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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觉得奇怪;可是烙月刚要伸手去拿,却被一双玉手挡住了烙月的动作,肌肤如玉,嫩而滑,给人一种轻触则溶之感“主公且站好,奴婢替主公宽衣”声音甜美,浸人心脾,听得烙月全身肉麻。
回头来看,只见媚儿丫头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敢看烙月裸露的身体,幸好她没有抬头,要不然也将烙月绯红的脸瞧在了眼里。烙月却哪里听她的,夺过衣物自己倒先穿上了。
穿了遮羞布,朵儿才上前替烙月更衣;金丝蚕缎,鎏金雀纹;雪狐绒,孔雀披;髻高堆,靴纹龙;显然是一种低调的奢华,无上的富贵,烙月这还是第一次穿这样的衣物。而朵儿在蜀地皇家见惯了,却也知道这与皇家的装扮实在是相差无几了。
她也在心中暗念贵人二字,烙月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人。
一切装扮完毕,烙月才好奇地看看了镜中的自己。一看吓了一跳,这还是他么叹了一口气,烙月说道“贵了,也冷了”看着媚儿烙月又说道“你懂吗你不懂”
说完这话烙月这才大踏步地走出了澡堂,只见阴明德早已迎在了门外,看到烙月立即就笑了“果然佛靠金装马靠鞍,你小子穿上这身衣物,确有吞八荒,并宇内的气概”
“是么”烙月冷笑了一声“乞丐也可以穿这身衣服,让他替你去抗阴耶家族的江山去吧”没好气地呛了阴明德一句,阴明德顿时胀红了脸,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朝烙月扇过来,可是一想到待会儿的大会非有烙月不可,他只得隐忍着。
“一会儿述职大会上,你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吗”阴明德深怕烙月搞砸了这次大会,所以一直等在澡堂外,就等烙月出来好叮嘱两句;这可是烙月第一次面对这么多官吏,他的每句话都有可能影响到阴耶家族以后的发展。
烙月白了阴明德一眼“大会上有我说话的余地么,我往那一坐,你们想说什么自个说去,一切与我无关”烙月淡淡地与阴明德交谈着,心中却是在想兰儿方才在澡堂中的嘱咐。
是谁要杀我,和这次述职大会有关么他们为何而来这些东西在烙月心头回荡着,阴明德说的话在他的脑中根本就没有存在的空隙,说等于没说。
可是尽管烙月说得很少,还是惹得阴明德很不好受。不过烙月说的也是事实,这述职大会何去何从还真轮不到烙月来做主,说白了他也就是一个摆设,一个由头而已。
县衙大厅中,四方府君等府级文武官员已经左右落座,余下的县级官吏文武分开直站到了厅外,都在唧唧歪歪讨论着什么。烙月刚一从后衙出来,坐下的立了起来,站着的丝毫不敢动,人人噤声。府衙门外人山人海,都伸长了脖子向大厅中看来。
烙月是神,是魔,还是人,大家都想看看清楚,这个人也会会改变他们所有人的生活,不管是给他们带来灾难还是幸福,他们都无可奈何,只能是无条件接受。
堂上右侧已设一帘,帘子后面正是阴雪诺,她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
只听阴雪诺干咳一声。厅中厅外官吏尽皆跪下,口中喊着“参加主公”这人的待遇一不是一州之长了,他俨然成了海州之王,而其实能有几个府县是真正归顺他的呢。
烙月吓了一跳,这样的待遇是不是高了点,烙月再一次回到了进海州城时士兵百姓跪拜的情景,心中触动了一下。也许烙月需要适应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场景以后可能会不断的重复。
落到座上,阴明德这才喊道“都起来吧”下面的这些人这才颤巍巍站了起来,却是不敢正眼来瞧烙月,烙月是什么人他们也只是听别人说的,如今见到却是又好奇、又害怕。
可是有一个人不然,只见金华府君卢勇义盯着烙月的双眸,眼睛中几乎瞪出血来;烙月被这目光一刺,下意识地看向了卢勇义,只见这卢勇义收回神色,一样的低下了头。
“你们能来到这里,说明你们有聪慧之智,明白自己脚下该站在那个位置。不过,我估摸着大家肯定正在思量,我家主公是何人物,如何坐得这海州之王的位置我若不说将出来,很难让大家心服口服。今天我就让大家知个明白。”
一石激起千层浪,阴明德话音刚落,下面便已沸腾一片。他们的确不能容忍一个恶魔来统治海州,更不能容忍一个江湖混混爬上高枝,骑在他们的头上。
阴明德手压了压,下面又恢复了平静。他这才说道“将印信呈上来”这时只见士兵呈上来一个四方锦盒,打开锦盒,阴明德从中拿出了一方印。身为红玉,四角附有麒麟。众人一看,尽皆傻了。他们已经在心中猜到了这人是谁。红玉麒麟印是隐太子的符宝,前太子受封大殿上西方治国波斯特使献一块红玉作为贺礼,同善见太子极为喜欢,当即特许给太子鸣岩作为印符之用,天下仅此一块。
所以这红玉麒麟实际上已经摆明了烙月的身份,传言前太子有一子尚在人世,看来是真的。这一来又扯出了二十年前的宫廷政变,下面的人便都站立不住了。害怕,他们可是在谋反啊。而单单卢勇义好似一点也不奇怪,淡定地听着阴明德的故事。
第三六九节师出有名
而烙月只是怔怔地看着阴明德,他从未见过什么红玉麒麟印,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能证明什么;可是看眼下情形,台下的这一群蠢货是当真了。
烙月才是同善皇帝的嫡孙,也就是说再另一个版本中,烙月才是真正的大夏天子,而今天座山的宣德只不过是个冒牌货,是个篡夺皇位的歼臣。
矛头直指宣德,阴耶家摆明了要把烙月做个幌子,立起自己反大夏的大旗。
历史都是为强者辩护的,在这条争雄的路上没有错对,只有强弱。强者掌握真理,永远是对的。弱者做什么都是错的,注定了要被历史洪流淹没,成为强者的附属。
所以没有人去指责烙月的错,也没有人去指责是宣德皇帝的错,这只不过是一场政治斗争,是一场手段的角逐。上一次宣德胜了,这一次说不定就轮到烙月胜了,因为烙月有强大的阴耶家族作为后盾,这个原本就掌握着大夏的恐怖家族。
淡了错对,没了好坏。
阴明德看到了下面的反应,他知道烙月的权威已经树立起来了,接下来就是为出师找理由了。
干咳两声,下面又安静了下来,阴明德继续说道“如今天下纷乱,南有蜀藏进犯,北有西厥乃蒙窥探,大夏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朝廷首尾难顾,不能全大夏国民。如此,我家主公烙月被迫举旗抗敌,誓死保住大夏的江山,誓死保全大夏军民”
阴明德这次停顿听听看看下面的反应,他知道这话说到大家心里去了。桂阳城破便是一个实例,大夏朝廷已经摔落,根本无法保全自己的国民,最可恨的是他们已经弃民不顾,所以缙州才会落入蜀藏联军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