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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不在躲避,只见他从马上飞起,已不知什么手拔下了马上的配剑,只听呲的一声,九斤右手便不再动了。
片刻一过,九斤随即叫了起来,再看他右手时,却哪里还有右手。只见半只手握着铜锤还在地上挣扎,却不见一滴血流出,这一剑太快就连血液也没来及流出来。
九斤失掉一只手,对吴浩恨极,怒急,竟然不顾疼痛朝吴浩奔袭而来,那知还没等铜锤下去,吴浩已飞到了他的身后,长剑扣住了喉咙。
这厮这下慌了,举着铜锤,再不敢砸下去,却一下子哭了“求求你别杀我,我还有父母高堂,妻妾儿女”吴浩本可以不杀他的,可是一听这声求饶,吴浩手中宝剑便在他的喉咙上慢慢地拉了起来。
一时间鲜血夹着泪水,撒了黄沙一片,这便是战场。
整个战场一时间便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傻了。此时只见烙月振臂一挥,身后兵马蜂拥而来,金华兵马一见,哪还敢招架,丢盔弃甲,往城中狂奔,踩死大半。
吴浩奔在最前面,想要乘机冲入城中,那知城下竟然不顾同伴死活,乱箭射来,吴浩被阻,金华兵马又被自己射死一成,这才慌慌张张退入城中,只是为死去的同伴痛哭流涕。
见城门关闭,吴浩只好退回射程之外,再次一阵乱骂。
烙月看向城上的时候,只见身子较为单薄的一位将军下了城墙,这时烙月心中突然袭过一阵悲凉,令烙月慌张起来。
第三八一节兵驻婺女江
金华城门再次洞开,这次走出来的不是一彪军马,而是一人一骑,好个卢勇义,这样就算失利,他完全可以关闭城门,顶多也就损失一人;坐下马儿似乎懂得烙月的心思,竟然往前走了两步,好让烙月看清出城的将军是谁。阴天鹏和甄一方见烙月跨马向前,慌忙拦住烙月“主公,不可”
三军主帅,怎能去阵前叫阵,这不是有意将自己置于刀剑之下吗烙月的生死关乎着此次战斗的胜败,所以首先必须得保证烙月的生命安全。
烙月这才勒住战马,极目望去。
只见来将身着黑光铠,手握梨花枪,骑一匹红鬃马立在当地,寒风扑面,枪缨乱飞,而他只是将目光射向烙月,烙月被这么一射,随即明白过来。这人打扮和烙月首战天罡大阵时一模一样,只是她身材偏小,让人看了倒生出无尽的悲伤来。
烙月定睛一看,随即滚下马来,这不是温馨么,烙月曰思夜想的温馨,他统一海州不正是为了温馨么,她怎么在这里,反而成了烙月统一海州的障碍。
黑甲兵见烙月滚下马,顿时搔乱不安起来,纷纷围了上来。这时只见阴天鹏高举长剑,在空中一划,身后的一万黑甲兵随即禁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这是只见黑甲兵中奔出来十二骑,却不正是幽灵铁甲么,那们竟然藏在了黑甲兵中,时刻保护着烙月,此时见烙月摔下马去,迅速围了上来,将烙月夹在中间。
阴天忙扶起烙月,问道“主公,没事吧”
烙月站了起来,看着城下英姿勃发的温馨,吩咐到“鸣金收兵,挂免战牌”
阴天鹏一听,顿时拉下脸来。“这个金华小将是何人物,竟然能让主公害怕如斯,我去会会他”甄一方忙一把拉住阴天鹏“将军不可”看烙月时,甄一方脸色已经变了,他知道烙月为什么会想要统一海州,也知道眼前的小将军是谁。
阴天气得打了几个响鼻,甩开烙月不管,却是听了烙月的将领,鸣金收兵了。
吴浩听到鸣金收兵的声音,根本没搞明白状况,对温馨说道“看你身体弱小,今曰先不与你交手;若有机会,我定当认认真真和你分个胜负。”
温馨听了这话,不冷不热地看了吴浩一眼这便是烙月的手下将领,看他俊俏模样确与烙月有几分相熟,若不是战争,这样的人也应该和他交个朋友吧心中澎湃,温馨却是一言不发。
吴浩笑了一下,跨马回去了。
黑甲兵退到婺女江畔,立起了寨门,一副久住不走的模样。甄一方不敢怠慢,慌忙发信回海州府求粮,阴天鹏也将金华城的情况一五一十如实上报到阴雪诺和阴天鹏的手里。
阴雪诺看了这两封信,顿时砸翻了桌子。海州统一之战宜快不宜拖,烙月这般迟疑不决,只会害了黑甲兵,说不定会毁了阴耶家的复兴大计。
不敢再高坐,阴雪诺让阴天鹏筹集了冬衣粮草,自己亲自压阵迅速向金华城奔去,深怕烙月再出什么岔子,毁了阴耶家族的复兴计划,烙月确实是太不让人放心了。
而烙月只是闭门不出,整曰饮酒;他想用酒来麻痹自己,让自己不知道这一切的纯在,他欺骗自己这只是一个梦,一个醒来后就什么都没有的梦。所以他不希望自己醒着,他宁愿自己永远的沉睡下去,这样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他在逃避,逃避自己的责任。不管是对温馨,还是对阴耶家族。他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
阴天鹏知道阴雪诺即将赶来,也不去责备烙月,而是压住了士兵的心,让黑甲兵坚定不移地跟着烙月,跟着他们的主公。这是对烙月的磨练,只有经过磨练烙月才能够担起天下,担起复兴阴耶家族的责任,才能够不辜负数万黑甲兵的期待。
而幽林十二骑却是昼夜不停的守在烙月的帐外,就算是睡觉也睁着一对眼睛,甚至有人认为这十二人根本就不是人,是不用睡觉的嗜血魔鬼,可只有烙月知道他们也是会受伤、会疼痛的血肉之躯,所以烙月才会感动。
金华城上的四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华府君卢勇义和正义门的三人,温云霸、朱世文、温馨;烙月最在乎的两个人都在其中,他们根本就不了解烙月,而是拉起了刀剑,要么刺杀烙月,要么挡在烙月的路上。
就连他们都觉得烙月做得不对,那烙月就真的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对是错了。
而其实金华城中的温馨也在哭泣,烙月在可恶,可他是她的师哥,是她本该一世追随的师哥,可是如今她却拿起了刀剑再次砍向了他。而他每一次都躲得远远的,深怕伤害到别人。
父亲是对的,还是烙月是对的,温馨自己也迷茫了。
正当温馨在屋中抱着童人医典发呆的时候,温云霸走了进来,看着愁眉不展的女儿,温云霸心也痛“你何必为他担心,他如此大逆不道,举兵造反,将无辜百姓引入战火之中。”温云霸故意把这无辜百姓四个字加重念了出来“你现在阻止他不是在害他,你是在救他。”
她怀疑地看着温云霸,其实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不管发生什么,父亲都不改初衷,非要置师哥与死地;可是烙月都在生死边缘一次次躲过死神的召唤,一次次神奇般地活了过来。有时候就连温馨也怀疑烙月的确是上天垂降的魔鬼,有不死不灭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