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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找个地方坐就行,听不听无所谓,睡觉也行。在这里,睡觉比平时入定修炼的效果都好,不过千万别打呼,会惹怒那些讲经的高手。”少卿热心地指点道。
“多谢。”廖靖华点了点头,找了最近的两个蒲团。与水叶子一人一个坐了下去,少卿连忙占据了水叶子另一侧的蒲团。笑着向一个准备坐向这里的修真点了点头,微欠了下腰,那名修真者打量了少卿一下,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另寻了蒲团,对这修真地不屑,少卿也不生气,只是笑嘻嘻的看着水叶子。
垂在廖靖华身前的困龙锁尖勾地锁头微微的横转了过来,对准了少卿,只要少卿再毛手毛脚的,廖靖华可不管什么规不规矩的,直接就会先用困龙锁给他来一下,水叶子坐在廖靖华的身边,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样子,只是专注的吸取着灵气,水叶子闭着眼睛认真的时候,睫毛不时地闪动几下,更是让她透着一股怜人的气质。
台前,几名修真者正在推让着客套着,终于,一名看似年青的修真者稳步走向那讲台,先向那两名站在讲台边的扫地老头施了一礼,那两老头好像很傲气的样子,只是拄着扫帚咪着眼睛,看也不看那名修真者一眼。
“那是飘云宫地长老,叫什么我忘了,很厉害的人物,据说已经渡过了天劫,再有百年便可入得大乘期,有望在二百年内飞升,不过那两个扫地地老头也不是简单的人物,这讲经坛来历不明,传说是上古时期仙辈之流留下的东西,那两老头在这里守了不知多少个年头,从来都没有换过人,所以就算是大乘期的高手在这里,也要乖乖的,不敢放肆。”少卿小声的解释着,廖靖华点了点头,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两个老头,听少卿所言,让廖靖华上了心,如此说来,这两个老头岂不是与丑恶人当中的王上与王后一样,同样是在上古时期就留下来的,难道他们当年是某个仙辈之流的侍者
两个老头平平无奇,就像凡间的普通老大爷一样,身子微微有些发驼,枯瘦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一样,那两个老头好像是感受到了廖靖华的目光一样,两双混浊的眼睛望向廖靖华,一瞬间,廖靖华像是投入到了那眼神当,渡过了无数个轮回一样,困龙锁尖头回转刺入廖靖华的心口半指深,刺痛让廖靖华猛然清醒过来,已然是全身的冷汗。
廖靖华深深的吸了口气,不敢再看向两名老者的眼睛,慢慢的低下头去,却没有发现,那两个老头的眼神交流了一下,都微微的点了点头,不知是什么意思。
那个流云宫的前辈坐在讲坛上用轻慢的语调讲解着修真法门,很普通的那种,有道是一法通万法通,修真虽然门派法门各不同,可是基础却大同小异,就算是一些高深的东西也可以相通,而这名流云宫的前辈越讲越是深入,是一位很好的老师,每个人听得都很认真,就连少卿都闭了嘴巴,认真的听了起来,可是这里却不包括廖靖华,他压根就听不懂,虽然他也曾修心过修真极品法门百死还生术,还学过狂刀门的虚刀决,不过百死还生术廖靖华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学来的,谈不上理解,虚影刀决学是学会了,只不过那只是一种攻击性的法门,而且廖靖华用的也不是狂刀门的心法来控制,所以一直都达不到最高的境界,所以,其实廖靖华对于修真,完全是门外汉,而那流云宫的前辈讲解的虽然由浅入深,可是那也是相对而言,对于在场的这些修真者来说确实浅显,可是对于廖靖华来说,无疑就是鸭子听雷,雾沙沙的一大片。
第一四四章诡异何在
廖靖华对那两个老头产生了好奇之心,那混浊如寻常老者的眼睛他不敢看,却细细的打量起老头的身体,甚至是那两把扫帚来,可是看了半天,除了那两把扫帚看起来有些怪异之外,在这两个老头的身上,你再也找不到其它的异样之处,倒是身边的水叶子,产生了不大不小的变化。
水叶子的脸上不时的变幻着各种各样的神色,或哭或笑,或喜或悲,人生百态尽在脸上表现出来,特别是那横入于膝间的十指,像是在弹琴一样不时的弹动着,这次讲经坛一行,水叶子得益最大,从前她只是一个散仙,所有修行的法门都是凭自己来摸索,修行自然缓慢,弯路走了不少,好在清音之术是一种极为安全的修行法门,否则的话她有十条命也不够丢的,然后半山之上的修真者与山下的修真者完全不对,对于修真法门的理解和讲解都有天壤之别,虽然那位流云宫的前辈所修法门与水叶子不同,但是却也对水叶子有着极大的益处。
