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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擦了擦额头的虚汗,领命而去。忠和派人通知各部之后,则在标部静候佳音。哪知这一等就是一夜,各部也没有传来找到宪英的消息。
忠和的心渐渐悬了起来,见东方刚刚露白,就赶紧命令全军派出搜寻队四处打探宪英的下落,哪里还顾及行军打仗的事
等到日上三竿,前军营哨突然发现东北方向有人穿着禁卫军特有的团鹰制服,一边狂奔一边高呼救命,在他们后面不远则是几个穿着奇怪服装的骑兵在追赶。二营管带本来就已经绷紧神经,见状赶紧派出精锐士兵出营接应。那些骑兵倒也识趣,看到有人接应,立即打马飞奔远去。那个禁卫军士兵刚脱离险境,立即瘫成了一堆,嘴里兀自嚷道:“别管我,快去救五贝子”
五贝子
闻听消息刚来的忠和顿时全身绷紧,厉声喝问道:“快说五贝子到底怎么了”
原来昨天下午宪英再去营部之前,已经和身边的亲信随从约好晚间“越狱”的计划。等到天黑,便以出恭为名逃出营部,和几个狐朋狗友找地方喝花酒去了,一直胡天胡地到大早上。不知怎么,他突然又想起担任全军先锋的宏愿,不顾劝阻,带着几个随从绕过后军、中军,歪歪斜斜直奔前营而来。
说来也活该宪英倒霉眼看前营近在咫尺,居然碰到了在附近监视禁卫军动静的张辉瓒所部侦骑。这些侦骑都是精力过剩的小伙子,大敌当前早就手痒的厉害,如今看到几个禁卫军士兵逶迤而来,哪里还会放过一个个都跟磕了药似的,拿出雪地撵兔子的劲头分头兜捕宪英等人。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宪英自然难逃此劫,成为这群小伙子此行的最大猎物。
“这真是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啊”不知是愤怒还是害怕,忠和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一营管带富察早就满脸土色,像得了疟疾似的浑身抖动:“标统,我们是不是把情况赶紧上报给统领大人”
“上报统领大人”忠和冷笑几声,“如果你想死的话,那你就去吧”
富察马上闭口不语。
二营管带作为全军先锋,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问道:“标统,那我们该如何处置”
忠和咬着牙说道:“很简单,我们现在全军轻装,迅速奔袭经世大学,争取在今天太阳落山之前占领经世大学外围,对经世大学形成围而不攻之势,逼迫他们交出五贝子”
“要是他们把五贝子当成人质,拒不交出五贝子呢”
忠和阴恻恻地说道:“你们最好祈祷他们能乖乖交出五贝子如果救不出五贝子,敝人自然没什么好果子吃。不过在倒霉的时候,我不介意多拉几个人垫背。而且我敢保证,下场绝对会比我更惨”
周围军官顿时觉得后脊背有一股冷风吹过。
在各级军官严令下,禁卫军第一协第一标的三个营一改常态,迅速行动起来,向经世大学方向飞奔而去。期间有些老爷兵没眼力劲,还想耍横撒泼,被军官一顿劈头盖脸的皮鞭抽得哭爹喊娘,再也不敢提什么休息、午饭了。
这一顿不分轻重的皮鞭抡下来,效果非常明显。下午三点的时候,第1标第二营的前锋部队已经抵达经世镇外围。不过当他们看到壕沟与铁丝网组成的防御阵地时,都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忠和得知消息也大吃一惊:“什么经世镇外围有防御阵地”
“是的,标统”参谋恭敬地答道。
“那有多少守军”忠和又问道。
“在我军抵达之前,大约有800到1000人在构筑阵地。我军出现后,阵地表面人员全都藏匿起来。据观察估算,目前阵地守军在400人左右。”
忠和眼睛瞪得溜圆,口中喃喃自语道:“军谘府之前的情报还说,经世大学并没有任何构成威胁的武装力量。那群睁眼说瞎话的狗才,都应该发配到宁古塔,世世代代给披甲人为奴”
“虽然守军有四百人,不过据二营管带猜测,那些人应该都是经世大学的学生,前不久才被临时召集起来的”参谋补充道。
忠和像是捞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忙点头道:“对、对、对,他说的没错经世大学是个学校,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军队只可能是临时征召的学生,有没有武器还两说呢现在就派人过去警告他们,如果尽快释放五贝子,我们还能放他们一马。要是执迷不悟负隅顽抗,休怪我翻脸无情”
第二七五章雄鸡一唱天下白六
警告已经送进去半个多小时,阵地上却依然没有一丝动静,甚至连同送信的人也泥牛入海毫无消息。看看太阳已经西坠,一旁的富察有些着急,小意地提醒道:“标统,我们是不是再派个人进去”
忠和冷哼一声:“看来他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传令第二营用迫击炮对经世镇及外围阵地进行五分钟急速射,然后再派人进去下最后通牒。如果二十分钟后还没有回应,我们立即全军压上,在天黑前占领经世大学周边区域”
第二营得到命令后,营属迫击炮排迅速摆开架势,对经世镇及外围阵地展开无差别覆盖射击。一时间,迫击炮发射时的闷响以及炮弹的呼啸声、落地的爆炸声在这所著名学府外密集响起,泥土被炸得四散飞溅,硝烟直冲云霄。偶尔有房屋被击中,升腾起一柱柱黑烟。
尽管禁卫军射击技术不行,可总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时候,这番无差别覆盖射击还是给阵地上的经世大学保安队造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