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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冲天而起的火光映射在浩然清净天地大阵上,泛起更多的血色光彩。长街本应黑暗安静,但在这种从没见过的光彩洗礼下,闪烁着一股子妖魅的味道。
叛军冲出营地的那一刻就注定无法回头,此时更是像被魔物蛊惑了一般双目赤红。奔着距离营地最近的一家富商的宅邸冲去。
烧杀劫掠,这四个字就是最好的蛊惑人心的法术。而且似乎那富商的几个小妾都还很漂亮
冲入长街,渐渐的领军的禁军右军将领开始觉察出似乎有什么不对。这里太过于安静了,中京城里数不清的道者在半空中飞行、厮杀。但这条长街方圆数百步之内却安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磨平磨白的青石板被浩然清净天地大阵七色流光映照,这才显得与往日有些不同。
手臂扬起。依照军令后面的军士都应该严守自己现在的位置等待下一步的命令。但已经利yu熏心的叛军谁还在乎军令。笑话,要是依照军令,没有上峰的指令根本不应该出营地半步。所有人都生怕自己跑慢了半步,被人抢了先去。
叛军将领和高长河一样都是魏王洪炀的心腹,拉住胯下骏马,与此同时身后乱糟糟的叛军像是一股浊水般从身边向前冲去,根本没几个人看见他的令号。
一股无名之火在心底泛起,但还没等叛军将领杀人立威,四周民舍上,长街前面空地上忽然出现无数的火把和人影。没有一点声音,好像来自九幽之地的魔物一般出现,如飞蝗一般的弩箭在下一刻便如倾盆暴雨一般倾洒而下。这支叛军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便遭受到灭顶之灾。
毫不吝惜箭枝,但每一支箭都均匀分布,不留死角。这样的手段难道是中京城里这些老爷兵能有的叛军的将领在听到弩箭声响的第一时间就连滚带爬的躲到马肚子下面,侥幸躲过第一波弩箭。
勉强避开弩箭,但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最让他惊骇的则是三波弩箭还没射完,凌乱的马蹄声便在长街上开始回荡起来。
三大禁军之一的禁军左军听到马蹄声,和刚才如蝗的弩箭洗礼后,叛军将领马上意识到伏击自己的居然是曾经在西漠中历练过的禁军左军。中京城里面三支禁军,也只有他们才敢在弩箭延伸三十步之内用骑兵冲击。
天下强军无数,不管怎么算都有大夏中京城里禁军左军一席之地。这支军队以大夏有过军功却已经死去的军卒的孤儿们组成,为的是安抚这些无所依靠的孩子。近百年来禁军左军渐渐变成一支纯粹由阵亡军士的遗孤所组成的禁军,而且在中京城三支禁军中最不受待见。每次夏皇下令派禁军去宣州或是西漠历练,总是这支禁军左军被派出去。没有油水不说,每次回来都死一大批人。
但也正是如此,这支禁军左军历经血火洗礼,战力愈发强悍。军中强者也不逊于道院,但不管怎么说,敢在弩箭延伸中就开始骑兵冲锋的部队,天下只有这么一支。
难道魏王洪炀的叛乱早就在夏皇仁帝的预料之中要不是,怎么连禁军左军都悄无声息的埋伏在自己的营地之外这帮嗜血的狗崽子什么时候埋伏下的怎么自己的人就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无数的疑问和潜在的答案让人不寒而栗。这场叛乱夏皇仁帝早有准备,就等着自己这些人作乱下场和后果不用想就知道。
一股懊悔浮上心头,要真是这样的话,这场叛乱必定有败无胜。禁军右军将领念头有些恍惚,在凌乱的马蹄声中,隐约还能听见中京城里无数妇孺哭喊的声音、弩箭破空声中,夹杂在马蹄声里。身上的真气被完全压制,连反抗都做不到。雪亮的弯刀挥舞在眼前,然后一切都变得静寂无声。
长街、马队、弩箭,冷静的带着一些y森的队伍简单而干净的处理掉叛军,只留下一地的残破尸体和无处不在的弩箭。鲜血汩汩,顺着长街两边的y沟流到地下,引得无数y沟里面的老鼠兴奋异常。
半空中飞过两名清虚门的道者,亲眼目睹了长街上一面倒的屠杀。对于中京城里这些苦孩子组成的禁军左军,或者说对于军队,清虚门和太平观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身后有近乎无所不能的清虚道祖伫立着,让清虚门的道者有足够的理由去看不起这些普通人和低阶的道者、武者。
再强壮的老鼠也不还是老鼠何况还是这些家里根本没有一点门路的老鼠
冷静而整齐划一的杀戮,眼中带着一丝对生命的冷漠,似乎阵阵血腥在这些灰色军衣的兵士眼前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半空中两名清虚门的道者目睹了这一切,脸色也隐隐有些变色。
正在看着,两名清虚门道者似乎同时感觉到了一股杀气,透着寒意寒意。骠骑卫的领兵将领抬头斜睨着,眼睛里带着灰茫茫的颜色,漠视一切。即便是清虚门的道者,往日里高高在上的道者,此刻也无法让领军将领稍有畏惧。手臂举起,和叛军将领的姿势一模一样,使用着大夏军队的标准军令。
第四百七十八章血性
看着灰色布衣在夜色里抬起,在浩然清净天地阵法混乱的光芒的照射下不时泛起的光芒,两名清虚门道者虽然心里依旧认为这些普通人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但那将领的眼神如刀似剑,站在尸山血海当中混若无事的彪悍如枪的野xg,让两名道者不由得心里一阵发慌。
那就给他们一点教训居然被普通人吓得乱了心神,即便有一些武者,那又如何两名清虚门的道者都感觉到一阵羞愧,继而怒意迸发。
清虚门道者手上真气闪动,两名道者一名身后带着莹莹绿色,一名身后火红。越是威力巨大的法术召唤的时间就越长,而且对手只是一些普通人,清虚门的道者根本就看不起这些根本没有真气流转而且也不是习武入道的武者的军卒,从开始就没想过用简单、快捷的符纸。几道法术就能让他们豕突狼奔吧,两名道者都是一样的想法,或者看着这么强大的力量,他们自己就会散去。
真气刚刚流动起来,身着灰色军衣的手臂就像是一把砍刀般落了下去。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手弩拉弦的声音断续响着,军卒之间队形已经在刚才手臂抬起的时候完成快速的转换。只是这种转换两名清虚门的道者根本看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随着手臂落下,尖锐的呼啸平地而起,仿佛一道诡异的炸雷般,席卷天地之间的一切。
稠密的弩箭黑压压的遮挡住所有的视线,加上浩然清净天地大阵的紊乱,七色流光溢彩的映射,在如一团乌云般的弩箭上映射出一阵阵虚幻迷离的色彩。
杀气凛然杀意如山
两名清虚门道者的脸色一瞬间就变得黑紫,只见过禁军左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