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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稍微尝试了一遍,依然没能看出什么。”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声,道:“不是老夫医术太差,着实是这种症状,世所罕见。不但老夫行医数十年未曾见过,便是在医书上,似乎也不曾记载在医道典籍上,老夫也算博览群书,其中有些相似的症状,但细究之下,仍然不是。”
丁二爷闻言,微微一叹,神色复杂。
胡老微微拱手,道:“这一番马车接送,却接来了老夫这么个没见识的,真是枉费了丁老爷一片苦心。也罢,既是如此,这回诊金老夫也就只收六成了”
丁二爷眼角抽搐了一下,终究没有多说,因为他早知这胡老的规矩,与其他大夫有所不同,当下只是微微偏头,吩咐道:“准备银子。”
那下人才刚刚退下,而就在这时,忽然又有一个家丁匆匆而来。
而这个家丁,让二爷也不禁有些重视,往前迎了两步。
因为这个家丁有些不同,他是从坎凌县过来的,也是丁家大爷的人。
“二爷。”
“怎么”
“门口来了个人,自称神医,能治老夫人的病。”
“神医”
丁二爷略感错愕,这方圆百里内,但凡有名的大夫,他都邀请过了,甚至方圆百里内有名的灵验神庙,也都拜过了,怎么还有个神医自己上门来了
“什么神医好大的口气”胡老脸色微沉,道:“老夫行医数十年,也不敢自称神医,相识的老友们,也无人敢担当神医之名。这方圆数百里,但凡有名的大夫,老夫多是相识,不知他是哪位,竟然胆敢自称神医”
说着,他看向丁二爷,说道:“这个世道,招摇撞骗之辈,向来不少,丁老爷可要小心谨慎才是。”
丁二爷微微点头,道:“这些时日来,丁某邀请来的也有,自行上门的也有,浑水摸鱼的也有,正如老先生所说。”
说到这里,丁二爷目光古怪,满是深意地看了眼前老者一眼。
胡老却没有看见他的眼神,只是看向那家丁,说道:“那人还报了来历么”
家丁恭敬道:“回老先生,适才门房说了,那人并未报来历,只说是从东方而来,精通医术,听闻本府老夫人病症缠身,本着医者仁心,前来救治。”
胡老冷笑了声,道:“不过是没有来历的,多半也就是江湖骗子他长什么模样看起来可有博览群书之气态可有比老夫年长,阅历深厚么”
家丁面色古怪,低声道:“那是个少年人。”
胡老闻言,更是哈哈大笑,朝着丁二爷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一个少年人,字还没认全,医书怕也没读过三本,病人只怕也没治过两个,就敢自称神医,上门来招摇撞骗,莫不是要拿老夫人试手不成”
丁二爷闻言,面色微变。
胡老笑着说道:“这样一个少年人,又自称从东而来,莫不是那个贫家少年,流浪至此,混口饭吃你来说说,他长什么模样”
家丁神色愈发古怪,道:“小人适才经过前院时,看见他穿着一件淡黄长衫,平平无奇,稍显残旧,还洗得发白了。”
胡老更是哈哈一笑,摇了摇头,这回却不说话了。
丁二爷脸色变了又变,才低声说道:“速速让他离开,但要记着,不能得罪了人。”
然而这家丁却面色更为怪异,他凑近前来,低声道:“二爷,小的见来人可不简单,赶不得的。”
丁二爷闻言,稍微一怔,道:“不过一个衣着残旧的贫家少年人,怎么就赶不得”
家丁看了满面不屑的胡老一眼,再度压着声音,说道:“来的虽是个少年人,但他却是驾着马车来的。”
“马车”
丁二爷微微皱眉。
马车对于常人而言,还是极为昂贵的。
一个贫家少年,能驾驭马车而来,便代表他并非真正贫穷。
那这个少年,真有本事
“二爷。”
家丁说道:“那个少年驾的还不是平常马车,而是双驾马车,车厢华丽,而那拉车的两匹马,是小的生平仅见尤其是左边一匹白马,足以堪称宝马,也就坎凌县苏家才有这等上好良马。”
丁家二爷神色阴晴不定。
他并不怀疑这个家丁说的话。
因为这个家丁跟随大哥已有多年,倍受大哥器重,堪称心腹,曾跟随着去过京城,见过世面。
双驾马车,在京城中,代表士子出行。
而在这些远离京城的地界,倒也没有管得太广,也有一些大族的掌权人,偶尔用双驾马车,甚至三驾马车。
但无论这个少年是何身份,可是有着这辆双驾马车,至少代表着此人绝非贫家少年。
医术是否高深,还是两说。
但是这样的人,倒也不好轻易得罪。
“就尝试一下罢。”
丁家二爷,吐出口气,道:“请他进来,看他能否治得了老夫人。”
说到这里,他心头却也是有些难言的沉闷,这些时日以来请了不知多少名医,俱都无果,如今其实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二爷,您这是”胡老呆了一下。
“胡老,这个少年,是有马车来的,不是贫家少年,不如让他试试,兴许是真人不露相呢”丁二爷道。
“马车”
胡老怔了一下,又劝道:“二爷可要知道,这个世道,骗子也是懂得下血本的,说不得就是特地租了辆马车来瞒骗您的您听他穿的破衣衫,显然是租了马车,没钱再去换一件了。”
丁家二爷稍显无奈,道:“所以今日还请您老在旁观看,若是他真有差错,您老也好指正,避免出现事端。”
胡老皱着眉头,顿时不语。
丁家二爷道:“若他真是出错,老夫人的性命,可是要您挽回的。”
顿了一下,丁家二爷才叹道:“诊金照八成给。”
胡老眼前一亮,道:“好。”
第一百零七章你明白什么了
丁家门前。
一辆马车停在这里。
这是双驾马车,一匹白马,一匹棕马,仿佛一黑一白,拉着那华丽车厢,显得十分不凡。
只是稍有不美的,是驾车的少年,衣着过于简朴,但他气质出众,而在眉宇之间,也有几分玩世不恭,仿佛一位游玩的尘世佳公子,却掩过了这一身残旧衣衫的寒酸气态。
他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等得百无聊赖,吹着口哨儿,倒也颇有闲心,浑然不知自己在刚才时候,险些连门还没进就要被人赶跑。
“小庭。”
苏悦颦低声道:“这就是松老让你医治的这家人你真有把握么”
苏庭摊了摊手,道:“我也不知道,而且松老自个儿也不知道,他只让我来帮一帮手,看看情况,能治便治,不能治也就算了。”
苏悦颦道:“那不会被当作是上门骗吃骗喝的罢”
她为人聪慧,当年苏家父母还在时,她也常是帮手做些生意,接触过一些人,听过一些事,倒也想得明白。
苏庭摇了摇手,笑道:“看见咱们的马车没有谁都知道,能有这样的马车,就绝不是寻常人家哪怕这丁家的人信不过我,但也不会贸然将我赶跑,除非他丁家老夫人病了之后,让这丁家二爷都恼得疯了。”
说着,他伸手拍了拍这匹白马,笑着道:“这可是通行证。”