足足讲了一整天,那位流云宫的前辈退了下来,另外一名修真前辈登台开始讲解起来,中间竟然没有凭何的休息时间,对于修真者来说,十天半个月的不休息那是常事,而修真者又最重灵感与悟性,自然不能讲讲停停,一次讲完拉倒。
那位娃娃一样的玄天宗长老玄老也登台讲解,与身体不相称的苍老声音让廖靖华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更多的时候,廖靖华却在研究他的困龙锁,困龙锁这样法宝与廖靖华身上别的法宝不同,怎么说也是仙圣之流留下的东西,困住傻龙的时候那种威力,再看看现在这细小的样子。总是会让廖靖华对那些仙圣有一种望而仰止地感觉,时尔会神游天外,想着那些仙圣的威力,时尔又想着就算是拥有如此强的力量又能如何无情无爱,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廖靖华的脑子里想得极为复杂,隐隐的有一种头疼的感觉。想要驱除杂念,可是这一开起头来,就像是大坝决了口子一样,停也停不住,甚至能想起自己哇哇落地时的情形来。从出生,一起想到现在,从现在,再一直想回去,每一次想到那数百万地丑恶人前赴后继跳下悬崖时。脑子里都像是钻进了一只老鼠在猛然一跳,像是要顶出脑壳一样,渐渐的。所有的都淡了下去,只留下那些丑恶人跳崖时的情形,一遍又一遍,廖靖华的脑子里地老鼠多了起来,像是将脑浆都搅得混了一样,眉心处的石精疯狂的透着暖流,安稳着廖靖华的心神,可是这暖一入体便被搅得不知所踪。石精出现了裂纹,渐渐化做粉末落了下来,廖靖华的眉心处,一个深深地小坑,露出了眉骨。强悍的身体又以极快的速度将这小坑弥补,又是无穷无尽地痛苦。
廖靖华想要跳起来大叫几声发泄一翻。想跳起来跑回那悬崖处跳下去,可是身体像是僵住了一样,怎么也动不了,全身的肌肉都在发紧,骨头像是要支出体外一样,书生的倔强让他坚持着,努力的舒展着身体,从上天柱峰的那一刻起,做为一个书生,他从来都没有认输过,也不会认输,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书生的骄傲都不会消失,争斗间,廖靖华有些迷乎了,好像自己在与另外一个自己在拼杀着,而自己,时尔善良温雅,时尔邪恶阴冷。
廖靖华可是真的迷茫了,此刻在他的身体里,两个自己,使用着同样地法宝相互攻击着,可是当善遇到恶的时候,总是会吃大亏的,邪恶的靖困龙锁燃着紫色的火焰,巨人棍横扫,虚影刀如雨般波了过来,丝毫不留手,杀机重重,善良地廖靖华虽然也可以如此使用,但是却处处留手,生怕会给对手带来什么致命的伤害,哪怕他明白这是自己地意识当中。
燃着紫火的困龙锁缠到了善良廖靖华的身上,邪恶的廖靖华则是呲牙一笑,拎着巨人棍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边,高高的举起巨人棍一棍使向善良廖靖华的头顶砸去,廖靖华心中善与恶的碰撞,恶胜了。。。
一声叹息在廖靖华的心底响起,善良的廖靖华化做点点星光散于识海当中,邪恶的廖靖华则是抬头怒吼起来,四下的寻找着,廖靖华的全身一震,清醒过来,讲台上,一名穿着破烂衣衫的老头一边挠着身子一边在讲解着修真法门,身边的水叶子仍然在闭着眼睛,手指不住的弹动着,少卿瞪着大眼睛看着台上的老头,一脸都是惊异的表情,那两个扫地的老头,看了廖靖华一眼,又低下头去,像是打起了瞌睡,什么都没有变,只不过是廖靖华的气息更加阴冷,最后的那一点善被他击败了,虽然不时的脑子里像是跳出一个人来指手划脚一番。
迷蒙间,最后一个登台的老头讲完了修真法门退了下来,每个人都坐在原地没有动,听了各门各派的一些修行方式之后,除了廖靖华之外,每个人都有所得奇書網奇书,都在尽快的消化着听来的东西,过了足足有两三个时辰,一扫地老头摇晃着走上讲经台,不知怎么鼓捣的拿出一个小小的钟来,小小的槌子轻轻的一敲,脆响声直浸入心肺当中,所有的人都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水叶子也睁开了眼睛,眼神清亮,不过她马上又将眼睛闭了起来,一如既往,廖靖华此时正看着那老头敲小钟,并没有注意到水叶子的异样。
“结束了,各位请回吧。”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