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39(1 / 2)
不得不多动用了两次元磁剑气,伤及经脉,故而有了怨怼之心。但个中厉害,又不能明说,只好别开脑袋,淡然道:“小妹言重了愚兄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夏静白强自一笑:“小妹知道。”心中却暗想,在他心里,自己到底比不上敖珊姐姐有什么难处,就当真不能和我说么
一时间,气氛有些异样,夏桓只作不觉,夏君豪却把双手握紧。摩陀老道更是毫不关心,早就两眼直勾勾地盯住旗面愈发乌黑的总阵旗,甚至都不曾看那困住了费隐公,正自翻滚不定的元磁黑云一眼
“成了”
这老道忽然又癫狂起来,瞪着自家法宝手舞足蹈,片刻后,伸手一招,总阵旗迅速缩小,落在他手心
“好阵好阵不枉老道奔波数十年”
这老道爱不释手地把玩了手中小旗半晌,才眉开眼笑地对准半空那黑云一挥云开雾散,费隐公踪影全无夏静白和夏桓见状,老大松了口气。
摩陀老道一抖总阵旗,旗面上跌出一枚五色迷蒙的寸许大珠子,用手将其捉了,向许听潮抛来:“后生,这粒五灵珠善能增益五行法术,方才你毁了一口飞剑,正好拿来补偿”
许听潮心中一喜,也不客气,伸手将这珠子握住,注入真气查探,只觉其中空空荡荡,没有半点异种气息想来费隐公留在其中的印记,已被他驱除干净了。
“多谢”
“谢个甚”摩陀老道挤眉弄眼,“老道得了那费老儿的乾坤袋,大头都已收入囊中,生怕你小子怪老道不近人情,没出多少力帮你那小情人,这才舍了此珠讨好唔,海中那大船很有些蹊跷,老道可是好奇得很”
许听潮嘴角一抽,后面这句才是重点扭头看去,正好见到夏静白满面晕红,目光躲闪这女子,就不怕摩陀老道插手么万一这老怪看上了你族中先辈的遗物,又该怎生是好
“忒也慢了,老道可没这许多闲工夫磨蹭”
摩陀老道等了片刻,见那粗绳只一点点往上挪,顿时大感不耐说话间,把手中小旗往粗绳出水处一挥,瞬间布下一座黑黝黝的阵法,覆盖方圆十余里水面再使出法诀一催,大阵中立时就黑云滚滚,直冲上千余丈来高
这般阵法,想来就是摩陀老道念叨那元磁陷空大阵,许听潮定睛看去,只见黑云蔽目,瞧不清楚个中究竟但此阵既然能被这阵痴老道看中,定然有其玄妙之处
许听潮抬眼,只见数千丈高空那摩天轮,已在两头鲸龙的拉扯下飞速旋转起来连在轮轴之上的粗绳,也自嗖嗖嗖往上窜,一圈圈缠绕在轴上
一个时辰后,夏子期缓缓醒转,见到这般景象,也只徒呼奈何费家三人图谋不轨,有许听潮和摩陀老道帮忙抵挡,但此刻该去哪里寻人来阻拦摩陀老道
这夏氏之主,狠狠瞪了女儿几眼,满腔愤懑无处宣泄,索性遁至兀自跪伏的夏君豪面前
察觉族长到来,夏君豪把身躯伏得更低了些。
夏子期面色数变,抬起的手终究不曾落下,痛心道:“你,你糊涂啊”
夏君豪流泪,也不争辩,只哽咽道:“请族长降罪”
“你是有罪,老夫也不见得干净我那好女儿”
“爹爹”
夏子期挥手,阻住正要遁来的夏静白,沉声道:“既然你心已不在族中,从此便不是望海族人”
“爹爹您不要女儿了么”
夏静白面色煞白,凄声呼喊
夏子期别开头,不去看女儿摇摇欲坠的样子:“不是望海族人,却还是我女儿有道是养不教,父之过,你之罪责,便由为父一力承担”
三九二望海族人魂魄奇,共参九泉悟玄机二八
唔,西方生蛋节,过节的童鞋们生蛋快乐哇嘎嘎
夏静白自是清楚老父脾性,闻言也不反驳,只失魂落魄地流泪不止。许听潮察觉夏子期瞪来的凌厉目光,大感无奈,脚下云头一起,遁至夏静白身边。这女子,仿佛重又寻到了依靠,软绵绵地跌坐在云头之上。许听潮张张嘴,想要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夏子期此举的含义,他怎会不知,分明就是将夏静白托付给自己,但此事如何能应承
摩陀老道看不过去,一阵吹胡子瞪眼:“你个背时丫头,做不做那望海族人,不过虚名而已,何必这般较真难不成回那巨木岛,姓夏的还会不认你”
许听潮讪讪,怪人就是怪人,说话做事这如此非同寻常,他还以为这老道要训斥自己。不过这老怪的话,他倒是万分赞同,夏静白如此伤心,委实有些莫名其妙。他委实不能理解这女子的想法,暗自叹息一声,走上前去,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许听潮不是圣人,若说对此刻楚楚可怜的夏静白没有丝毫想法,连他自己都不信,但这般做,只是出于内心的不忍,至少他自己是这样想的。
然而这一掌拍下,夏静白蓄积的泪水却好似山洪决堤,汹涌澎湃许听潮手足无措,摩陀老道嘿嘿怪笑,夏静白却双手抱膝,嘤嘤哭泣,说不出的柔弱。
夏子期硬起心肠扭头,不去看女儿的凄惨模样,狠声斥道:“夏君豪,你可知罪”
“晚辈知罪”
纵然对族长这般处置夏静白很是不甘,夏君豪也只得俯首认罪。
“既如此,便罚你面壁百年”
“夏君豪领罚”
夏子期收回凌厉的目光,好似忽然丧了心气,神色间满是落寞:“夏桓,从今日起,你便为我夏氏一族之长”
“族长不可”
饶是夏桓木讷淡漠,此刻也变了脸色,慌忙出声劝阻
夏子期却把脸一板:“我意已决,休得再说老夫之罪,远甚夏君豪,身为族长,该当从重处罚,此间事了,便回岛上面壁三百年”
夏静白忽然跳将起来,嘶声呼道:“爹爹,一切罪责都在女儿,为何不罚,反倒戕害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