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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琴白他一眼,美态毕露,道:“明知故问。阴煞能在一个时辰之内便将远在万里之外的消息传了回来,今日我便看出你起了疑虑。”
凌玄干笑两声,道:“让太师母见笑了。”随即正色道:“天剑宗远在万里之外,便算是水灵子师父那等修为的高手,全力御剑之下,没有个十二个时辰恐怕也不能走一个来回。阴煞却只用了一个时辰,是何等手段能如此快速的远跨万里路程弟子不得不怀疑。”
方琴点头,道:“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据我所知,便算是大罗金仙,也不可能在一个时辰之内远跨万里,准确的探知消息之后,再横穿千山万水的传回来。阴煞之所以在一个时辰之内,便将远在天剑宗内的消息传了回来,我猜只有一个可能。”
凌玄道:“是何可能”
方琴的表情极为凝重,道:“我猜他早便知道上官姑娘被软禁一事。他之所以要在一个时辰之后才告我们,是为了掩人耳目。”
凌玄也想过这个可能,可是“可是他为能何事先知道”
方琴道:“此便是我深夜找你的原因,也是问题的关键。”
第三百一十四章陌路
不等凌玄说话,方琴接着道:“小玄子,你我都知道,我二极宗之所以沦落到今日之地步,便是傲剑天暗中指使魔教五教所为。十数年来,魔教五教与傲剑天之间的来往也从未间断过,此点在那日赤鬼王甘愿为傲剑天挑起仙魔两道争端,从而达到他不可告人之目的便可看出。”
凌玄面色越来越沉,接道:“既然阴煞与傲剑天暗中一直有来往,他提前知道上官师姐被软禁一事便一点也不奇怪了。”
方琴未反驳,而是又说起另外一件事,道:“那日,你们从乾坤仙境出来,在招摇山之上遭到阴阳神教教徒袭击,阴煞便在其中。而我们事后已经知道,整个招摇山都被域外邪魔占据,并残忍的对外扩张。那么阴煞为何会出现在哪里显然不是为了去对付域外邪魔。那等域外邪魔对他在招摇山内的所作所为又为何视而不见”
凌玄心中灵光一闪,似乎抓到了问题的关键,道:“太师母,你的意思是”
方琴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玄子,你知道吗,阴煞本来是唉,我真不希望看着他如此沉沦下去,一步步远离正道,一步步走上一条不归路。”
阳明、阴煞、方琴,本来是青梅竹马的师兄妹,三人之所以走到如今这一步,个中缘由,恐怕不是一时半会便能说清楚的。严格来说,凌玄应该叫阴煞一声太师伯,他也不愿去相信阴煞会与域外邪魔勾结,残害天下正道。不过,经方琴如此一说,事实似乎已经缓缓露出水面了,并不是不愿去相信,事实便不存在的。
凌玄心中很乱,方琴说到阴煞时,眼中始终有一种十分隐晦的情愫,道不清是什么东西,但凌玄却清楚的意识到,方琴与阴煞,乃至整个二极宗与阴煞之间,恐怕不是方琴说的那么简单。凌玄不知该如何说了。
沉默少许,方琴深深叹了一口气,坚定的道:“小玄子,我看得出你对念钰的感情,我并不反对。明日你便走,带着念钰离开,远远的离开阴阳神教及天剑宗,找个无人之地,隐姓埋名,好生过日子,再不要过问天下之事了。”
凌玄心中噗噗乱跳,他以为已将自己的感情深深的藏了起来,不曾想,仍旧逃不过细心的方琴的双眼。他面红耳赤,又惭愧又羞愧,深深将头垂了下去,低声道:“太师母,我”
见他如此女儿之态,方琴既好气又好笑,轻轻戳了一下他的眉头,道:“傻小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意么。唉只是你与念钰之间,毕竟存在着师徒名分,往后的路,怕是不好走啊。你若真心实意待念钰,便听我的话,带着她远离尘世,隐姓埋名,安安心心过完下半辈子。如此,对你二人都好。”
凌玄更是惭愧,壮着胆子道:“太师母,只怕只怕师父她不愿意呢。”
方琴哑然失笑,又狠狠在他脑门上点了一下,道:“傻小子,此等事情你若不主动,还指望念钰主动吗”
凌玄连连干笑,以此掩饰内心中的尴尬及惭愧,还有一丝不安。
方琴叹了一口气,道:“此地不宜久留,明日你便以救上官姑娘为由,带着念钰等人先行离开,切忌不可与傲剑天为敌。”
凌玄深深叹了一口气,想了又想,方才抬起头来望着方琴,眼神变得坚定了许多,道:“太师母,弟子十二分愿意带着师父远走高飞,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生照顾师父。可是,上官师姐对弟子情深意重,此时更是为了弟子深处险境,弟子不能丢下她不管。”
方琴深深望着他,道:“你知傲剑天的实力,此时更是有无数域外邪魔助他,单凭你薄弱的实力,想与他为敌,岂不是自取灭亡”
凌玄点头:“弟子知道,但上官师姐如此待我,弟子岂能辜负了她为救她,弟子纵死,也绝无怨无悔。”
方琴深深的望着他,许久之后,深深叹息一声,再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临出门之前,再次深深叹息了一声:“唉冤孽。小玄子,你选择了一条几乎十死无生的道路,你可要想清楚才好。”
待方琴的身影消失在如墨的夜色之中后,凌玄才深深叹息了一声。“弟子想的很清楚。对不起了太师母,弟子辜负了你的厚望。”
翌日,曾念钰及花翠翠二女同时醒了过来,二女醒过来之后,所表现出来的感情出奇的一直,先是一阵茫然,旋即急切的想要回天剑宗,不同的时,花翠翠是担忧她父亲花四海,曾念钰所担忧之事,却叫凌玄顿时感到心碎。
“夫君走开,我要回去救夫君”
曾念钰一把推开阻拦她的紫儿,绕过凌玄向门口跑去。在门口被寒着脸的方琴拦住,喝道:“念钰,不可胡闹”
曾念钰一滞,瞬间安静了下来,一双凤目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打量着方琴,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想起了许多许多,温暖而又叫人撕心裂肺的一幕幕,宛如一只摸不着,看不清的恶魔,狠狠吞噬着她的芳心,眼泪放佛断线的风筝一般,一颗颗滚落下来。
不过只是眨眼之间,所有叫她熟悉而依恋的感觉,又都统统消失掉了。曾念钰奇怪的抹下眼角的泪珠,顿时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沾满了整颗芳心,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之色,问方琴道:“你是何人”
自己朝思暮想,日夜担心的亲生骨肉便在自己眼前,她却将自己当做陌生人,眼神之中充满了戒备之色,痛苦之处,莫过于此。方琴强忍着的泪水,再也无法克制,决堤而下。“可怜的孩子。”她伸出双手,下意识的想要去搂曾念钰,给她作为一个母亲唯一能给她的,最温暖也是最幸福的拥抱。
“走开”
曾念钰眼中的戒备之色更浓,一把推开方琴,向她后方跑去。方琴不备,脚下一滑,摔向坚硬的地面。凌玄一个箭步滑过来,一把搂住方琴的腰将她扶住。“太师母,你没事吧”
方琴吸吸鼻子,背过脸去悄悄抹去眼角泪水,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