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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眼底厉光一闪,沉声道,“那贱婢呢”
玉簪恨恨的说,“奴婢们发现了蹊跷,便命人将她捆了丢在柴房,僭越之处还请老夫人、大夫人和大少夫人宽恕。”
老夫人斜了眼大夫人,似是让她表态。
郑氏忙应和,道:“做得好,这样背主的贱婢,直接杖毙都罪有应得。”
萧南并不去看大夫人,而是满脸哀求的看着老夫人,等着她的回答。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玉竹,玉簪,快点儿告诉县主,木槿、紫珠她们都、都说没见到八郎君,还说八郎君今天不在府上,应该是去了、去了国子监”
来人说到监字的时候,人也到了院中,恰巧看到那位据说应该在国子监的八郎君,正满脸羞红的站在院子里,来人眨巴眨巴眼睛,迅速反应了过来,接着刚才那字的尾音,俯身行礼,道:“见过八郎君,见过大少夫人,大夫人,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低头看了下双眼含着期待和哀求的萧南,无声的叹了口气,道:“好吧,你既然不嫌弃我老婆子那里僻静,那就跟我去荣寿堂将养一段时间吧。”
说着,老夫人站起来,一扫刚才的柔和慈爱,满脸寒霜的说道:“崔幼伯不守家规,罚他去祠堂抄族谱、家规。大夫人郑氏、大少夫人王氏管家不利,罚三个月的月钱。通房木槿、紫珠,谋害主母,杖毙。丫鬟萱草,谋害主母,杖毙。令,还有同谋者,一经查实,全都按家法处置”
郑氏脸色一变,捻着帕子的手不由得收紧,她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低声问道:“都是侄媳没用,辜负了老夫人的信任,使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侄媳愿意领罚。只是不知八郎要抄多少遍族谱家规”总不能在祠堂里呆上十天半个月的吧,好歹也要给个具体的日期或者遍数呀。
老夫人冷哼一声,道:“抄到乔木身体康复,肯原谅他为止。”
大夫人和崔幼伯闻言,齐齐将目光投向萧南。只是这母子两个心里求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母亲自是想着让儿媳给儿子求情,好让儿子少受点儿罪。作为一个贤惠的妻子,乔木应该体恤夫君,夫妻同甘共苦才是。
儿子则是想让娘子给木槿几个求情,毕竟木槿不是一个人,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作为一个贤惠的主母,萧南应该有容人之量。
萧南三世为人,前世又跟人争斗了半辈子,哪里会看不出这两人的心思,她忍不住在心底冷笑:贤惠哼,她上辈子就是太贤惠了,才会惨遭横死。这辈子,她宁肯闲着什么都不会,也绝不做贤惠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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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老夫人审案
大夫人郑氏和崔幼伯的眼神是那么的灼灼,老夫人若是看不出来,那她的眼神未免也太差了些。
装聋作哑并不是老夫人的性格,再说,今天崔家已经够丢脸了,大夫人母子一个糊涂、一个不懂事,生生将好大一个把柄送到别人手里,险些坏了崔家几个子侄的仕途。
她崔三娘是上了岁数,可还没有老到糊涂不懂事的地步,小辈们不省事,那就只能由她这个老东西出马了。
只听闻老夫人冷哼两声,根本不给郑氏和崔幼伯开口的机会,直接吩咐道:“来人,还不快些把县主抬到我的院子里另外,再派人去二门那儿瞧着,若是太医来了,就直接引他去荣寿堂,烦请他一定好好诊治县主。裘妈妈,你去将三郎给我送来的阿胶取出来给县主炖上,还有吩咐院子里的丫鬟们仔细服侍县主,如果在我的院子还不得清净,那就别怪我老婆子规矩大、家法严了。”
老夫人越说脸上的厉色越浓,说到最后,原本慈爱富态的圆脸上竟显出了杀伐之气,让听到的人,无不心惊胆战。
尤其是那些上了岁数的老仆人,忽然想起当年老夫人的雷霆手段,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啧啧,想当初,卢老夫人崔家家主崔守仁的妻子卢氏过世的时候,老夫人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杖毙了老太爷的两个侍妾、一个通房,三位妖娆娇羞的美人儿,被人活活的打死,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府邸,硬生生吓得围观的一群丫鬟婆子以及侍妾们面如土色、抖似筛糠,更有那胆子小的,当场都吓昏了过去。
还有几个趁着卢老夫人重病兴风作浪的管事和婆子,也被老夫人一一揪了出来,全家被发卖到了矿场、窑厂当苦力,根本不管里面还有她的奶兄,丝毫没有顾忌半分的情面。
经过那一次,崔家才算是彻底安稳下来,内宅也好、前院也罢,再也没有下人敢起歪心思唔,算起来也有十三年了,今天看来,又有人安稳日子过腻了,打量着老夫人好几年不出荣寿堂,又想冒出来惹是非呢。
那些老仆都能想到的事,老夫人又岂能想不到。她原想着自己上了岁数,瞅着老大家的也是个稳妥的人,看岁数也是快六十的人了,又在自己身边跟着管家二十多年,怎么也能独当一面了吧再者说,她已经快八十的人了,难不成还要照看他们一辈子
所以,老夫人便不再管家里的事,一心只侍弄自己的花花草草,期间,虽然也听到一些不好的话,但细究起来倒也不是大事,老夫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给她们历练了。
结果、结果,老夫人实在想不到,十多年的功夫,这老的小的俩主母非但没有历练出来,反倒
唉,老夫人无奈的在心底叹了口气,摆手让裘妈妈等人取了软榻将萧南抬了出去。
“老夫人,我”萧南苍白着脸,仰躺在软榻上,看了眼崔幼伯,又看了眼地上早就被唤醒抑或被吓醒的木槿,咬着嘴唇道:“八郎木槿”
神情很是犹豫,但意思倒也不难猜她萧南并不想放过木槿,可又怕为此伤了夫妻的情分。
老夫人哪里还能看不出来她长长的叹口气,轻抚了下萧南被汗水打湿的鬓发,柔声道:“乖孩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只管放心,一切有我给你做主,八郎断不会为此而迁怒与你。”
“”萧南已经说不出话来,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吧嗒吧嗒的直流泪,最后,她才似下定了决心,道:“如果、如果那贱婢真的怀了八郎的孩子,老夫人就、就、就饶她一命吧。”
异常艰难的把话说出来,萧南头一歪,拿帕子掩了脸,呜呜的哭了起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