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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了片刻之后,田宗宇带着疑惑,从马匹之上跳了下去,来到了老者面前。
老者伸着颤抖着的双手,慢慢地摸向田宗宇的头部。
“天庭饱满,眉骨俏立,狮鼻如胆,唇滑润泽,耳垂软厚,枕骨高耸,呵呵,主奇骨也。”老者微微而笑,摸完田宗宇的脑袋之后,双手颤颤巍巍向下,探向他的双手。
田宗宇虽然有些不知所措,却知道瞎眼老者的意图,急忙将双手伸进他颤颤巍巍的双手之中。
相士3
“手掌如绵,纤长有力,虎口筋突,指甲滑腻,食指与无名指平齐,主性傲。好相,好相,好相。”摸完田宗宇的手掌,瞎眼老者不由得啧啧称赞起来。
离得近了,瞎眼老者深吸鼻子,从头至脚,居然弯身将田宗宇的全身都嗅了一遍,脸上的神色,已见波澜,再也不能平静,长叹一声,对着田宗宇说道:“小兄弟凝天地之灵气,生奇骨于上顶,性附倨傲,属逆天之相,生有异事相随,携带血光之灾,克父克母,你的父母,是否在你出生之日,便已经双双而亡”
听着老者的话,田宗宇心中骇然之极,他从记事开始,便与秦叔到处飘零,直至五年前,在秦叔的多番打点之下,才勉强入得天地门。至于父母一事,与秦叔一起之时,他时有打听,秦叔都是避而不谈,脸有异色,却从告诉他父母下落如何,如果真如老者所言,那父母多半已经被害身亡,一时之间,心底瞬间被黑暗笼罩,变得无比沉重起来。
老者用一双瞎眼怔怔地盯着田宗宇,见他并不回答,静静等了半晌,催问道:“小兄弟,老朽所言,是否属实”
苍桑的呼声,将田宗宇从震骇之中唤醒过来,有些茫然地说道:“老爷爷,我也不知道,不过,从我记事起,我就没有见过我的父母。”
“唉,从你的面相来看,应该难逃天命。”瞎眼老者满面严肃地说道。
听了这话,田宗宇的心海卷起了滔天巨浪,在心里,对老者的话,响起一个巨大的声音,不停地对自己说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我的父母怎么可能会双双而亡呢一定是这个老骗子胡说八道,乱扯一通。”虽然不相信这个事实,但田宗宇却能清楚地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真的,要不然的话,自己每每问起秦叔的时候,他都支吾不言,这里面,一定有隐情,有机会,一定要找到秦叔问个究竟。只是,秦叔一生漂泊,要想找到他,却又谈何容易呢
“不过,小兄弟,你身负流氓气息,拥有异能之术,身负奇骨,凝天地之气,他日修为,不可限量,日后妖魔乱世,定出奇力,荡平孽魔怨灵,以撑天倾,习化成仙。你的父母,必定含笑九泉,为有你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的。只是前途凶险,万事皆当小心。”瞎眼老者幽幽道来,听得一旁的九人瞠目结舌,怪异地看着田宗宇,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老者说完之后,左手向外探着:“灵儿,我们走。”
一直静立一旁的清秀小男孩急忙跑过来,一双小手握着老者的左手,缓缓地向前走去。
“天下异事,尽入慧眼。探息摸骨,可知过去,预测未来”如鼓的声音,从身后缓缓传来,久久回荡在枫林的高空之中。
一轮红日,已沉入西山少许,半边天空,都被残阳映红,枫林之中,十人十马都被残阳拖出数丈长的影子。
“流氓师弟,太阳都快下山了,赶快上马走,也好在天黑之前,到前面找间客栈打尖。”众人听着安加秀的揶揄之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田宗宇从惊愕中清醒过来,望向身后,老者不知何时,已与那个清秀男孩一起消失,早就没了身影,那如鼓的喊声,也没有了。
田宗宇想着老者之言,特别是他的那句身负流氓气息,更是深入他的心底,看来,这个瞎眼老者,定然已经看出他身负流氓修真诀的修练。这样说来,他的话语,八九不离十,自己的父母,定然已经死于非命。
失散
带着极其沉重的心情,田宗宇跨上了那匹骏马。得得声起,众人再次催促马儿,向前奔驰而去。
天地门一行历练弟子出门之后,一晃已经半个月,一路下来,却是风平浪静,没甚事情发生,倒是齐天皓闲来无事,抽出手中长剑,驭剑击毙了数只在树梢间歇息的鸟雀,也算是为这次出门历练,开了血腥杀戮。
“唉,好端端的没事,干嘛要给我们每人派一个陪从,真是烦也烦死了,还要骑马前行,害得我们都不能驭剑行于天空之中,这样的日子,真是越来越没有意思了。”一路上,安加秀的话最多,此时,他又开了抱怨的先河。
“安师兄,你当初不是说,有了陪从,少了行李的束缚,不是很好吗怎么今天又开始抱怨起来呢”齐天皓微笑着揶揄道。
“齐师弟呀,那不是当初看着要出来历练,心里高兴,才说了那样的话吗咦,那天那个老瞎子不是说田师弟乃什么流氓之相,前路凶险吗一路下来,都十好几天了,怎么就没见过什么凶险之事呢看来,那只是一只胡乱狂吠的老疯狗”安加秀确实是闲得有些慌了,不由得将言语锋头一转,直指田宗宇而来。
田宗宇听着安加秀的话来火,倒不是因为他说自己流氓之相,而是他骂那个瞎眼相士:“安师兄,老爷爷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又没来惹你,你凭什么骂人家为老疯狗”田宗宇沉声问道。
安加秀一路上没少奚落过田宗宇,可他一直都没有加以理会,一脸莫然的神情,此时见他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瞎子,居然顶起嘴来,真是难得的事情,不由得出言讥笑道:“呵呵,田师弟,我骂那老瞎子为老疯狗,你居然还称他为老爷爷,莫非你也是狗之一道”
“我要是狗的话,那刚才你喊我的一声师弟,岂不是也在说你自己是狗吗聪明人见得多了,却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聪明的人。”田宗宇冷声道。
安加秀在天地门的同辈师兄弟之中,绝对是翘首之辈,平日里,师长疼爱,同门师弟巴结,从没人在他面前言语无状,此刻却被田宗宇反唇相讥,无名之火,腾地一下,冒起三丈之高,狠狠地瞪着田宗宇:“老狗生出来的小狗,有本事你再说一句”
田宗宇看着他,没有半点惧意:“现在某些人倒真像是一只狂吠的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