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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一郎淡淡道:“我以为,刁桑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颉利可汗,那位甄姐儿是空日魔宗和黄庭宗联手支持的人,以此来抵消义成公主的影响。”
“我真的没想那么多,就是担心有人起了色心半路采花,让颉利可汗空欢喜一场,这才让老高和羽飘在后头悄悄跟着。”刁小四很无辜地辩白道:“谁晓得你会杀出来,还差点儿要了人家的小命啧啧,这如花似玉倾城倾国的美女,你一刀劈下去的感觉很爽吧”
大空一郎显然很懂刁小四的话,说道:“你该感谢我帮了大忙。”
“拉倒吧。你是不是想说,甄姐儿遇刺的消息一传出,整个郁督军山会群情激愤要求惩治幕后凶手。当然,最大的嫌疑人必须也应该是举荐李秀宁的那个老女人。”
“所以,不管刺杀是否成功,你都可以做好人,倒霉的永远是别人。大丧,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早已默运神功将各自的声音凝丝成束直接传送到对方的耳朵里,不虞有任何人会偷听到。
“刁桑,我们是老朋友,许多话也就不必拐弯抹角。实不相瞒,我此行的目的和你相反,就是要尽一切可能将大唐使团留在漠北。”
大空一郎早就晓得刁小四软硬不吃,想灌扶桑迷魂药,压根不会有效果,索性开门见山道:“但至少有一点我们是相同的,没人希望李秀宁做突厥的新可敦。”
“所以,你不计报酬也要推老女人一把,丝毫不顾忌惹恼她的后果。”
“对自己没好处的事只有两种人肯干,一种是傻瓜,另一种叫圣人。你和我,这两种人都不会做,也做不了。”
“那么,谁是那个能比老女人给你们更多好处的家伙,能介绍我们认识吗
大空一郎避而不答,道:“我只选择做一个聪明人,并且永远和赢家在一起。”
刁小四道:“那个老女人也不笨,但她为什么非要让李秀宁嫁给颉利可汗”
大空一郎安静地回答道:“这个问题,你应该让刘文静刘大人来回答。”
“刘文静”不是大空一郎提醒,刁小四差点儿就忘了大唐使团里还有这么一个人。他和李秀宁一同被俘,此刻也应被关押在义成公主的行营里。而且,此人才是正二八经的大唐使团一把手。
刁小四一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他深深吸了口气,感受到从脊梁骨里冒起来的丝丝寒意,朝大空一郎点点头道:“大丧,你的确是个聪明人。”
大空一郎微微一笑,欠身道:“承蒙夸奖,希望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同样能够有合作的机会。”
刁小四摇摇头道:“这事儿咱们能不能合作不好说,但有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大空一郎很爽快地答应道:“请刁桑吩咐,我一定努力做到。”
刁小四大喜道:“大丧果然够朋友。其实这个忙很好帮的,也不用花力气,你只要在这儿站着不动就好了。”
他瞥了眼高山松,故意压低声音道:“那老头儿自恃日宗法王的身份,对老子阳奉阴违爱理不理,我早就想找个机会给他点儿教训。”
大空一郎目光闪烁道:“你想要我出手给他吃点儿苦头”
“这样再好不过,”刁小四苦笑道:“问题是你赢得了他么”
大空一郎沉吟须臾,回答道:“五五之数。”
“也就是说你们两人的修为差不多,对不对”刁小四说道:“如果你被我摁在地上狠揍一通,老高会不会将老子惊为天人”
大空一郎面颊上的肌肉抽了两抽,忍住把这小子摁在地上狠揍一通的冲动,手按刀柄冷然说道:“刁桑,你太儿戏了。”
“那就一拳”刁小四根本不在乎对方显而易见的警告,竖起一根手指头,在大空一郎的面前晃来晃去道:“为了我们将来能够精诚合作,你总得表现出一点儿诚意吧”
由于两人是用传音入秘交谈,高山松只看见刁小四的动作,听不到他的声音。
作为一个尽忠职守的刀奴,他始终全神戒备注意着谈话双方的动静。
突然,高山松望见大空一郎面色一沉按住刀柄,竟似要对刁小四出手。
他的心头不由一凛,默运神功全神贯注,准备随时拔刀。
谁知刁小四面对大空一郎的威胁谈笑自若,还竖起一根手指头在对方面前晃来晃去。高山松见状大惑不解,这是在告诉对方不要打呢,还是讥笑大空一郎不是自己的对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彻底超出了高山松所能想像的范围,只见大空一郎蓦地冷喝出声,右手拔刀便欲劈向刁小四。
说是迟那时快,刁小四料敌机先勇者无惧,身形不退反进撞向大空一郎的怀中,顿时使得对方长达四尺多的魔刀“夜行”失去用武之地。
没等大空一郎撤身变招,刁小四手起拳落砰地砸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大空一郎一记低哼踉跄飞退,没入黑夜之中迅速消失不见。
高山松看得目瞪口呆,恍然大悟到原来刁小四竖起一根手指头,分明是在告诉大空一郎揍你,老子只用一拳
一股惊叹景仰之情不由得油然而生,高山松满眼钦佩地望着往拳头上吹气的刁小四,五体投地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第390章魔门的那点儿事上
月出郁督军山,草原上篝火点点烤肉飘香,歌舞与欢声笑语回荡在群星璀璨的夜幕下,又有谁舍得将如此良辰美景浪费在呼呼大睡中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距离河岸百余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两名女侍和马夫留在了车上,李秀宁独自下车,朝河边行去。
尽管她已经知道谁会在河畔等着自己,也一再试图保持镇定,但当她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时,李秀宁的眼情不自己地湿润了。
柴绍望着李秀宁走近,慢慢展开他的双臂,一如从前。
李秀宁的脚步却变得越来越沉重,迟疑着犹豫着,最终在距离柴绍还有一丈远的地方站定。
柴绍的眼里流露出了失望之色,问道:“你真是来告别的”
李秀宁垂下螓首,缓缓从皓腕上褪下那串手链,递向柴绍道:“这是你送给我的。”
柴绍瞥了眼手链,将它接了过来,说道:“好,我先替你保留它。”
李秀宁没想到柴绍如此痛快就接过了手链,心中难忍别扭,追问道:“你不骂我”
“男人不是靠骂老婆来彰显强大的,否则只算是一条可怜虫。”柴绍回答说:“来时的路上我都想好了,不管你最后怎样决定,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你是和我拜过堂喝过交杯酒的妻子,是我明媒正娶的柴家大少奶奶。”
李秀宁心如刀绞,凄然道:“你不明白,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
柴绍凝视李秀宁,沉声道:“可是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