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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此一来,乱哄哄的队伍一下就彻底炸了营了,溃兵根本没有一点组织的朝着本阵跑,其结果只能是一下冲乱了本阵,使自己这边的队形大乱。
李全本来等到中午,以为宋军不会再出城突击了,心情这会儿也放松了下来,暗中还在合计着该什么时候收手,开始撤离邳州城,但是当他看到城门一开,便知道坏事了,再看宋军骑兵如狼似虎一般的杀出城门,一下就将他麾下那些攻城的兵马追杀了个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而且他看到这些溃军也如同洪水一般的朝着他的中军溃退过来,作为一个沙场老将,当然知道此举的危险性了,赶忙下令挥旗,传令这些溃兵朝中军两翼撤退,不要冲乱了中军大阵,可是当他下令之后,才现,自己的命令到这个时候却失去了作用,已经被宋军吓慌了神的这些溃兵哪儿还有人去看令旗呀他们这会儿一心只想着赶紧跑回自己阵中,得到保护,根本没有人听令,朝着两翼撤退,而是一窝蜂的朝中军冲了过来。
李全的头皮一下就麻了,这么下去的话,不用宋军来攻,他的大军自己就把自己给冲乱了,接下来就只剩下让宋军来追着屠杀他们了,军中不少部将也都认识到了这一点,觉不对,便集体大吼道:“撤往两翼,快点朝两翼撤”
结果乱哄哄的一片喊声,谁也听不真切到底他们喊些什么东西,溃军原路照旧朝着中军冲了过来。
李全也算是真狠,眼看止不住这些溃军,当即传令下去,枪兵上前列阵,枪尖朝前,刀斧手随后,弓箭手立即射住阵脚,不得让这些溃军撞入阵中。
一排箭支飞出之后,立即在阵前形成了一道界限,告知这些溃军不得越过这道线,可是事到如今,溃兵们基本上顾不得这些了,后面跟着的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宋军骑兵,将他们落在后面的弟兄砍瓜切菜一般的猎杀在地,然后战马踏过他们的尸体,直朝他们追来,即便前面跑得快的那些人看到了这道以箭支形成的界限,知道不能再朝前跑了,可是当他们想要转向或者停下脚步也不可能了,后面紧跟着的溃兵推搡着他们不得不继续朝前冲去,他们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放箭不要让他们冲过来”
李全神经绷紧到了极点,眼看大批溃兵已经越过了界限,继续朝着本阵冲来,再也不敢犹豫,当即下令到。
当命令传达下去之后,有些弓箭手不由得犹豫了一下,毕竟眼前的这些人并不是他们的敌人,而是他们的同袍,难不成真的放箭射杀他们吗
“放箭娘的快放箭再不放箭老子砍了你们”
负责指挥弓箭手的头目歇斯底里的跳脚大骂道,他也是个老兵出身,这样的亏吃多了,深知接下来会生什么,虽然他也于心不忍,但是也不得不严令手下立即放箭。
众多弓箭手闻听之后,知道拖不得了,于是牙关一咬,还是闭目开弓,猛的松手,将箭支射了出去。
第三百六十章自相残杀
战场上出现了一幕惨烈的场景,李全的兵将在战场上展开了对自己人的一场屠杀,大批箭支当即便落在了正在溃逃的这些溃兵人群之中,一个个溃兵惊惧的望着眼前落下的这些箭支,大叫道:“不要射,我们是自己”
话音未落,一些人便中了箭,身体猛然顿了一下,依旧保持着惯性朝前冲了几步,然后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手却还朝前伸着,试图阻止自己人放箭射杀他们,而随后的溃兵立即便将他们的尸体踩在了脚下,踏着他们的尸体继续朝前涌去。
“哼哼两翼展开,不要多杀兜住他们,赶着他们冲击他们本阵”
黄严领兵紧追在这些溃兵身后,冷静而且残酷的下令道。
紧随他身边的令旗手在马背上立即挥舞起了令旗,两翼的骑兵随即加展开,在两侧兜住了这些溃逃的李全的溃兵,使之无法朝两侧散开,这就如同在草原上放牧一般,牧民们同样也是用这种方法控制牧群的,不同的是牧民手中的鞭子却换成了长枪和战刀罢了。
虽然李全下令放箭阻止溃兵冲击本阵,但是众多溃兵又岂是弓箭便能一下阻止的,大批溃军还是冒着箭雨,冲到了大阵前面,李全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心知今天这一仗,他又败了,而且是会败得很惨,但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不阻止这些溃兵的话,后果将更不堪设想
“挺枪,挡住他们”
李全痛苦的下达了又一道命令。
最前列的长枪手纷纷向前一大步,奋力将枪尖指向了前方,枪尖的高度正好是人胸口的位置,在阵列前面形成了一道明晃晃的枪林,刀斧手随即便持盾上前,护在了这些枪兵的身侧。
“让开,快让开让我们过去,让开呀”
被推搡着冲在最前面的这些溃兵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枪林越来越近,想要停下脚步不再朝前跑,却根本不可能,后面惊慌失措的人推着他们不得不朝前面走,假如他们停下来的话,会立即被推倒,然后被活活的踩死,本能驱使着他们继续无奈的迈动脚步,一步步的朝着面前的枪林靠近,只能出惊恐万状的惊呼声,希望对面的这些袍泽们能网开一面,竖起长枪让他们过去。
可惜的是没人敢这么做,长枪手虽然挺着枪,但是也不住的大叫道:“别过来停下来朝两边跑快点呀别过来,朝两边跑”
可惜一切喊声都是无用之举,溃兵们还是身不由己的被挤向了枪尖,最前排的溃兵带着无限的恐惧,眼睁睁的被后面的人推着朝前,一直将胸口抵在了面前的枪尖上,又眼睁睁的看着枪尖刺入到他们的胸口,在后面的人的推挤下,没入到他们的胸口,他们甚至可以感觉到冰冷的枪尖刺入身体,撕裂肉体的感觉,疼痛在全身弥漫开来,大股鲜血随着枪杆喷涌而出,所有的力气在这一刻,随着鲜血的涌出,都消失不见了,他们软软的在后面人的推挤下,继续朝前,直至枪尖全部透过自己的胸膛。
临死的溃兵眼睛都睁得很大,嘴巴大张着,满脸的不甘,满脸的不解,满脸的痛苦,还有满脸的愤怒。
“为什么”一个被长枪刺死的兵卒临死之前叫道,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主公不给他们让开一条路,让他们退入阵中,可是这个问题没人能当面回答他了。
长枪入体之后,死去的兵卒却无法倒下,枪兵也无法撤手抽出枪尖,这些尸体在后面的溃兵的推挤下,继续朝前,而枪头后面的突起使长枪无法连枪杆也透过面前这些死去的人的身体,随着压力越来越大,一些长枪兵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