成为越剑一样开宗立派的宗师”
“让人生再无遗憾”
余霖铃没有像昔日一样欣喜,相反眼里变得更加迷茫:“就算能看破人世间的爱恨情仇,看破名枷利锁,那么人活在世上还有何快乐而言开宗立派固然名留青史,可不快乐又有什么意思”
莫娃闻言微微一怔之后,恨铁不成钢的叱道:“你怎么还看不透呢什么是快乐快乐就是一种心情你在爱恨情仇名枷利锁上得到愉悦的同时,你也要承受着失去、变幻、欺诈等等痛苦。”
“而纯粹的追求武道修行,是永久永恒的快乐。”
听到老人这几句,余霖铃捂着伤口划过一丝凄然,随后又轻声挤出一句:“可是,师父,你觉得这种快乐,能够跟爱恨情仇相比吗你武道精进带来的愉悦,真的胜过爷爷每年春天来探你吗”
在莫娃脸色止不住一冷的时候,余霖铃自我提出了质疑:“师父,当练习武道变得强大,我确实有一种快乐感满足感,特别是回望多年前的羸弱自己,如今的成就让我感觉整个人仿佛都会飞。”
“可是可是啊,在与赵恒打交道的时光中”
余霖铃声音不受控制低柔下来,似乎陷入了某个梦境之中:“那快乐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它的悸动仿佛来自灵魂深处,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呼吸都能让我感到由衷的欢喜”
“刻骨铭心,当然还有痛苦”
她的情绪变得激烈起来:“那痛苦就像是一把利刀在切割我的心,更像是一只巨手要把我整个人都撕裂成碎片,那种痛苦让我恨不得马上疯掉恨不能死去,恨不能把赵恒千刀万剐切碎喂狗”
余霖铃展示着心中无奈:“他在酒馆重伤了我,可是我对他却没太多怨恨,之所以竭尽全力追杀他,不过是想要再见他一次,亲手杀掉他来结束痛苦,但我依然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