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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联系前后的费伯仁,已是知道他想说什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楚王,栈道之事臣下真不是有意隐瞒,只是涉及太广,臣下没有足够证据,权低位卑,不敢妄自发言”费伯仁匆忙磕头认罪。
“呵,你倒是还知道,知情不报是罪”王旭仍旧满脸淡漠,不轻不重地说:“你的侄子费祎,他可有权他可位尊其年不过十五、六却敢仗义直言,你身为士大夫,何故还不敢言可笑的是,你竟然还让其闭口不言,与你一般独善其身,岂非毁其志向”
“楚王训斥的是,臣下定然痛改前非”费伯仁急道。
王旭没有理他,径自斥责:“在你心中,本王是否那般昏庸无能,连这等大事也不懂查探”
费伯仁被逼急了,无奈地大吐苦水:“楚王,臣不是不想,只是此事着实牵涉太广,小侄费祎他们都能探查到的,肯定只是冰山一角,据两人说,单是他们在傥骆道就探查到这些,可那边三条栈道,既是同一批人所修建,可想褒斜道、子午道也不免出了大问题,死伤很可能在一万多人以上。”
“况且修缮栈道本就危险,死伤在所难免,若是无法找到足够证据,其完全可以隐瞒下来,甚至找些借口说是意外死伤,那时臣这等不足轻重之人,恐反而死于非命,这实属无奈,还望王上恕罪”
王旭心里是理解他的,但却完全不赞同,摇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成就仅限于此吗就是因为这点”
“你心就只有那般大,如何能成就大事你局限在你那一亩三分地,又如何能上位,凡事多用头脑,难道你一定要正面冲突,难道不能暗中想办法难道不能寻找妥善的对策,若这整个朝堂都没有可供你施展的余地,那本王还有麾下文武,如何能走到今天”
听到这番话,费伯仁陡然一怔,随即似乎惊悟了什么,脸色不停变换,最终叹息一声,伏下了头去。
“罢了。”王旭摆摆手:“此事终究与你无关,本王亦不想多斥责你,今日唤你来,主要是谈一事”
“楚王但可吩咐”费伯仁恭敬道。
“费祎年龄虽小,但品行良善,才智初显,是个可造的大才,本王欲让他今后与董允一起,暂为太子舍人,侍奉在王征左右,着力培养,待其二人年过弱冠,便入尚书台为侍郎”王旭淡淡地说。
费伯仁惊呆了,彻底惊呆了,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太子舍人是什么,那是常年陪伴在继承人身旁,从小相交,感情如何能不深厚,只要确实有才能,将来必定是平步青云,一路坦途,甚至成为继承人未来的左膀右臂。
费伯仁好久才回过神来。“小侄费祎何德何能,焉能得到王上如此抬爱”
“此子如此年纪,就无畏生死,敢于抗争,敢于承担,敢于面对大事,敢于思考对策,至少你这伯父尚且也做不到”王旭说着,已是不欲多谈:“此事就这么定了”
“多谢楚王隆恩”费伯仁心里还是很喜悦的,当即磕头称谢。
“且下去吧今后不要再让本王失望”
“诺”
费伯仁长舒口气,躬身退走,待出得们去,已是欢天喜地,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喜悦。
其实费祎年少丧父,一直就跟着他,是他带大的,与亲子无异,此时他如何能不开心。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八章各执一词
郭嘉本职是太尉,掌管军事,执掌军法,但他同样领尚书事,所以也有责任监察百官,只不过他在调查后,需要提交尚书台,进行决议,像死伤这么严重的大案,牵涉到大批中高层官员,在尚书台决议后,还必须由王旭亲自批阅。
不出所料,郭嘉、田丰、沮授果真是暗中合力,三府密令共查。
负责刑狱的延尉伊籍受命,亲自督办,原贼曹掾刘逸之子,现任延尉左监刘涛则全权调查,并寻求谍影部众倾力协助。
不过十日,案件已有了初步进展。
刘涛持令,率七位精英捕吏,奔赴汉中栈道,因此事机密,仅少数人知晓,所以途袭倒是安全,可刚刚赶到栈道附近几日,便在调查过程中被人发现,引发大危机。
刘涛所率捕吏遭到激烈围杀,举步维艰,还好骆安派遣蝶影部众暗中相助,最终逃到汉中郡府,这才得以脱身。
随后,其血书一封,由谍影部众快马飞奔,火速送回襄阳。
王旭是最先看到血书的,血迹浸染到绢帛之上,狰狞可怖。
“楚王明鉴,臣九死一生,奉命调查,虽暂无铁证,但仅死伤初计,三条栈道正常折损仅一千余人,但因偷工减料,死伤已过一万五千人,关押民夫工匠家眷七千余人,百姓泣血,惨不忍睹,臣请奏楚王,即刻下令收押相关人士,救出百姓,臣愿以性命担保。必将证物呈堂”
看到血书的那一刹那。绕是王旭。仍然是双手一颤,差点没拿住那张轻盈的绢帛。
“砰”
他怒火冲天,一拳砸碎了自己的桌案,书卷纷飞,震得满地都是。
“将郭嘉、田丰、沮授、伊籍、张松都给我叫来”
那报信的谍影部众沉默离去,不多时,便让几位重臣来到了勤政殿。
当他们看到殿内满地散乱的书卷,顿时吓了一跳。张松更是满脸不解。
行礼过后,王旭目光扫过,气得都说不出话来,顺手将血书揉成一团,砸到跪地的张松脸上。
“张松本王托付众任于你,你便是为让本王看到这封血书”
一声怒斥,张松心惊胆颤,匆忙捡起血书查看,片刻之后,惊怒交加:“楚王。此事不可能,将作大将乃是吾兄。深知其胆,纵给他一颗豹子胆吃下,也绝不敢如此作为,况且他向来办事中规中矩,不会这般”
“是吗”。王旭咬着牙,深吸口气:“胆子大小,本王不清楚,但此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沿着山川修建三条短短几百里的栈道,死伤一万五千多人,本王是让你们修的长城吗”。
张松刚才没有反应过来,但现在陡然明白,此事之重大,已经完全牵涉到他了,当即不敢再辩驳,急声回道:“楚王,此事臣全然不知情,绝未参与,还望楚王明鉴。”
“哼”王旭猛然一挥衣袖,深吸口气,倒是让自己先冷静下来。“我倒是相信你没参与,但最终如何,还得看证据可不论如何,麾下出这么大事故,你作为九卿之一,分管土木建设的宗正,失职之责总是免不了,且先停职,静候结果。”
“多谢楚王明鉴”
张松长舒口气,但脸色却很难看,他虽心胸不宽,但对于效忠之人,还是非常忠诚的,也珍惜自己的名节,出了这等事故,不仅仅受到牵连,恐怕还会颜面扫地。
郭嘉、沮授、田丰、伊籍都没有说话,静默地听着。
“机伯你亲自去一趟汉中,此事务必差个水落石出”说着,王旭顿了顿,又接道:“还有,你过去之后,将左校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