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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已是就此解去。
“可惜。”
苏庭暗道:“多好的局面,本是一击毙命,直接可以穿破他心脉得胜令牌感应到这点,便会激发,从而救他一命,我也取胜了。未想这修成了五重天的人物,还有这般移换地势的本领,倒是差了一些。”
他看向这位秦守公子,也不免略有佩服。
对方可以在一瞬之间,当机立断,自损道行,又能够及时移换地势,避开要害,反应可谓是如石火电光一般。
天雷剑指,即是雷光,却也被他险险避开。
其中时机,其实只是一瞬
只要迟疑一瞬,他便败了。
但这秦守公子,在苏庭偷袭之下,仍然夺回这一瞬之间,从而死中求生。
“不愧是盛会之中,道行最顶尖的人物之一。”
苏庭嘿嘿笑道:“如此险局,也拉不下你,算你厉害。”
秦守阴沉道:“你是何人”
苏庭哈哈一笑,正要应话。
然而秦守眉宇一挑,道:“是你”
苏庭怔了下,道:“你认得我”
难不成这厮也是苏某人的徒子徒孙一辈,大水冲了龙王庙
秦守沉声道:“那个大牛道人”
苏庭如遭雷击,仿佛受了对方十七八次道术攻打,脸颊抽搐不已,咬牙切齿道:“找死待会儿我先拔了你的牙,再把你踢出这次盛会之外。”
“就凭你区区三重天的道行,不知死活”
“苏爷爷道行仅在三重天,但你也接过我的道术了,感觉如何”
“可比上人施法,但那又如何”
秦守喘息不定,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说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即便被你偷袭,但存留的一半本领,打杀寻常上人,绰绰有余。”
其实先前两人对话期间,他便是在暗中审视自身。
在这照面之间,他受得偷袭,受了伤势,且自损道行,一身本领竟然存留不足一半。
一半本事,要争夺这盛会魁首,希望渺茫。
但是要将这个无耻的大牛道人击败,却是不难。
即便真是堪比上人,但毕竟是三重天的修道人,更何况以他眼下的本事,寻常上人也仍然可以轻易击败。
“能将我拉下魁首的位置,算你的本事。”
秦守公子往前迈了一步。
轰隆震响,此起彼伏。
周边百余步,山势起伏,水流卷动。
司天监中。
余乐看得目瞪口呆。
实际上这个秦守公子的本事,犹在他这司天监道人之上。
但在苏师叔祖的手段之下,这位秦守公子,便这般轻易受挫,道行折损不说,伤势也中,眼下能够施展出来的本领,只怕一半也不足。
而更让他感到心惊的是,这位苏师叔祖展现出来的道行,没有超过上人境。
“师叔祖必定是阳神以上的道行,才有这样斗法的意识。”
余乐低声道:“他老人家这是为了公平,因此只想着用三重天的道行,在盛会中闯出来”
云迹道人脸色古怪,怔怔点头,却不知如何作答。
这位苏师叔,本身就是三重天而已。
只是三重天的道行,能展现出上人境的本事,着实让人感到惊骇。
但更重要的是,这位师叔,善用本领,竟然有胆量去伏击一位五重天的上人
而且这位上人,还当真吃了大亏。
只是,秦守此刻存留的本事,仍然要比苏庭更胜。
那么这位师叔,还当如何取胜
“难道真能以三重天的本事,击败五重天的人物”
云迹脸色奇异,心中想法纷乱。
国师府上。
沉默无言。
过了片刻,才听中官正说道:“果然厉害,斗法本领,远不是他自身道行所在层次的修行人可比的,而他善用计谋,卑鄙无耻,这一场偷袭,便是一般上人,只怕也要栽了。”
国师平静道:“谈不上所谓的高深计谋,但胜在实用,能让元丰山招为外门长老,确实不是等闲之辈。”
中官正笑着道:“只是,就算他偷袭得手,可眼下这位秦守公子,仍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般上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而这位苏师叔可不是上人。”
说着,中官正抚须含笑,莞尔道:“何况,他虽然占了上风,可先前一记天雷剑指,只怕也是用尽全力的此时消耗太甚,就怕偷袭不成,反被人家折了。”
国师沉默了一下,才道:“不会。”
中官正讶然道:“为何”
国师平淡道:“他太镇定了,自信到了极点。”
中官正沉默下来。
而在此时。
苏庭看着周边地势变化,又看了看这位秦守公子。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苏庭嘿然笑道:“那三匹马撞不撞得死你这残血的瘦骆驼”
声音才落,忽地一声震响。
风声滚滚,飞沙走石。
一道白影蓦然而出。
第二二八章禽兽道兄,你这瘦骆驼,要被淘汰了
那白影蓦然而出。
初时只是一条细线,然而掀起狂风,飞沙走石,隐约之间,似乎见得白影壮大。
过得片刻,便见那朦胧尘风之间,探出一个头颅,通体洁白,布满鳞片,赫然是一个蛇头,蛇信吞吐,眼眸森冷。
这是一条蛊蛇
这条蛊蛇,有着妖蛇的本事
论起本领,堪比上人
“帮手”
秦守脸色骤变。
一个苏庭,凝法道行,却堪比上人。
一尊水人,威势无匹,犹盛上人。
这一条白蛇,竟然也有着上人境的本事。
倘如在片刻之前,全盛之时,以他的道行,莫说三个上人,就算是再来三个,也不过尔尔,然而眼下伤势不浅,且道行折损,面对这样的局面,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须知,他有几道法术,在全盛之时,才勉强可以施展,如今道行折损,根本施展不来。
这就失去了最强的手段。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苏庭脚下踏步,手中结出印诀,朝前方点去,喝道:“把这头骆驼给我往死里揍”
国师居所之中。
中官正摸着胡须,嘿然笑道:“果然是还有底气的,倒也颇有些层出不穷的味道,只不过,他这有些不合规矩罢”
国师淡然道:“如何不合规矩”
中官正说道:“前一个水人,算是他宝物在身,后一个白蛇,便算是帮手了。”
国师缓缓说道:“帮手又如何能供他驱使,自是他的本事,你看杜恒,再看朱温,包括东繁僧人,不都是招来帮手么其实那个水人,也一样是帮手。”
中官正笑着说道:“照这么说,若是有人得了长辈的赐予,甚至有道行高深的护卫,便可以来司天监比拼自家底蕴,岂非成了各拼法宝,炫耀自家财富底蕴”
国师说道:“所以盛会上都是独来独往的散学修士,没有什么强大的靠山,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长辈赐予的法宝及仆从可言,一切的本事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就算是个帮手,也是他自己的本事。”
中官正闻言,稍稍沉吟,似乎明白什么。
国师说道:“你卡在这一层太久了些,连思绪都有些不畅,如果你什么时候可以勘破诸般事情,那么距离你成就大真人的境界,也不远了。”
中官正闻言,神色蓦然一正。
国师徐徐说道:“仔细看他,你若能看破这苏庭表象之下的几分东西,你也差不多到了可以勘破虚妄的地步,也就到了更进一步的时机了。”
中官正肃然道:“我明白了。”
国师没有应话,仍在看着那个葫芦,心中默念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