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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到了飞荆州,这些就都不重要了。”裴妙语平静的将玉印丢给温包子,风淡云轻的神色潜藏着一丝说不清的复杂。
温包子顺手接了,见裴妙语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他想了想,便将之收下,笑道:“那小子不才,就手下裴公子的馈赠了。”
裴妙语抿嘴一笑,“这时候倒是客气了。”
素净的女子轻轻勾唇,眉眼的弧度也不明显,却风情万种,宛若妍丽的花簇飘落池水,荡漾出一圈圈的涟漪,以及绮丽的浪漫。
温包子又多看了两眼,笑呵呵的说道:“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嘛。”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小二赶进来,说的有人在外面求见,来人一看就是个身份不凡的贵人。
裴妙语脸色微变,看向灵鸠他们一眼,“我先”
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灵鸠打断了,“不用。”
人家都找到这里来了,说明都知道她必然就在这里。何况,她既然打算保了裴妙语,藏不藏都是一样。
灵鸠对小二道:“跟外面的人说,我们不见客。”
小二闻言,无法劝阻就转身离去。
“你真的不打算先洗个澡睡个好觉”灵鸠贴心的对裴妙语道:“我们可不会因为你在这里耽搁,等到今天下午,我们就走了。”
裴妙语:“不用。”
饶是她见多识广,也没办法像灵鸠这么淡定。
“随便你好了。”灵鸠抬起手,一道灵符出现,打在裴妙语的身上。
裴妙语一惊,还是忍着反抗的举动,问道:“这是什么”
灵鸠道:“一个可以保护你,也可以监视你的小术法而已。”
“咦”在裴妙语的身上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灵鸠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认识有谁也擅长画符灵术吗”
“什么”裴妙语神色不明。
灵鸠:“在你的身上,被人下了几道保护的灵术。尤其是有一道很特别。”
“特别的是什么”裴妙语想到什么,语气有点轻颤。
灵鸠随意道:“这个。”她的指尖一点,在裴妙语的心脏处浮现一个铂金色的篆文,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还是被每个人都看清楚了。
“这个啊可以保护你性命,一旦你遇到性命之危的话,施灵术的人就会替你受过。”
灵鸠注意到裴妙语的脸色徒然一阵白又一阵红,“如果不是和你感情特别好的人,绝对不会给你下这种灵术。”
“呵呵。”裴妙语轻笑出声。
这笑没有欢喜,反而透着惨然苦涩的味道。
“感情好也许吧。明明都愿意把命给我了,为什么却不给我最想要的。”
她的声音很轻,听清楚她话语的也只有灵鸠和宋雪衣,只是两人都没有探究她的意思。
温包子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待下去,就和灵鸠两人说了一声,转身要去处理码头商船上的事。
他一走出院子,就看见院外站着的几人。
因为站在最前面的玄衣男子的存在感太强,对他的印象也太深刻,所以温包子想不认出来都难。
当温包子看到他的时候,对方也注意到了温包子。
两人相视无言,温包子在路过他的时候,礼貌的点了点头,然而中途被人叫住了,“温会长,请留步。”
温包子自然的停下步伐,回头笑道:“元少有何指教啊”
站在他面前的人,赫然就是在万森城皇宫有过一面之言的元少。
元少道:“我要抓拿的犯人在你的商船里。”
温包子心里暗道一声,这可真够直接的。面上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什么犯人我商船里只有货物而已。元少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看看,只不过无缘无故搜别人商船的行为到底还是不好的吧。”
元少没有说话,漆黑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盯着温包子。
温包子始终保持着笑容,过了大约三秒之后才道:“元少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之前一艘商船突然沉水,我还正烦着。啊,元少要是真的要来找的话,跟我走就行了。”
原地等候了一秒,见元少没有跟来的意思,温包子才笑眯眯的走了。
半路上,温包子偷偷擦掉额头滑落的汗水。
这个元少的眼神太有压迫力了吧要不是受过鸠爷和宋爷的训练,指不定得露出破绽。
“元少”赵锦程轻声道:“我看这个温子珃很有问题,商船好好的又怎么会沉,还有他们为什么不肯见客要不要直接进去”
元少平淡道:“再等等。”
赵锦途疑惑的看向自家兄弟,赵锦程则投以他相同不明白的眼神。
他们认识的元少,向来霸道果决,不会像今日给人留余地才对。
元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想到脑海里仿佛深刻深处的女子就在里面,他就没办法用蛮力办事。
再等等。
元少心里想着,再等等,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动手。
当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悦耳的琴声。
琴声的节奏他从未听过,却觉得仿佛天生,已是大宗师的作品。
赵锦程兄弟都露出惊讶的神色,眼神里面的赞赏怎么都掩饰不住。元少忍不住抿唇,眼里闪过一丝暗沉戾气,他知道这弹琴的人便是宋雪衣,想来百里灵鸠一定就在他的身边,这会儿又会对他嫣然巧笑倩兮罢。
且说温包子这边,他赶到了码头的时候,发现一号商船的时候已经被手下的人处理好,只是船已经沉入水里,要救起来实在不容易。
温包子吩咐道:“不用管了。”
反正赔偿已经拿到手,比这个船的价值高多了。
手下的人听到他的话都松了一口气。
温包子扫视周围,发现码头周围停留了好几艘大型帆船,他不动声色对归海岛的人问道:“这是今早来的吧”
归海岛的码头工人连忙应道:“是啊。看样子人来得还挺多的。”
温包子点头,忽然又看见远方一艘船的影子。
独船走在无边的海域中,什么旗帜都没有,离得远让温包子也看不清船上有没有标志。
他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转身对手下的人吩咐后面的事。
远方的独船上甲板,黑衣人对坐在软席上的人轻声道:“少主,归海岛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