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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还不到攻击的时候。
三十多号围着大货车的俄国佬如临大敌,每个人都端着枪,神色警惕,毒品军火交易,黑吃黑的案例不在少数,都是为了点血汗钱摸黑往前走的人物,为了一点利益就肯六亲不认的大有人在。
更何况对方跟自己只是合作关系,玩点阴的再正常不过了,七八辆越野车停下后,钻出一个面色如玉的男子,穿着棉袄和水靴,宛如一个北方农民,可是见到他,数十名俄国人神情缓和下来。
这给予北如来的感觉,那就是老熟人了。
在中年男子径直走向俄国佬时,后面跟上几个同样五大三粗的蒙古汉子,他们紧紧保护着前者靠近对方,中年男子紧一紧身上衣服,随后把目光落在一个秃顶俄国佬脸上,笑容渐渐绽放开来:
“拉姑夫先生,晚上好”
他上前跟对方拥抱:“怎么,这次亲自来押送”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毫无顾忌,夜深人静,声音传出老远,不过很快被呼啸北风消散,被称呼为拉姑夫先生的俄国佬咬着一支雪茄,拥抱中年男子后也笑道:“宗立后,你怎么也亲自来了”
他言语带着一抹打趣:“你这个华俄列车大劫案的首犯,这次又准备伙同蒙古人干什么买卖要这么一批军火,足够武装一个连,这次抢火车还是飞机看来沉寂二十年的你又准备爆发了”
在中年男子深不可测的笑容中,俄国佬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只是我要警告你,我不在乎你拿军火去杀人放火,但不得伤害我们俄国子民,否则下次不仅不再交易,我还会爆掉你的脑袋”
中年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拍掉身上一摊雪花后出声:“拉姑夫,你未免太小瞧我了,抢火车抢飞机真当我还是二十年前的愣头青抢火车的钱够买这批军火吗够给手下兄弟喝酒吗”
“这倒也是”
拉姑夫笑着点点头,这批军火金额巨大,不是抢火车能够赚回来的,不过他也懒得去窥探对方用意,摸出钱包掏出半张钞票,望着走来的中年男子开口:“虽然认识,但有些规矩还是要做。”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摸出半张钞票递了过去。
华俄列车大劫案的首犯
听到这几个字,北如来眼神微微闪烁了下,想起一件历史大案,二十年前,京城至莫斯科的国际列车,出关后,在蒙古境内,一伙藏在包间中的歹徒手持瓦斯枪、匕首抢劫乘客的护照、钱财。
在此后长达四天的时间内,这伙匪徒共抢得一万多美元、两万多元华币、以及无数金戒指金项链等财物,同时,有六名女子被强奸、轮奸,多人被打伤、刺伤,影响可谓前所未有的恶劣。
北如来曾因为好奇翻过这个档案,犯罪分子之所以猖狂作案,是因为他们以为在跨国列车犯罪,华国警察管不着,外国警察管不了,据公开资料,列车离开中国边境后,华国警察按规定下车。
但俄方并未在车上配备警力,所以打劫列车的歹徒多持致命武器,肆无忌惮的一个包厢一个包厢地抢,拒绝交出财物的男旅客遭遇毒打,搜身、翻行李,而女旅客则被要求脱光衣服将钱上交。
他们对待反抗或逃跑的旅客,直接持械伤害甚至停下列车追砍,据当时的旅客回忆,因为车上多是淘金的华国人,歹徒起初还会有所顾忌,但到了后来,干脆毫不手软,即使是熟人也会遭抢。
总之,那一次大劫案,华俄列车旅客反复遭抢,旅客携带的钱财、首饰、物资洗劫一空,可谓吃干榨净,虽然后来七十多名犯人被华国警方抓住毙掉,但核心人物却像是听到风声不见了踪影。
二十年过去,主犯依然不见落网。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北如来看着前方的中年男子感慨一句,虽然过去二十年难于辨认面貌轮廓,雪花飘飞也难于细细查看,但北如来相信拉姑夫不会扯淡,这荒山野岭的,对方也没必要扯出一个通缉犯的来历啊。
此时,在北如来的视野中,拉姑夫和宗立后已对头完毕,握了下手,宗立后歪了歪脑袋,他身后立刻有人向大货车走去,北如来的眼睛微微眯起,向身边边军传出指令:“注意,准备行动。”
他的声音平淡,没丝毫波动:“一个不留”
此时,拉姑夫身边一个心腹人物走到大货车前面,轻车熟路,将车后的铁门打开,顿时,数十个半透明的箱子出现在所有人眼前,隐隐约约,一片黑乎乎,拉姑夫朝着宗立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显然示意他验货
宗立后摆摆手:“你们的声誉,我信得过。”
咬着雪茄的拉姑夫依然笑容和善,也没有过多勉强,挥一挥手,原先坐在大货车上的俄国人顿时下车,由宗立后方面人物顶上,更换车牌,检查油箱,查探追踪,一系列动作都显得异常老练。
毫无疑问,今晚来碰面的都是双方核心班底,对这些必要程序早就滚瓜烂熟了,没有发现丝毫问题,坐在车上的蒙古汉子,向宗立后点一点头,示意一切正常,宗立后把玩雪茄淡淡开口:
“今晚合作很愉快,下次来华国玩玩”
拉姑夫闻言大笑一声:“传闻华国的花花世界一直不错,我在华国也有不少生意朋友,可是过了明晚,我怕不仅不能去华玩耍,还要学你找一个地方躲十年八年,否则我分分钟被乱枪打死。”
他吐出一口烟圈,任由风雪吹拂帽子:“预见到明晚过后的危险,我才把咱们交易日子提前到今天,不然以我的风格,哪会如此草率行事所幸今晚也算顺利,不然真要懊悔富贵险中求了。”
他把雪茄丢在雪地上,用皮靴狠狠的踩灭:“再说了,这些年也搞了不少钱,现在趁机金盆洗手接受军方招安,也不是一件什么坏事,总之,今晚相见也算是饯别吧,再要见面只怕在葬礼。”
“怕什么”
宗立后把雪茄丢入嘴里,不过没有掏出打火机点燃:“过了明晚,老虎不仅要失去牙齿和爪子,还要被押回京城囚上几年,哪里还有能力伤害到你你就是来京城晃荡,对方也拿你没办法。”
俄国佬脸上没有太多的欣喜,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笑道:“宗老弟,我欣赏你二十年前干的大案,还叹服你不仅潜逃二十年,还升官发财成了一级警卫,可兄弟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不要大意”
宗立后淡淡开口:“我命由我不由天”
“兹”
就在这时,俄国佬腰身一个物体震动起来,他拿起来扫过一眼,脸色一变喝道:“不好,这附近有两股通讯频率,一股是你我约定的频率,还有一股不明身份”随即,他怒喝一声:“撤”
北如来发出对方察觉,马上喝出一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