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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吃饭还是咱们自家吃来得痛快,有外人在场,也吃得不高兴。”
苏庭笑道:“那丁家老三来捣乱,也不算坏事嘛。”
苏悦颦低声道:“那人太凶,一言不合,便要伤人,真不是个好相与的。”
苏庭说道:“都说这厮练武成痴,没想到痴到了这个地步。但咱们也不用担心,真要斗起来莫说他现在的武艺,就算他成为武道大宗师,咱们也不惧他。”
苏悦颦见过他的手段,心知不假,那水人力士,宛如天兵神将,着实不是人力可以抵挡的。
苏庭夹了块肉,放到表姐碗里,道:“不必多想,吃饭了。”
他也夹了块肉,在嘴中咀嚼着,目光微凝,仿佛思索着什么。
这丁家老三练武成痴,他来景秀县时,已有耳闻,只是不曾想过,这厮居然到了这等地步。
这种性情,几乎已如同某些修道人那般,到了断情绝性的地步,摒弃尘缘,一心修行。
只是,丁家老三学得还是武道,发掘人身潜力,并加以锤炼,这是人的道路,却不是仙道。
武道属人力,有穷尽之时。
这丁家老三,几乎已到了穷尽之时。
他内劲大成,只差半步,便是武道大宗师。
这样的武人,在修道人中,也是极为厉害的。
除非是已经凝法的三重天修道人,否则,寻常修道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当然,苏庭可算是例外,毕竟他有五行甲在身,便是武道大宗师,也可不惧。今日那丁家老三在他面前还算规矩,否则,他也该使出五行甲了。
“这丁家老三,在哪里练功,连他老娘病重,都不予理会”
苏庭想起在丁家老三身上感应到的气息,心中暗道:“这厮身上的韵味,颇为凌厉,绝不是他自身的本事,那是在某些地方沾染到的这地方如此凌厉,兴许对我练刀有益,或许可以打听一番。”
转眼之间。
已过两日。
丁家老夫人已经病愈,尽管虚弱,但也可以下地行走。
苏庭姐弟也住了两日,主要是苏庭另有想法,停留了两日。
这一日,苏庭运功修行,完满收功,来到院外。
而就在这时,耳边便听到了些许声音。
“苏姑娘真是心善,这人也美貌。”
老妪的声音就在隔院,轻笑道:“不若给老身作个孙女儿,好么”
苏悦颦温柔的声音从隔院传来,道:“老夫人看重,颦儿自是荣幸,但这些事情,还得问过我那弟弟才是。”
老妪笑道:“这倒也是。”
苏庭听在耳中,大约也是明白表姐的意思。
若在以往,拜丁家老夫人为干奶奶,自是高攀了。可如今苏庭非是常人,反而是丁家高攀了,而且,据说修行人,都不好随意牵扯尘缘。
苏悦颦如此聪慧,自然是想到了这一点,不愿给苏庭添麻烦。
只是在苏庭看来,这倒也无妨。
老夫人向来心善,而且又如此慧眼识人,喜欢表姐,也算缘分,只要表姐愿意,也就是了。
而就在这时,又听老夫人声音传来,道:“可惜老身的孙儿还小,那三儿子虽未娶妻,可年纪也大了些,又性情不好真真是可惜了,不然老身还真要把你留在身边,当个小媳妇儿。”
在这一瞬间,苏庭忽然觉得,这次其实不该救人,径直往坎凌县去了,也就是了。
“对了。”
这时忽然听见老夫人说道:“再过小半个月,正是景秀县盛典之时,如今也已在准备,那可是一场盛会,到了晚上,可还是灯火通明,好玩得很苏姑娘不如留下来,再伴老身几日,等到盛会之后”
苏悦颦轻声道:“老夫人好意,颦儿心领了,只是这次要去坎凌,是有些事情,不好耽搁不如我回去问问小庭,看他可有兴趣,他若有心留下,那我们姐弟也就留下几天吧。”
老夫人点头道:“这样是好,不如咱们这就去找苏小神医,待老身亲去劝他”
“这可不好。”
忽然一道声音,从院门处传来,只见苏庭笑着走来,道:“您老人家亲来劝我,我怎么好拒绝只不过这是什么大典,如此盛大么”
老夫人笑着道:“这可是景秀县每年供奉星官的盛典,场面可大了。”
苏庭来了兴趣,问道:“哪位星官”
老夫人道:“是天上二十八星宿里的井宿。”
苏庭怔了一下。
景秀
井宿
井木犴
莫名其妙就被他得罪过的犴兽
第一百一十三章井宿星神,景秀河神
二十八星宿之一,井木犴。
传闻这位井宿,八百年前,曾是梁官,后来梁国覆灭,为大周所取,他以身殉国,受封星神之位,得二十八星宿之一,井木犴。
而这位梁官,最早曾是景秀县的县官,后来升迁,才离了景秀县。
数百年来,在其诞辰之日,景秀县都会举行盛典,供奉朝拜,已经成了当地传统习俗。
“这盛会可是少见,步骤甚多,场面浩大,十分精彩。”
老夫人笑着说道:“老身看了几十年,都看不厌,你们这些年轻人,更应见见世面。”
苏庭面色变了又变,才讪讪道:“下次,下次。”
前次在牢狱施法,莫名其妙招惹了犴兽,恶了这位井宿。
此次盛典,倘如星神显灵,见了他苏某人,岂非要糟
虽然这种事情不大可能发生,但谁也不愿意拿自家去冒那万分之一的险。
说到底还是道行低了些,要是得道成仙,那么这位井宿真身下界,也无须畏惧。
“下次”
老夫人皱眉道:“小神医这么着急么”
苏庭满脸认真,点头道:“我姐弟二人还有些事,得要走亲戚,事先又说好了时日,不好耽搁,教人久等了。”
老夫人略有叹息,道:“如此倒也遗憾了。”
说着,老夫人又想起什么,说道:“不过你们要是回来得早,还能再遇一场盛会的。”
苏庭愕然问道:“又有什么盛会”
老夫人说道:“那是景秀河神的诞辰。”
苏庭略感茫然,道:“景秀河神”
老夫人道:“这是咱们景秀大河之中的河神,统御景秀县这条大河,使得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说到这儿,老夫人又笑道:“说到河神,还跟井宿有些干系的。”
苏庭听闻与井木犴有关,不禁问道:“什么关系”
老夫人说道:“根据景秀县世代相传的说法,其实景秀河神,乃是天上井宿星官的女儿。只是不知为何,父女不睦,关系并不好。”
“而到后来,根据传说,是父亲封了天神,而女儿成了人间的河神。”
“可尽管父女都是景秀县供奉的真神,但天地相隔,同在景秀,却数百年不曾会见过了。”
“当然,这些传说过于久远了些,也不知传得是否真假。”
老夫人把景秀县的传说故事,都逐渐说了一遍。
苏悦颦只当是故事来听,倒也津津有味。
然而苏庭听在耳中,却心思微动,想法不少。
又过一日。
这一日,苏庭准备启程,前往坎凌。
姐弟二人寻得丁家老夫人,向她辞行。
老夫人十分不舍,连连叮嘱,回来时要来丁家看她,若是赶上了河神的诞辰,那便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